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茶叶,提茶壶,入沸水,几个动作简单明了,一气呵成。
杜小小在旁看呆了眼,回过神赞赏说道:“大少爷,你的动作好娴熟,比素绿姐姐还厉害呢。”
“熟能生巧罢了。”司徒景容垂眼一笑,然后神情自若地放开壶柄,他拂了拂袖子,道:“我要去趟帐房,晚点会去看三弟。你也快端过去,茶凉了就走味了。”接着他转身离开,只是没几步又停下回头说道:“别与三弟说是我教你的,他知道指不定又会不高兴。”
“奴婢知道,奴婢谢谢大少爷。”杜小小对他的背影行了个礼,心里对他的教导与提醒是说不出的感激。
大少爷一走,原先出去的下人都各自回来。
杜小小也不再耽搁,她怀着对大少爷感恩的心,忙端起冒出热气的茶壶回到兰轩阁。她来到桌边,将泡好的茶水直接倒入摆在桌面的茶杯里。
司徒景轩微抬了下眼,没什么表情的接过抿了口。
“这是你泡的?”他的眼眸一闪。
“是,上次素绿姐姐有教过奴婢一些,所以奴婢还记得。”她不敢说大少爷也有份教她,就怕会被他说‘又没用到去请教别人’之类的话。
听见她的回答,司徒景轩也只是更加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了一眼。
“你总算没有笨到无药可救。”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杜小小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少爷,您的意思是……奴婢合格了?”
她明白自己闯了一个大祸
闻言,司徒景轩双眸直视着她,唇角微微勾起道:“这么浅显的话你都无法理解,刚才说的话,我真该收回。”
杜小小有一瞬间在眼前这双冰冷的眸子里看见笑意,提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她激动不已地说道:“奴婢是笨,奴婢以后一定会改进的,请少爷不要赶奴婢走。”
司徒景轩冷哼一声,然后低头翻着书道:“把旁边那些书理起来,然后下去。”
杜小小激动的点头,安分地来到桌边根据指示开始收拾桌子。
司徒景轩瞧了她一眼,突然紧皱起眉,只觉得胸口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席卷而来。
杜小小松了好大口气,心情愉悦的/炫/书/网/整理(。。)起文书,直到一道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起,她才纳闷转头去看。
地上白衣流泻,墨发垂地。
“少……少爷,你怎么了……”杜小小惊了一声,反射性地蹲下伸出双手扶起他。
“别碰我!”司徒景轩避过她的手,脸上完全是厌恶和排斥的神情。
杜小小一愣,怔怔地收回手。
司徒景轩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却是不得,他双手支地,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少爷,还是奴婢扶你起来吧。”杜小小有些不忍心说道。
“难道我不能自己起来?”他冷冷地回了一句,脸上一直挂着倨傲的神情。
略带讽刺的话一落,杜小小马上闭住了嘴。
没一会,她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的细汗更是一点点渗透出来,急的想帮忙却又不敢伸手,只能不安的陪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音从门口传来。
杜小小转头去看,脸色突然一白,她站起身想行礼,却被一股力量推开。
“你这个丫头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者喝斥道。
“老……爷……”
“来人啊,快去把张大夫请来。”来者说完,又转头看杜小小,眼里有着怒意,“还有把这丫头给我关到地窖去。”
司徒老爷说话的语气并不凶狠,却包含着一种教人畏惧的严厉,吓的杜小小说不出任何话。她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看一脸紧张老爷又傻傻地看着地上呼吸越来越痛苦的少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明白自己闯了一个大祸。
没一会,陆陆续续有人进房。
“怎么了?爹,发生什么事了……”
“景容,你快来,景轩发病了……”
“你们这些下人也别给我站这,快去请王大夫、张大夫、李大夫过来……”
命令的话一出,一些围观的下人顿时散开,杜小小就这样傻站着,直到几只孔武有力地手挟制住她的肩膀和手臂。
“……还不快押她下去……”刚才蹲着的司徒老爷站起身,他冷冷地看了杜小小一眼,接着与司徒景容合力将昏迷的司徒景轩抱起。
杜小小被人押出前,看见司徒景容经过她身前,她呆呆地唤着他,“大少爷——”
只是,以往对她有说有笑,上一刻还温柔教她泡茶的大少爷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他只着急地抱着司徒景轩,就那样越过她去了内室。
杜小小的视线跟随过去,却没有机会看几眼就被人用力拖出了房。
有我在,他就死不了
“只是着了凉,等烧退了就没事了。”青衣男子收回把脉的手,然后低头/炫/书/网/整理(。。)随身携带的箱子,“喝几碗姜汤或者挨我两针,你选一种吧。”两种方式都可以达到退烧的效果。
只不过,他这语气好象是那种“快选吧,再不选就晚了”的揶揄语气。
“你抓副药给他。”司徒景容想也没想的说道。
“还抓?你嫌他喝的还不够啊?”青衣男子抬起脸,见他压根不看自己,当下翻了个白眼,“把你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收起来,有我在,他就死不了。”接着退出位置,来到桌边开始写药方,边写边道:“景容,你刚才是不是喂他喝过药了?”
