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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防止这个情况,特意扶植了周家的势力,只在短短几年里,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周家先出了个贵妃后出了个鬼才。
如今司徒景烈一份帐本,摆明了是虚则实之,周家倒台与否,自己都没必要淌这趟混水。虽然可惜了这些年砸下的钱财与心力。
任风遥隐去眼内波澜,不慌不忙,道:“叶将军,此事你怎么看?”
周文岩身旁的男子一听这话,沉思了会,依旧没有表情道:“下官只是个武将,商场上的事情不太好发表意见。”
任风遥一笑,知道问他这些是为难他了。
“王爷,除了这事外,司徒景轩那边您看要怎么解决,这次我们赌坊损失惨重不说,名和利最后还全由他们司徒家得去了,现在司徒景轩是高中热门,不少人下了重金压他会胜出,如果他一朝真的高中,那我们赌坊……”说到这,周文岩不禁面露难色,毕竟这里头全是他的心血,若是赌坊跨了,他其他的经营也都断了资金后路,周转不开了。
任风遥听完,面色也是一沉,眉头微微拢起。
他虽然有承诺于人,不到最后一步不轻易动司徒家,但是也没道理赔上自己的利益。毕竟往后他若想要番作为,最不可缺少的支持就是财富。
思及此,任风遥心里有了主意,
“周老弟,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
任风遥做了个手势,让他附耳过来。
周文岩见状,立马上前把耳朵附过去。听了没几句,脸上便露了出意外与惊讶的神情。
“王爷……这样不好吧……”他有点犹豫说道。这可是有损阴德的事情啊。
“周老弟。”任风遥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神情带着睨视万物的高傲,语调低缓:“怎么关键时刻,你倒忸怩起来了。往常这些事,你我经手的还少么。再说,你并没有害他,是他自己出来去的树林,谁晓得他会发病倒在那,不是吗?”
三弟,你的心真的是铁打的么?
日落西山,杜小小安顿完司徒景轩休息后,就踩着碎阳步出了房间。
少爷直到刚才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个人步行了这么久,好几次踉跄要摔倒,却又都挺了过来。刚刚她扶他到床上休息时,感到他浑身冰凉,好似刚从水里捞起般。
那样的少爷,真是让人看了心疼。
杜小小吐了口气,心情都莫名沉痛起来。
想到少爷这一天都没进食,她收收情绪,决定先去找找厨房位置,免得少爷等会醒来饿了要发脾气。就在她七拐八拐地在走道上闲走时,一道身影步履匆匆的从假山后冒了出来,出现在她视线里。
大少爷?
杜小小微微诧异,见他边走还边左顾右盼着,突然想到刚才他与杜重楼说的那些,心里是想也没想的迈步追去。
房内
司徒景轩掏出怀里的小瓶,一口吞下好几粒药丸。他靠在床壁上,吃力地呼吸,一张俊脸惨白的没了人色。
隐约中,他听见房门打开的动静。听脚步声,却不是熟悉的莽撞闷沉,反而蕴藏着股迫人的沉稳。
脚步声渐近,却始终没有人声。
司徒景轩冷笑,不语不动,任那人看着。
“你最近,倒是越来越沉的住气了。”低沉的嗓音响在他的耳旁,来人口中的热气喷在他的颈项,激得司徒景轩沉下了脸,眼色阴郁。
察觉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和绷直,司徒景烈乐得笑出了声,“三弟,你还真是奇怪,以前一直想着方的要知道大哥和顾采青之间的事情,一副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的样子。怎么,现在知道大哥和她之间没有暧昧,你对顾采青又旧情复燃了?”
听到这话,司徒景轩犹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般,愣怔后又突地变得难堪。
知道自己猜对,司徒景烈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他低头将人压在床壁不得动弹,然后用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恼怒,“心里有了一个还不够,你非要招惹第二个,招惹了也就罢了,你却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我说三弟,你的心真的是铁打的么?”
