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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完了么?”杜小小冷冰冰地看他,一手就抓着门,大有随时甩门的意思。
司徒景轩微沉了眼,很快又是平静,他自身后拿出一卷画轴,徐徐打开,画卷上是一少女倚着门憨然入睡,手上还有几个圆滚滚的绿豆糕,显然是一副偷吃到一半睡着的样子。
画功极好,姿态逼真,栩栩如生。
杜小小震惊,“这画……”这画竟是她上次在他房内看见的,大概是角度问题,她当时以为画的是顾采青,原来……原来竟是她自己。
“可是不气了?”司徒景轩将画给她。
杜小小再一愣,“什么意思?”
司徒景轩一叹,“送你的。”
“送给我,少爷打算一副画就当是赔礼道歉了?”杜小小气极,将画卷起来,丢回给他,“不稀罕。”
画轴落地,司徒景轩表情难看,未想平生第一次低头,还被人甩了回来。
杜小小看见他这表情就后怕,这人有多冷血无情自己早就见识过了。她不想和他有更多接触,直接转身回房,却被他抓住胳膊,两人僵在了门边上。
“放手!”杜小小瞪他,然后抽自己胳膊。
“你想我如何?”司徒景轩没松手,表情肃容。
杜小小看着他的手,又盯着看他好一会,表情很是坚定道:“想你离我远远的。”
司徒景轩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下,“我若是不答应呢。”
杜小小猛呼吸了口气,一把扯回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大步跨进门内,“管你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又不是你的丫鬟,干吗听你的。”
司徒景轩冷笑,“谁说你不是我的丫鬟。”
杜小小微愣,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就又被抓住。
司徒景轩将人控制在自己怀里,凝视着杜小小,深邃的目光里,涌动着他自己都不能明白的暗潮。
他一手揽住杜小小的腰,一手缓缓合上她大睁的眼睛。
杜小小看见司徒景轩离自己越来越近,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倒映在他黑色的眼眸里,看见他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唇,看见他的手抚过她的眼。
她的大脑。刹那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次,我没有当你是任何人,杜小小,我知道我在吻的是你。”
她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黑暗隔绝了一切,只剩下唇上的柔软,以及那唇上的温暖。那温暖不像是他的,也不像是自己的,好似三月的阳光,让人从骨头里透出酥软,让人从热中透出晕沉。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恼,还是伤口发作了,还是其它,杜小小只觉得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全靠司徒景轩的胳膊才能站稳。
司徒景轩的胳膊温柔却有力地抱住她,把她和他圈在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中。
杜小小的脸俯在他的肩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鸣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好似就要跳出胸膛。
这只是她的本能反应,无关情爱。待她回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巴掌呼上去。
清脆的声音响在宁静的早晨,别说司徒景轩错愕,连杜小小都有片刻的惊讶和后怕。
好一会后,她的急速心跳才平复下来,也渐渐察觉到眼前这人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原本搂着的她的胳膊早随着她那一巴掌已经松开了,司徒景轩的脸色自然是非常难看。
天之骄子,被人捧手心里长大的人,别说是打,估计连重话都不曾被人说过,如今这一巴掌,大抵是连他的骄傲面具都被打下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司徒景轩阴沉着脸看她。
杜小小怕得退了两步,结巴地说道:“谁让你轻薄我……我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司徒景轩素来自负,要说他为杜小小做的退步已经远多于以前对顾采青,本以为自己说句软话,她便能知道好歹,没想到反让自己受辱。
可见她一脸委屈,眼角的眼泪都要下来,想刚才又的确是自己心急,他不免压下怒火。
“不识好歹。”良久,他才蹦出四个字,听语气,已经是极力压抑。
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或者直接再给自己几剑,没想到就这四个字。杜小小惊奇地都忘了要害怕。
司徒景轩却是一句话不说,表情难看的丝毫未松。
杜小小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有种爽到的感觉,她竟然甩了少爷一巴掌,而且还是全力甩得一巴掌,她真是什么仇都报了。
等着吧,往后有他吃苦的日子
司徒景轩看见她的动作,眉头微蹙,眼内寒光毕露。
杜小小面容虽害怕,眼神却没有退让,心想反正我打都打了,你能拿我如何,横竖再被你捅几剑,多两个窟窿眼,你又不能吃了我。再说了我现在又不是你的丫鬟,你再有权势也欺压不到我了。
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杜小小更是没有犹豫地直视他的目光。
两人都不说话,没一会,屋子内的寂静全变成了压迫。
杜小小见他目光仿佛要杀了自己,忍不住又退了一步,看见他右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心里啧啧了一声,半点同情没有。
司徒景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似乎很高兴?”
杜小小很识相地摇摇头,然后指指他的脸,又指指左边,司徒景轩沉下脸,“怎么,你还想再打我一次?”
杜小小急忙摇头,有点干笑道:“奴婢是想说杜公子的房间就在左边第二间,少爷你最好去给他看看。”
司徒景轩微愣,突然勾了唇角,似笑非笑。
杜小小有点纳闷,想一会,她总算明白过来,是自己的丫鬟奴性犯了,又自称奴婢了。
这下真是丢人。
眼见他越笑越过份,连声音都笑出,杜小小又气又赧,一步上前,一把将人推了出去,然后用力地甩了个门,整个动作干净利落。
“我说了不想见你了,你再进来小心我再给你一巴掌。”她气道,只是没一会,她整个眉都皱起,胸口好疼。
门外,司徒景轩摸了摸有点闷疼的右脸,缓缓笑了。
这一笑,看得一直在围观的杜重楼和胖胖等人,不禁都寒了起来。
杜重楼更是恨铁不成钢的低喊了两声,“没出息啊没出息,胖丫头就这么被驯服了,太没出息了。”
胖胖白了他一眼,胸有成竹道:“你少瞎担心,小小的心都在二少爷身上,三少爷这么会再稀罕她也晚了,等着吧,往后有他吃苦的日子。”
杜重楼却不这么认为,他认识老三太久了,久到非常清楚他让女人发疯着迷的本事有多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竟然能忍下那巴掌,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这人心眼小的和针一样,凡事锱铢必较,如今忍下来,怕是想好了用其他什么办法讨回吧?杜重楼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忍不住同情地望了望门里的杜小小。
而此时,里头的杜小小正痛得满脸大汗,胸口仿佛有万千虫蚁在撕咬,疼得她几乎觉得就要这样死去了。
这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燕王府,任风遥持着一个白玉酒杯,慵懒的倚靠在座上,漫不经心的道:“这么说,你是打算选在登高之日下手?”
窗前侧立着一个头戴轻纱斗笠的青衣女子,声若清泉一般的动人,柔弱婉约:“前日我梦见父皇向我哭诉,母后也说自己死的不甘心。为人子女,我怎还坐的住,可怜我一介女子,手无重兵,又无实权,想报仇也是无门无路,选那天是因为人多混杂,我可以趁他一时不备,一刀图快,不然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任风遥挑眉一笑,仰脖将酒倒进嘴里:“那你想四叔我怎么帮你?”
青衣女子正是段红棉,她面静如水般的道:“希望四叔可以借我几千兵马,或者四叔和我里应外和,老头子死那日,便也是四叔登记之时。”
“天真。”任风遥笑斥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此事我不允,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登高那天绝对不是最好的时候,你想死也不要自己赶着上,不然死得也太不值得了。”
“此时不动手,难道四叔是想等太子登基了,自己挟天子令诸侯,一尝摄政王的滋味么?“
“本王是有这个意思,你怎么会知道?好了,你也快回去,本该守陵的人却突然跑出来,让人看见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