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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嬷嬷说罢,又退后了一步,站在后头守着。
沈元青脑袋嗡嗡作响。刘姨娘竟当着母亲的面这般说话!什么叫初妹妹勾引他,还是母亲唆使的!这叫母亲与初妹妹听了去,他日后应该如何面对她们?沈元青不敢抬头去看沈静初脸上的颜色。恨不得封了刘姨娘的嘴,让她不能再乱说话!
宁氏虽听过刘姨娘说过这番言论,又听得由庄嬷嬷说来。脸色不免仍是差得很,沈弘渊感觉到宁氏的异状,连忙伸了手握住宁氏冰凉的手,以示安慰。
沈元勋来得迟,只知刘姨娘惹了母亲生气。并不知刘姨娘竟然说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听了庄嬷嬷的一番话,不由得大吃一惊。蹙紧了眉头盯着刘姨娘。
刘姨娘脸色极为窘迫,沈弘渊却越过她,直接望向沈元青:“青哥儿,你来说说,初姐儿与你是怎么一回事。”
沈元青因为愤怒脸上涨得通红,他奋力辩解道:“我与初妹妹并无任何私情!她可是我的妹妹!她也不曾做出任何不当的举动!”
刘姨娘虽经了沈静初那番点醒,意识到中间里有误会,但是沈元青偏帮锦苑的人是不争的事实,偏袒沈静初也是事实,听得沈元青极力维护沈静初,心中仍是有些不悦,她下意识的开口问道:“那些画像怎么解释?”
刘姨娘一开口便后悔了。这般不正正是强调她的确不相信沈元青所言,怀疑他和沈静初有私情么?
果不其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刘姨娘,当中皆有几分轻蔑之意。沈元青更是恼怒,在父亲面前,姨娘怎地也如此口不择言?!
但是刘姨娘已经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沈元青只得回答道:“最近元青在学作画,因为初妹妹生的娇俏,神态丰富,便拿了初妹妹的样貌来作画罢了。”
刘姨娘不知该是什么表情,这番话方才沈元青已经对她说过,可是她偏生就是不信,如今沈元青当着沈弘渊的面子,仍是这般说来,反倒感觉没有任何的不妥,显得她就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主。
沈元勋在一旁道:“我初学作画时也时常拿妹妹的样貌来作画,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就是几张画像罢了,刘姨娘,你怎能将这般普通的事情下这般荒诞的定论?”
男人们确实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哥哥给妹妹画几张画像那就是有私情,若是给弟弟画像岂不是断袖?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姨娘又羞又愧,沈元青及沈元勋的话显得她大题小做了。只是她愤恨于青哥儿屡屡将锦苑的人放在心上,却完全没将她与岚姐儿放在心中,甚至帮着锦苑的人来对付她,自然未免会想岔了。这实在不能全怪她啊!若是青哥儿如以前那般,一心一意的向着她,她又怎会这般的胡思乱想!
沈弘渊淡淡的开口道:“刘姨娘,你如今可弄清楚了?”
刘姨娘羞愧的点头。
沈弘渊又道:“既是弄清楚了,以后便莫要再提此事。除了在场的七人,我不希望有第八个人知晓。若是让我得知这沈府传了半点关于此事的传闻,只怕沈府再也容不下你了。”
刘姨娘神色大惊,沈弘渊的言下之意是,若是此事有半点传言传了开来,便是要逐她出府?
刘姨娘有些欲哭无泪,若是那狠毒的宁氏为了赶走她自个儿传了这件事出去也要算在她头上么?世子爷从前对她都是百般怜爱,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根本不曾像今日这般严厉苛责,更别说是亲口说要赶她出府了。
那日见沈弘渊有心软的迹象,可如今……恐怕她如何花心思,沈弘渊在短时间也再难正眼看她。没了沈弘渊的疼爱,她在沈府应如何活下去?
