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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叹息道:“我心中无她,何必妄想得到她的一切;她心中无我,何必一定要装作一心一意。只要平平淡淡,不生枝节便好。这种事情,相互的心里知晓便好,这也是护她自己的办法。”
其实燕璟雯的未来原本不是如此,只是她的身份背景成了政权势力的加码,所以她不得不选择她都不愿意的结果。可她却傻傻的以为到了承乾殿就可以时时见着秦叔宝,幻想总有一天李世民会放走她。可李世民是多么会把握势力的一个人啊,他怎么可能那样做。
我淡淡笑着,问:“他对她又是如何呢?”
李世民说:“我将这么书信交给他看时,告诉他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阻断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而他看也不看,便与我提出杖责这个建议。他说,既然是他让燕承徽犯了规矩,那就由他来偿,这场杖责也并不冤枉!”
我又问:“如果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感情存在,殿下会怎么做?”
李世民暗了眸子,沉沉道:“那么这场杖责就不是他亲口提的了,我照样让燕承徽看清楚,她做的事,后果是由她念的人收场。”
我低头笑了:“殿下还是心软的。如果换做别人来办这件事,怕早就不留这两个人了。”此话之中,我说的颇有深意。李世民留着秦叔宝,因为他是有能的战将,留着燕璟雯,因为她是不可失的势力。
李世民转了神色,展笑与我说:“宽儿这几日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你想什么时候接他回来?”
一提到宽儿,我就开了心怀,说今日就想亲自去接他。李世民笑握起我的手,带着我往他寝殿走。刚进了李世民的寝殿门,就看到李宽坐在案桌旁捧着药碗喝药。这孩子以前从不敢喝药的,这会儿怎么愿意起来了。正奇怪着,只见案桌上有一个小碟子,上面放着几粒蜜枣。
李宽喝完药放下碗才发现门前的我,笑跑着向我扑来,抱着我的腿叫了声“姨娘”。我问他,要不苦么?他忽然想起还未吃桌上的蜜枣,正要返回却有顿了脚步回头与我道:“不吃蜜枣消苦了。父王说,男子要经得起苦!”
我问:“既然如此,怎么还喝药的时候准备了蜜枣?”
李宽笑说:“是秦王妃为我准备的,她还是说我怕苦,不想姨娘今日一来我就不怕苦了呢!”
第105章 怎敌他(三)
李宽不怨我没有照顾好他,或许一个孩子根本就没想这么多。我问他是要留在秦王妃身边还是跟着我回去,他抱着我的手笑:“当然是和姨娘回去了!”
我欣慰的摸着他的脑袋,领着他回殿。李世民还有别事,便没有再跟我们回来。回到殿上的时候,只见一个不曾认识的宫女站在门口,她见了我立马恭敬福身说道:“莫昭训,张婕妤请你晚上到馆娃宫一聚。”
张婕妤,张媚仪……这个名字已是好久没有再念起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我被李世民要到承乾殿做事的第一日,她与我说,各走各路。多年未见,这次突然要找我,不知所为何事。如今她已是比我大一辈的人,但毕竟曾经姐妹情过,心里还是对她有些动摇,我也便应了,决定去见见她。
半边落阳留恋尘世的时候,我便往馆娃宫去了。这几年张媚仪和尹德妃都没有失宠,并且相处较为融洽。当我走进这宫殿的时候,我便从那些陈设中看出李渊是多欢喜张媚仪,巴不得将世上最美的东西都放在这里。而我却不喜这么华丽的美的,只觉得看着不适眼,还是欢喜平常那些绿草小花,看着更有情调。
或许,我和张媚仪本就是走着不同的道。
这个时候,她已在正殿中沏茶等候,我上前福身拜见,她扶起我笑得十分牵强。我与她各坐一边,我看着手工极其精致的茶杯不说话,她也是在旁不出话语。这场景实在尴尬难惹,我终于起身道:“张婕妤若无事,那么臣媳就先退下了。”
刚要转身,张媚仪急急唤住我说:“兮然,你对我真是无话可说了吗?当初我选择错了,是我误会了你。”
我回头说:“这次是张婕妤唤我来的,怎么是要我先说话。”
确实,面对她,我是无话可说。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早就在那年分裂,并且越来越远。
