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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轩看在眼里,只挑唇一笑,随后咳了几声,示意她快走。
杜小小回神的快,领悟过来也不耽搁,小心翼翼地扶着人出去。
大门外
“景轩,怎么样?昨天睡得安不安稳?”司徒信德大步走来。
司徒景轩正要答,这时候,司徒景容和司徒景烈驾着马车也到了府外。
两人一前一后下的马车,司徒景容一身精神,笑容和悦,“爹,我怕下人手脚慢,所以就和景烈自做主张,打算亲自送三弟去考场。”
司徒信德点点头,转头见司徒景烈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心下就来气。
司徒景烈也不在意自个老爹气白了脸,只打了个哈欠,凉凉说道:“爹,要话别就尽快,再耽搁会,可赶不上时辰了。”
司徒信德瞪他,怒其不争。他转过头,换上了父爱的慈祥模样,“景轩,科考一事你千万别勉强自己,若是身体撑不住了就早些出来,成与不成我只当是个念想,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爹,我明白的。”司徒景轩叹了声,脸上的冷漠终不复在,微微笑道:“您先进去吧,早晨风大,别害着身体。”
司徒信德欣慰的点点头,“我手上有些帐必须要处理,所以脱不开身,等处理好了,我一定去接你出来。”
司徒景轩淡笑,并没多说,只催着他进去。
司徒景烈一脸庸懒,冷眼看着眼前的父慈子孝,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你最好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
一番简单话别后,一人行终于坐上马车前,赶赴考场。
考试第一天,整个京都都是分外热闹,去赴考的文人高矮胖瘦应有尽有,有的尚不足弱冠,有的却两鬓斑白,但是高调到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却只有司徒景轩一人。
马车到了考场外,考生已经开始陆续进去。
司徒景容怕大伙蜂拥一起进去,容易出事,索性打算最后个进场。司徒景轩也不爱与人碰触,因此没有反对。
见人都进去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地被杜小小扶下马车。刚走了几步,就见门口站着两位监考官,一位是笑得风轻云淡的顾青衣,另一位,则是年近花甲的白发老者。
顾青衣见司徒景轩终于来了,心下松了口气,不禁暗骂,司徒府的银子果然不好拿。
“青衣,这就是你说的连你都自愧不如的司徒景轩?”那老者看了看司徒景轩,又问顾青衣,“样貌的确出众,就是太过清冷,像是不好相处。”
顾青衣微微一笑,道,“太傅,景轩可以说是当世不出的聪明人了,论秉性也是有些古怪,可的确是个人才。”
司徒景烈急忙给老者行礼,“李太傅。”
老者点头,免了他行礼。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傅李知学,顾青衣拜入他的名下,正式做了学生。
这李知学的年岁有些大,但并不是个老八股,他在公事上为人硬派,说一不二;私底下却是个极和蔼的老头,体恤下属为人也开明,因此深得皇上敬重,这才让他花甲高龄还做了主管考,只因其他人都无法信过。
李知学早就对司徒景轩大感兴趣,除了那个宝贝闺女一遍遍跟他夸赞这司徒景轩是如何的出色外,还有顾青衣毫不保留地举荐。今日得见,他倒着实被他的样貌吓了一跳。
一身素白的学子服,衬得人飘然出尘。此子容貌瑰丽,确实出色,可就是出色过了头,恐为祸害。
李知学不动声色,对司徒景轩笑呵呵道,“司徒公子,时候不早,你赶紧进去考试吧。”
司徒景轩点头,从杜小小手里接过包袱,就给李知学行了个学子见先生的拱手礼,接着就要进去,顾青衣拦住他,道,“等等。”说着,伸手指了指司徒景轩腰间,笑道:“司徒公子,这考场里头,不能带东西进入。这玉佩您还是暂且解下交由家人保管吧。”
司徒景轩眉头一皱,倒也没说什么地解下玉佩,环视了在场的几人,最终却走到一道粉衣前,