“还有……”沈弘渊接着道:“今日之事,是你无事生非,污蔑沈府少爷小姐的清誉,还让夫人气得晕厥,不罚你,无以服众。你刚解了禁足,便到处惹是生非,我看,你还是继续在香苑呆着,莫要离开香苑了,除此以外,须得将佛经抄一千遍,就当洗涤你那污秽的心思。”
刘姨娘颤抖的应是。
沈弘渊吩咐庄嬷嬷让外头的丫鬟入内,将刘姨娘拖回香苑。这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为刘姨娘求情,就连沈元青也抿唇沉默。
刘姨娘被丫鬟拖走的时候没有去看宁氏与沈静初的脸上是否露出得意的神色,而是用哀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沈元青,期盼着沈元青会看她一眼,会心软,然后原谅她今日的过错。可是沈元青至始至终不曾望过她。仿佛她的目光是神马洪水猛兽,让他避犹不及。刘姨娘心灰意冷,失了沈弘渊的宠爱,若连青哥儿对她也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的话,那她往后的人生可就艰难了。
刘姨娘被拖出去了之后,沈弘渊对剩余几人道:“夫人今日受了刺激,需好好静养,你们几个就莫要在此扰着她休息了。”
沈元勋沈静初及沈元青三人起身告退。
退出屋子,沈元青万分抱歉道:“初妹妹,我并不知晓画像一事会引起姨娘的话,险些污了妹妹的声誉,也不曾想过姨娘竟会这般的大吵大闹,扰了母亲养胎。幸得母亲的身子没有大碍,否则哥哥这辈子都不得安心!”
沈静初只是淡淡的道:“母亲身子无碍便好。”虽则此事并不是沈元青的错,而是刘姨娘惹的是非,可是毕竟是由于沈元青引起的。为了避嫌,她还是与沈元青保持适当的距离为好。
沈元青见了沈静初这般的神情,说话也是淡淡,自知虽然她不会相信他对她有意一事,但毕竟心中仍是留下了疙瘩。况且此事是由于他画的画像才挑起了这场祸事的事端,责任在他,便也没有再作强求,行礼告辞。
沈元青皱着眉头望着沈元青远去的背影,与沈静初一同进了屋子,待坐了下来才道:“妹妹,你不觉得青弟有些怪异么?”
“有什么怪异?”沈静初不以为然道。
沈元勋将心中疑惑道出:“刘姨娘与青弟素来不喜欢我们,青弟在香草那事上为何会帮你?而且你可还记得,上回那曹正德辱骂你,青弟第一时间扑了出来揍他一顿,竟比我更为紧张几分,还画了你的画像……我画便也不足为奇,可是他不应该画他的岚妹妹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调戏
沈静初眸中渐渐露出疑惑,沈元勋接着道:“虽说刘姨娘今日所言是荒诞无稽的,但青弟的改变实在是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征兆,且我们对他也没有任何恩慧之处,他这般帮着我们,确实有几分古怪……”
沈静初细细回想了一番,沈元青的改变的确没有任何预兆。这前几日沈元青还将她恨得咬牙切齿,过了几日便听得他为了她跟曹正德打架,但当时的她确实没往心里去。她不过是以为沈元青终于领悟到其中的黑白,哪里会想的更深。
今日虽说是刘姨娘的无理取闹,可是有时女人的心思也是极为灵敏的,刘姨娘定是感觉了什么,才开始疑神疑鬼的。沈静初不由得有些怀疑了起来,可是想来想去,沈元青也并不曾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不妥啊。更何况,他可是她的亲生哥哥!应只是青哥哥发现了刘姨娘在中间捣鬼,终于意识到这些年来的恶人不是母亲而是他的姨娘,而明辨是非的他不愿与她同流合污罢了。定是这样!
沈静初这般想着,又觉得心情舒畅了些。
沈静初与沈元勋又聊了片刻,没想到过了不一会,原先已经离开的沈元青又折了回来,在门口求见。
…………
沈府的那一头,梨苑。
沈静秋听得刘姨娘去了锦苑大吵大闹一事,虽则丫鬟们都被赶了出来,以至于没有一个丫鬟知晓主子们在里头商量着什么,但最后竟闻得宁氏因此而昏厥,沈弘渊请了沈元青过去,几个人在屋子里头对质,沈静秋心中暗暗觉着此事应与那晚她让青黛骗了沈元青过去锦苑一事有脱不了的干系。
沈元青醉酒闹事,刘姨娘心中不服,去找了宁氏晦气。结果又惹了大麻烦……在沈静秋心里,此事应是如此才是。
想到刘姨娘因恼怒而在锦苑吵闹,让母亲宁氏晕厥,刘姨娘因此事肯定也免不了要受重责,沈静秋心中便觉愉悦,想不到那日不过灵感突发,才让青黛去骗了沈元青去锦苑,不想竟引来了后面一连串的连锁效应,真是神来之笔啊!
沈静秋未免有些沾沾自喜。
但锦苑里头最后商议的结果仍是未知,沈静秋抱着好奇外加看热闹的心情。命青黛去锦苑打探消息。
青黛领命而去,沈静秋则身心舒畅的伸长了十指,任由着丫鬟将蔻丹涂抹于指甲上。那葱白的十指很快便染成了枚红,与白嫩的肌肤映衬着,显得分外娇艳动人。
沈静秋心中微喜,别的不说,古代的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