“嗯。”司徒景容淡淡应了声,视线只停留在床上的人,他弯腰将司徒景轩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然后坐在床头一语不发。
景轩突如其来的发病,让府里上下都乱成一团。请来的大夫都是说辞一致,均说受风着凉而已,可是爹不放心,仍派人火速把杜重楼请来。
如今连他也这么说,看来是那个晚上受的风,现在连病一起发作了。
杜重楼放下笔,又把纸上未干的墨迹吹干,瞥了眼不远处的司徒景容,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照顾人的模样,他忍不住没好气道:“把你嘴角的药渣擦擦,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是用嘴喂的药。”
“别胡说。”司徒景容皱起眉看他,却真的下意识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杜重楼心里不是滋味,小声咕哝代:“我哪有胡说,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杜重楼。”司徒景容加重了语气,话里满是警告意味。
杜重楼瘪瘪嘴,识相的没有再说。他来到床边,居高的看着沉睡中的司徒景轩,语气里带着点酸气,道:“兄友弟恭的场面我见的多,但像你们这样兄长劳心劳累,弟弟却丝毫不领情的倒真是少见。景容,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弟,嘴巴坏的人神共愤,也就你受的了他。还有,我觉得你做的够多了,其实完全没必要。”
司徒景容微怔,沉默良久,才淡然一句,“这事我心里有分寸,你医馆该还有事,你先回去忙吧。”
杜重楼一听,忍不住哇哇大叫。
没良心的混蛋
“没良心的混蛋,我大热天过来免费义诊你连茶都没有倒一杯,不过说了你弟弟一句你就叫我滚蛋。你就逃避吧,逃避到死好了,除了我谁会领你的情啊。”
“你小声些,景轩还在休息。”司徒景容忍不住皱眉提醒。他看看床上的人,见没有异样,才一把把杜重楼拉到离床几步远的位置。
“你——”杜重楼气不过,声音却明显压低下来,他咬牙说道:“景轩景轩,也不想想人家根本没当你是大哥。而我这个真正关心你的人,你竟然还叫我滚蛋。”
司徒景容头疼地看了他一眼,无奈解释道:“我没叫你滚蛋。”
“你就有。”先回去忙和你可以走了,根本就是一个意思,尤其还用那种语气。
“重楼,你在使性子。”看着他赌气的样子,司徒景容的唇角不知不觉勾起笑。他和景轩的年纪一般大,有时候却比景轩更任性。只是区别在于,只要顺着他的脾气来就好相处,而景轩是软硬不吃。
“我呸,谁和你耍性子啊。老子又不是你这个身娇肉贵的宝贝三弟,玩不来这套。”杜重楼从他的笑容中回神,用力挣脱他的手,接着忿忿地背起医箱走到桌边又回来,把刚写好的药方往前一递,没好气道:“谢谢,诊金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