张媚仪拉我坐下,正着面色与我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次要你来,第一是想与你好好聚一聚……不过,看来没有可能了。那么这第二件事,你可要好好记在心上。”她坐近了一些,低声说,“平阳公主上个月上奏给皇上的信如今在东宫,我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东宫与承乾殿之间的暗斗你我皆知,怕是那信里面的内容成了太子握秦王的把柄。现你已是承乾殿的人,我把这告诉你,也算是补过我曾经的愚昧。”
平阳公主上奏的信函内容我知道,是李世民告诉我的。李渊曾就此事私下与李世民稍稍提起,但也不做大讨论,如今李建成拿这封信是要做什么。
虽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谢过张媚仪。张媚仪和尹德妃一直都是向着东宫的,这次她冒险告诉我这个,也许她的确珍惜我俩碎裂的友情,我试找话题与她说,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头绪,于是还是向她退下了。
我缓缓走在宫道上,心中想着信函的事,还是参不透所以然。宫女在我两旁带着灯笼,这灯笼的光并不亮却也不暗,出神间,我隐隐范县侧边树丛有东西在悄悄移动。
宫女见我望着那处神色疑惑,便提着灯笼往里边的树丛照,忽然从里面传了一声枝折响,窜出一个黑衣人影,宫女吓得摔掉了灯笼,抖着手指着那奔跑的影子咬不出话。
“有刺客,有刺客!”身后的宫女慌忙呐喊,我也这才从惊中醒来,四面巡夜的侍卫已往这边急赶。那个身影跑得不快,似乎根本不是习武之人。心下怀疑,侍卫们已经疾奔追上。这时,秦叔宝也从另一条道上赶来,正巧挡在那个身影前面。
空中漫着一缕幽香,闻着十分熟悉,见秦叔宝在那头举剑拦之,忽然闪过一念。那个黑衣人不会是燕璟雯吧!我疾步赶上,黑衣人已和秦叔宝交打起来,她出手的样子根本就是胡乱耍着,秦叔宝有些摸不着头脑,干脆拿剑进攻。
“住手,秦将军!”我大叫着,秦叔宝握剑的手顿了顿,努力偏了长剑却还是来不及,眨眼就已在黑衣人的身上划下一剑。黑衣人呵了一声,滑下剑头仰面摔在地上,不知生死。我惊得不慎吃了口冷气,呛呛咳起来,指着地上的黑衣人令人揭开她的面罩。
当面罩揭开的时候,果然是燕璟雯!周围的人都诧异,不知该如何处置,毕竟她是承乾殿的承徽!我抚着胸口舒气,大步上前道:“燕承徽不是刺客,我可以作证。还不快将她带到尚药局救治!”
侍卫连忙都收好兵器,秦叔宝弯身将燕璟雯抱起,快步往尚药局去。我跟在后面,心中揣谋该如何替这个为情不顾一切的燕璟雯脱罪,她假扮刺客,不过是想见秦叔宝一面,反倒落了刺客的罪名还被想见的人划了一剑。她真真是太冲动!
幸好侍御医说燕璟雯只是皮外伤,是受到了惊吓才晕倒的。而我却松不了气,她心中的结是尚药局里谁也治不好的,如果心结还在,就还有可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个心结不得不解!
心中也已揣谋好给她脱罪的借口,我便对秦叔宝说:“燕承徽不过是想起从前在宫外生活时,抓萤火虫最好穿黑衣的玩意技巧,不想却被秦将军误当成刺客被划了一剑。虽是误会,但也难逃玖责,而当务之急是燕承徽的身体状况,她若没事你就也轻了一份罪责。你说对不对?”
秦叔宝不明我目的,听着这番话也只能点头说对。于是,我便对他说:“秦将军是不是该和燕承徽当面道歉?”秦叔宝悟然我意,面有难色:“恐怕不方便。等燕承徽身子好了,末将一定到承乾殿向她请罪道歉。”
“秦将军不要再拖了,燕承徽对你的行为气得不清,身子怎么会好得快。你尽管进去请罪道歉,有什么事我替你挡着。”我依旧坚持,靠近给了他一个眼神,暗有拜托之意。身后那么多宫女太监,我若不那么严肃,怕是会引起周边人疑心。我带着宫人踱到一边站着,看着秦叔宝进了屋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燕璟雯的心结,还得由他亲自来解,我想他该明白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秦叔宝从屋子里出来,向我行了退礼,离开尚药局。我随后进到屋子,燕璟雯靠在榻上,见到我便强了一丝笑,眼中恍出一抹怅然。我虽不知道秦叔宝与她说了什么,但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终于放下”。
“谢谢你为我脱罪。”燕璟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