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砚霜一面进店一面道:“我的算盘可与老兄你不同,我以为钱是身外之物,有就花,没有就拉倒,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算干什么?”
金七哈哈大笑了一阵,用手拍拍叶砚霜肩膀道:“到了,我就在这屋,你要不嫌挤,就凑和凑和。”
叶砚霜摇头道:“我还是另住一间吧,太打搅了你我可过意不去。”
金七点头道:“那也好。”随着隔门唤了声:“兆新,你出来。”就见门帘一掀,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一件青锻长衫,剑眉星目,只是身子矮了点。金七用手一指这人对叶砚霜道:“这是我徒弟,嘿,这小子可真有艳福,云中雁铁守容都倒追!”
叶砚霜忽然脸色一变,虎目圆睁,但瞬即消逝,闻言勉强笑着对马兆新点点头道:“马兄真好福气啊……!”
那马兆新脸一红看了金七一眼道:“师父真会说笑话,其实我和铁守容仅是一对好朋友而已……”
叶砚霜冷笑一声道:“那铁守容可是剑斩乌鸦岭怪蟒的那一位?”
金七道:“不是她是谁!小兄弟,你见闻还挺广嘛。啊对了,”言罢用手一指叶砚霜对他徒弟道:“这位是叶……守雁。哈哈,小兄弟,你别是想守着云中雁吧!”
叶砚霜取这名字的用意倒真给他猜了一半,其实那守雁之雁,砚霜的意思是指的李雁红,听了金七话不由苦笑一声道:“那可不一定!”
这时马兆新上前一拍叶砚霜肩膀笑道:“叶兄可真会说笑话……”
叶砚霜扫了二人一眼,勉强压着那股无名的怒火,心想你师徒居然敢拿我守容妹妹开此玩笑,我岂能轻易饶你们……但他是一个遇事沉着之人,虽然这几句话使他心如刀割,但他仍能勉强压住那腔怒火,笑着对二人一点头道:“我到隔壁去住了,晚上再见。”
金七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晚上想着来叫我一起去。”
叶砚霜答应着已至前柜,告诉那掌柜的说,要开一间店房,一指那金七隔壁房问道:
“就要那间好了。”掌柜的看那房子还没人,答应着,亲自下柜,拿着钥匙去开门,叶砚霜随后而入。
才坐下不久,那金七师徒又来了,叶砚霜本来对金七还不大恨,这一听他居然敢乱坏铁守容名誉,心中已有了气,自己虽决不相信云中雁是那种人,但人都是这样,尤其是自己至爱之人,才有时愈加疑心,此时不由也暗想到莫非这守容真是另结新欢不成?要不,他师徒这话是从何而起?
此时金七师徒已坐定,见叶砚霜脸色不正,金七道:“怎么样,老弟你不舒服是不是?”
叶砚霜勉强一笑道:“二位请坐。”言罢不由用目扫马兆新,虽然个子矮一点,可长得倒还英俊,心中不禁怦然一动,笑着对马兆新道:“马兄既随金爷练功夫,想必有一身好本事了?”
马兆新尚未答话,金七已哈哈笑道:“好本事倒谈不上,可像老弟你这样的,来个百十个,怕连他身也偎不上……”
叶砚霜一吐舌道:“马兄真神人也!那么金爷这身本事,就更不用说了!”
马兆新笑道:“我师徒月前才自天山而下,在天山练了一手极厉害的功夫,尤其是师父,那身功夫,真可谓天下无敌!”
叶砚霜心想这一对师徒可真好,互相对捧,师父夸徒弟,徒弟捧师父,不由装怔道:
“马兄既才由天山而下,怎么又会认识那铁守容呢?”
马兆新脸一红讪道:“我早就认识她了!这次和师父上山,只待了半年,目的就是为了练一种掌力,练好了就下山了。叶兄,你难道也认识铁守容不成?”
叶砚霜闻言想了想道:“小弟一介寒儒,怎会认识人家成名侠客?不过我倒见过她几面。”
此言一出,那金七脸色一变,追问道:“什么,你见过她?她在哪?告诉我!”
叶砚霜一笑道:“我去年见过她,今年就不知她到哪去了!你们不是和她挺熟么?怎么还不知她到哪去了?”
金七闻言似很懊丧道:“这次下山,目的就是去找她,想给我这徒弟成亲,却不知她跑到哪去了。”
叶砚霜愈听愈不是味,正想借故把二人支走,不想一眼看见那马兆新,正由椅上把自己宝剑拿起,想喝止,见他已抽出来了。
于是这小室闪出一片清光,马兆新面带惊奇地看了叶砚霜一眼,连道:“好剑,好剑!”
