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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哥怎么说?”
“二少爷说没这事啊,后来顾大人就没问了。”杜小小费劲地想了想,总算把当天的事情交代完了。
司徒景轩笑容发浓,一时无双,看得杜小小完全傻在那了。他缓缓起身,侧头看杜小小,表情难得温和,“那之后呢,可有发生什么?”
“没……没什么了……”杜小小怔怔,被他那懒懒的笑意迷得呆住。
司徒景轩倒也习以为常,并未有什么不悦。他伸手拢好外衣,几步走到窗台前。
推开窗,外面夜虫鸣声入耳,一轮皎月当空。
明月再亮,终究冰凉。
他心下有感,伫立了一会,才瞥了眼身后还在发呆的人。这么笨的棋子,本是不该留,可如今……
司徒景轩皱眉,不解自己为何难以决定。
他对杜小小的确没了一早的厌烦,但起因也不过是知晓她不过是个没心眼的丫头罢了。对他动心思的人太多,无论是算计还是夹杂其他目的,他都已经觉得烦躁和不耐,难得碰上个没心机虽也很没分寸的丫头,他只当是将就着使唤,并未有其他意思。
可是除却这三分不耐外,剩下的又是什么?他竟一时想不明白。
“少爷,您快回去歇息吧,万一再受寒,老爷会骂奴婢的。”杜小小此时已经回神,见他身着薄衣站在窗前吹风,吓得急忙跑来。快速关好窗,她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却被触到的冰凉吓坏了,惊道:“少爷,您的手好冰啊,要不要奴婢给您熬碗姜汤暖暖身子?”
见他没搭理自己,她心下不安说道:“少爷,您是不是还有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司徒景轩默不作声,只将视线落在她扶着自己的手背上,默了好一会,才道:“杜小小,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也最好记得我说过的。”
“我说的?”杜小小被他这答非所问弄得迷糊,“少爷,奴婢有说过什么吗?”
她话一落,司徒景轩甩开她的搀扶,面容清淡如水,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你不记得了?”
杜小小咽咽口水,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一点头脑都摸不着,“少爷,奴婢应该要记得什么?”
黑眸里原有的温度一点点冷却下来,司徒景轩一个拂袖,冷道:“出去。”随后转身回到床边。
杜小小惶恐不已,猜不透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恋脸。
“少爷,您知道奴婢笨,经常忘东忘西的,奴婢实在记不起说过什么,您能不能别生气,能不能再和奴婢说一次,奴婢保证这次一定谨记在心。”话到最后,她说得是欲哭无泪。
司徒景轩缓了神色,语气却依旧生冷,“你那些愚蠢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我累了,你出去吧。”
“可是……”杜小小咬了咬唇,急着还想再问。
“怎么?还想我送你出去?”司徒景轩的脸上带着一种疏离的清淡,反问她。
“奴婢不敢,奴婢马上就走。”杜小小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快步离开。
见人走了,司徒景轩才放松下表情,脸上竟是一副自嘲的神情。
你以为三少爷会在意?
杜小小站在门外的过道上,静静地想了半晌。
少爷让她记得什么啊?她说过好多话,骂过他是奴隶主,也骂他病老三。除却这些,她是当真想不起还说过什么。
难不成少爷是让她记得她讲过他坏话,他随时会报复?