他对杜小小如何,没有必要告诉任…
司徒景轩眼神闪了一下,紧接着是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冷嗤一声,道,“我不明白二哥你在说什么。”他对杜小小如何,是与不是,都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
你心里明明比谁都明白。司徒景烈嘴角微翘,他放过挟制在他下巴的力道,狭长的桃花眼里光芒忽然闪烁,神情变得自得,“晚上就是祭祀前的守夜,三弟又打算偷偷去祭拜二娘了吧?”
“你跟踪我!”司徒景轩眼里的冷漠全无,全然被抹厉色代替。
司徒景烈这次没有出声,只用浅笑回答了他。
司徒景轩神色变了变,手心紧握却是毫无动作。祖祠里的确没有娘的牌位,爹以前说将她供奉在别处,却从未让他拜祭过,即便是府里的祠堂也甚少让他接近。他质问过爹为什么,他默而不答,而老女人一句‘你娘不过是妾室,哪来的资格进我们司徒家的宗祠’也让他彻底恶了心。
娘生前是个坚强高傲的人,怎会屑于与这些人在一屋之下。娘死后半年,他为她做了个衣冠冢,安在了司徒老宅旁的树林里。这些年,每年祭祀回来,他都会在那呆坐一夜,一诉思念。
瞑瞑中,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他一直以为是娘的回魂,因此暗中心喜多年,没想到原来是被人设计了而不自知。
司徒景轩突然大笑不止,似乎连眼泪都要出来。
“三弟,你怎么了?”司徒景烈见他如此,心里隐隐了不安的想法。
司徒景轩自顾而笑,没有理睬他,突然他眉头紧皱,双手紧捂住胸口,神情变得痛苦和难过。
司徒景烈暗叫糟糕,坏了脸色,正欲出声,突然“噗……”地一声,司徒景轩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雪白的前襟。
***
忙了一个礼拜,又是加班又是熬夜,努力在赚新手机钱。TAT,生活到底是神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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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后他有娶她进门
杜小小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至后门,直至听到开门声,她才急忙躲在走道上的梁柱后。
她探头去看,以为会是杜重楼,不料入眼的是一身花蕊边的蓝衣,看身形,分明是个女子。
“景容,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顾家老宅什么没有,就是后山野味多,我刚让我哥打了些山鸡,你拿去给景轩补补身子吧,这些都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顾采青轻声说完,就将手里的东西送上。
司徒景容赶紧接过,看了看她的四周,微微皱着眉头,“这些重活你让个下人送来就好,怎么亲自过来……”。
“不碍事。”顾采青淡笑,收了手,于袖子里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我是不想让下人看见,免得让人嚼舌根子。”
司徒景容叹了声,心知她如今身份,一言一行都很容易被人诟病,此番邀他出来已属不易。
“景容,景轩这些年好吗?”顾采青咬了咬唇,视线探了探门里头,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心底的话。
“身子近些年已经有了起色,只是病根还在,偶有发病。”司徒景容不忍她担心,避重就轻的回答。
顾采青听闻,一下舒展了眉头,精致的瓜子脸上洋溢着淡然温和的笑。是啊,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无具细,他都会打点的面面俱到。而且景轩已经放下,她何必追着过往的事情,徒添两人难堪和伤悲。
“你呢?回来这么久,我都没机会问,你这四年过得怎么样?”
顾采青嘴角微动,看着被她捏紧的袖口,低低缓笑,“还能怎么样,嫁作人妇,收了性子,克己持家罢了。”虽然算不得好,也亦算不得不好。
司徒景容叹声发沉,却是没有再问。
新妇三年,毫无所出,到今四年,丈夫病离,婆家借此发难,她背负着克夫的名声被休返乡。个中滋味,又岂是几个字说的清,又岂是可以对外人道的。
如果他当年没有那么做,如果他有再坚持,如果最后他有娶她进门,兴许她就不会是今天这番光景了。
“采青,是我负了你,若不是我,你本该过得很好的。我很抱歉。”他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