金七也走过来把剑拿起,用食指轻轻一弹剑身。那剑身就像一弯流水似的晃动不已,不时还发出龙吟之声,也不禁点点头道:“小伙子,你这把剑哪来的?真不错啊!”
叶砚霜惟恐这“玄龟”剑名让金七知道是南天秃鹰故物,那么自己身份就难免可疑了,此时见他并未注意那剑桥,不由上前将剑接过,笑道:“这是小弟家传之宝,尚称锋利,金爷小心割了手。”
金七见对方由自己手中把剑取去,只当叶砚霜小气,双由冷笑一声,对他徒弟道:“你去把我那口剑也拿来,给叶老弟也看看,尚能入目否?”
却不料那马兆新闻言一怔道:“师父哪里有剑?”
金七脸一红道:“那剑现在不是我们的是谁的?好糊涂!”马兆新这才转过念来,啊了一声,须臾手捧一剑而入。
叶砚霜一见这剑鞘,心中不由一动,心想这剑好眼熟。金七已接过,抽出耍玩一下,递与叶砚霜道:“你看看这把剑还不错吧?”
叶砚霜接过这剑,先不看这剑身光华,只往那剑柄上一看,不禁大惊,原来那剑柄上正正的雕着“石雨”两个朱篆,不由用眼一看他师徒冷然道:“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把剑分明是那云中雁之物,怎会在金爷手上?尚请赐告!”
言罢满面铁青,金七见对方竟看出是云中雁之物,不由一怔讪讪道:“老弟,你见解果然不差,这剑正是云中雁之物,只是已送我老头子,给我这徒弟作聘礼了!”
话还未完,忽见叶砚霜目射奇光,由椅上猛一起身道:“这是真话?”
那金七咧嘴一笑道:“不是真的还是假的?怪事,他们订亲,你紧张什么?人家云中雁那身功夫,配我这徒弟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叶砚霜闻言,心似刀绞,心想铁守容,你果然是忘情负义,这两年我为你踏破铁鞋,几度亡魂,虽然是你误会我,也不该就把我忘得这么快,竟连自己这把贴身宝剑,也送给人家为聘礼了,我叶砚霜算瞎了眼,竟然一心地爱着你,守容啊……你好狠的心,难道就等不及见我一面,把这事情弄清楚,那时你再怎么样,我也心甘情愿了……想到这,不由热泪夺眶而出,一滴滴都滴在那雪亮的剑身之上。
金七师徒在一旁看得心内狐疑,见叶砚霜竟对着剑流下泪来,不由相互对看了一眼。金七上前接过了那“石雨”剑,笑道:“小伙子,这是怎么了?好好哭个什么劲,莫非这剑还引起你一段伤心事么?”此言一出,更触动了叶砚霜的痛处,回忆到首次和这剑见面之时,小林比剑一节,那些缠绵的情话……怎不令人柔肠寸断,鼻子一酸,却再也忍不住……还怕他二人见笑,不由把头往后扭去。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金七师徒愈发不明其意,见对方伤心至此,不由相互一望,道声:“老弟,你休息吧,晚上想着找我去看打擂台去,可热闹得很呢!”
叶砚霜勉强忍着伤心,回身送二人至门口,关上门,那难受就别提了,就像失了魂似的,愣愣看着窗外的天,一时万念俱灰。
他往床上一躺,这才真是心灰意冷到极点了,一个人在床上喃喃低语,简直像得了痴病差不多,连饭也忘了吃。这样在床上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他已立心不再去想这些事了,自己更坚定一世不娶,浪迹四方……
晚上他换了一套浅绿湘缎的长衫,拿着那根象牙短笛,来至邻室敲门。马兆新开门后,金七在屋内也喊道:“你要再不来我们就自己去了。”言罢一面抽着烟,吞云吐雾而出,叶砚霜一眼望见那口石雨剑,正配在马兆新左胁之下,不知怎么一股无名之气油然而生,心想:这口剑你是不配的,并不光是此剑,也包括这剑的主人!
三人下了楼,往东街走去。此时天还早,但那擂台之下已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金七道:“老弟,咱们先弄点吃的,再去正好。”叶砚霜点头答应,三人一行进了家酒馆,此时生意正是兴隆,一进门见已客满,酒保带着转了半天,总算腾出一个地方。三人一坐定,就听众酒客所谈资料,全不离今晚打擂台之事,七口八舌,说得天花乱坠。
由这些酒客口中,叶砚霜始知今晚摆擂的人,是东三省的一位老镖头,人称“展翅金鹏”胡铁翼,因其生前曾得罪过一名绿林巨盗,这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