“拿着,若摔了丢了,你就以命来赔。”他冷冷说完,再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杜小小一眼,吓得她连声说是。
司徒景轩定定看她,突然莞尔一笑,四周万物皆是失色。清冷声音又落了句话,他拂袖转身入了考场大门。
杜小小又惊又愣地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大脑完全没转过弯来。片刻后,直到手心一股冰凉传来,她才怔怔回过神。
一抬眼,就对上了两道似打量似思量的目光。
她来不及去猜想那目光,只在脑海里反复想着少爷的最后句话。
杜小小,你最好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
她真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顾青衣本想检查司徒景轩的包袱,随后一想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司徒老三向来清高,怎会屑于作弊,因此他也就粗粗扫了眼他的周身,放他入到考场。
随后,锣声敲响,进场时间正式结束。
顾青衣和李知学也进入考场里头,各自巡逻,身后大门哐地一声关上。
司徒景容和司徒景烈在外面的马车边上站着,半晌,司徒景烈用扇子敲了敲杜小小的脑袋,“走了。”
“啊,我们不等少爷出来吗?”杜小小吃痛一声,不敢去揉,双手仍紧握着玉佩。
“三弟三天后才出来,你打算不吃不喝等在这?”司徒景烈摇着扇子,望向一旁的司徒景容,“大哥一早若是无事,不如与我有一起去御龙阁品茶听曲一番。
司徒景容倒是没拒绝,直接往车上一坐,笑道,“也好,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那个地方我也好些日子没去了。”
司徒景烈亦是笑意深了几分,微侧了个身,他对杜小小道:“别傻站在这,快上车,等会日头就晃得人花眼了。”语毕,他自己一撂衣摆,两步上了车内。
杜小小有点发怔,见司徒景容也对她笑,才有点不确定问道:“大少爷,我们不回府里么?”
“上车吧,过了午后我们再回府。”司徒景容温和回道。
杜小小点了点头,垂头打量着手心遍体生寒的玉佩,心里还是不解少爷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由她保管。
想到等会马车可能会颠簸,万一磕着玉佩,她真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杜小小咬唇,顿觉得手上的东西很是烫手,可又不敢有丝毫懈怠。想了会,她从怀里掏出荷包,用里头的丝绢把玉佩包好,再一拉绳子,将荷包塞回怀里,确认万无一失了,才撂起裙爬上马车。
“都坐稳了……驾!”司徒景容一拉马绳,喝了一声。
马儿蹄步开始小跑起来,扬起一地灰蒙。
那倨傲的神态,仿佛一切都没放在…
考场里
两边两排房舍,里头是一间间用木版隔开的小单间。
单间里,一席一枕一矮桌。
考生一人一间在里头考试,每个房间外头有一页小窗,只够探头进出,观察里头的情形,考生则无法从里面出来。
单间简陋又不通气,所幸空间算大,能活动开身。司徒景轩想到要在这样的地方呆三天,就忍不住皱眉。
“司徒兄,你这间已经是最好的了,还是两单间合并的,你知足吧。”负责盯场的顾青衣在窗外头小声嘀咕了句。老实说,司徒景烈能做到这程度已属不易,要打通考场上下,不是光使了多少银子就可以的。
“顾大人,科考开始了,您不宜站在这。”一年轻考官走来提醒,说完他又看了眼里头的司徒景轩,还没开口倒先被他的容貌吓了跳,继而又被他清冷的眼神望得回神,不禁尴尬。
顾青衣低低一笑,像是见惯了这场面,他轻拍了考官的肩膀,“有劳张大人与我一起去分发卷子。”
“不敢不敢。”考官脸色微红,拱了一手,与顾青衣一起去了主考台拿卷子。
司徒景轩眉头放平,垂下眸也不再想其他,只拂起袖子为自己研磨。
片刻后,锣鼓声起,考试开始,考官分发试卷。
不久,小扇小窗里外,突然丢进了一份卷子来。
司徒景轩伸手拿过,拆开封套拿出里头的卷子,展开卷子,他快速扫了一眼,见都是易题,便不急不慢地提笔醺墨,开始答题。
李知学和顾青衣在考场里巡视,一人一排,两人望进小窗,一个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