这样一想,杜小小身上忍不住起了疙瘩,也不知是被这想法吓得,还是被夜风吹的身上起寒。
眼前的景色是夜夏尽染,几片被夜风吹落的散叶飘然而下,连带的她原本平静的思绪也如落叶般散散乱乱。
努力半会,杜小小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放弃,转身回了下人房。
而另一头,房内烛火却是亮到天明。
次日,临近天明,房外甚是热闹,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显得是那么的频繁且匆忙。
杜小小艰难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床边发呆。
怎么办!她想了一晚上,还是毫无头绪,万一少爷等会又问起,她该怎么答好啊……
杜小小拍拍脸,心下很是不安。
胖胖见了,二话不说拉着人走,“你嘀咕了一晚上还不够啊,一大早就发呆,等会让华嬷嬷看见,有你被念的。”
“可是……胖胖,我很烦啊。”杜小小顺从地被她拉着走。
“没什么好烦的,你在这一晚上睡不好,三少爷那兴许压根不计较这事了,何必呀你。”
“你怎么知道三少爷不计较?”杜小小皱皱鼻子。
胖胖瞥了她一眼,一副‘你这都不清楚’的表情,说道:“三少爷什么性子啊,他若有心计较,大半夜你还回得来么你。”
杜小小微愣,没一会就明白过来,欢喜道:“也是,他没让我大半夜卷包袱走路,就说明不会罚我了。”
“还算你聪明。”胖胖点头,“做下人的,最先要学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你跟了三少爷那么久,若是连他性子都摸不清,回头被赶走,我可不会帮你求情。”严格说来,小小能待这么久,她都已经很是诧异了。
杜小小猛地点头,没半点不高兴,“胖胖,难怪张管事一直说你最聪明,让我好好跟着你。。”
“那是,这些话对象是你,我才说的。换了旁人……求我说,我都不说。”胖胖哼了声,神情很是得意。
这么笨的棋子,本是不该留,可如…
杜小小噗嗤一笑,挽起她的手往外走,“那回头我若是有机会出府就帮你买些零嘴,算是报答你对我的好。”
“你说得噢,那我要梅干肉和鲜梅子,你只需买点来,我打算做梅子酒。”胖胖顿时兴奋,眉眼带笑。
“梅子?好吃吗?”杜小小好奇问她。
“自然是好吃的,而且梅子酒很酸很解渴,有了它,我们夏天就不愁没清凉了。”
“真的?那可以做梅子糕么?”
“可以啊,这些小糕点很简单的……”
谈笑间,两道圆润身影走远,显得很是灵动有趣。
过了一早的府训,杜小小有些不安地来到兰轩阁。
房内,司徒景轩还在睡,她等了好一阵,直到听到动静,才轻声轻脚地进去。
如胖胖所料,少爷并未对昨晚的事情有所提及,杜小小松了口气,忐忑的心算是半放下来。
之后三天,她如以前一样,早上伺候他早起后就安分地站在他身边不动,小心伺候。
战战兢兢地又过了两天,这天是放榜的日子,司徒府一早派人出去等消息。
司徒景轩安静地坐在房内看书,为下场会试做准备。杜小小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般,翘首盼着家丁快点回来报告消息。
司徒景轩放下朱笔,对着身旁一直探着头的杜小小道:“那日赌坊的收据可还在你身上?”
“啊……”杜小小回神,忙道:“在,奴婢收在荷包里了,一直放在身上。”
司徒景轩恩了一声,又道:“你去准备准备,我们等会出府。”
“可是……等会就放榜了,少爷不再等等么?”杜小小不解问他。
“没这个必要。你先去让管事备好马车,今日银子也无须带,我们等会便出去。”司徒景轩合起书,起身回内室,准备换身衣服出去。
杜小小自是不好再跟,应了声变转身出去。
就在这时,家丁敲敲打打地进来,一脸喜庆。
“三少爷,成绩出来啦……”
悲剧了,她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杜小小欣喜,正要问家丁,一旁的声音快了一步。
“恭喜三弟贺喜三弟,乡试第二,中了亚元啊。”
“二少爷,您怎么来了?”杜小小看见来人,不觉诧异,往常这个时候二少爷不是没起来就是早早出去了啊。
司徒景烈笑如春风,“自然是道喜来了。”随后话一顿,往四周扫了眼,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在里头换衣服呢。”杜小小回答,随后不解又道:“二少爷,您是不是听错了,我家少爷怎么会是第二?”在她眼里,少爷那是要考状元的人,怎么会输给别人。
“自然是第二,若不是才真是错了。”司徒景烈凑近,特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