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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水可是生命之源啊!要是这一路没有人没有人家没有水的,那她不是要渴死了吗?疑心着,竟不知不觉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听到马蹄声,如颜睁开眼睛,远远看到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一下子就醒了,高兴地从地上蹦了起来,急急冲着马车喊:“喂~停车~”
马夫听到有人喊,皱眉朝里面说了句什么,然后车帘子就打开了,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正好奇的往外瞧。看到如颜,挥手让马夫在她跟前停了下来。
如颜大喜,上前拜了拜,粗着嗓子道:“在下在山中迷了路,不知兄台可否载我一程?”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如颜一番,皱着眉头想了想,终开口道:
“小兄弟,上来吧。”
如颜开心极了,都忘了道谢,把包往车上一扔,就急急爬了上去。只见男子正朝着她笑,如颜一愣,才惊觉,恐怕自己上车的姿势不大好看。
进入车内,如颜连声道谢。那男子却是一脸和气的样子,让如颜十分感激。
这是一辆两驱马车,车子虽不是特别豪华,但极其舒适,该有的一应俱全,估计是为长途跋涉准备的。
男子问如颜要到哪里去,如颜这才想起祁连山好像在长安的西北边,于是道往西边去,男子却是一愣,说他也正是去西边。于是顺其自然的邀如颜一道走,如颜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与男子又聊了一会,基本上跟他打着哈哈,反正她的身世来历一概含糊带过,到后来,男子也就明白不再相问了。
如颜逃了一夜,现下坐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没多久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男子被吓了一跳,跌坐了下去。
如颜好一会才想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见男子盯着她看,肯定起了疑心,于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只是看你脸上有异物。”男子恢复了神态,淡淡说道,好像刚刚离她那么近是理所当然。
“是吗?”如颜心里一悸,脸上画的东西不会花了吧?又不敢伸手去摸,十分怪异的笑着。
“小兄弟,天色暗了,不宜赶路,我们今晚就在此投宿了。”男子说完就往马车外去了。
如颜这才注意到,外面天已经黑了,她居然整整睡了一天。摇摇头,赶紧跟着男子出去。
前脚刚接触到地面,就听到男子头也没回地问:“小兄弟,你的耳洞倒是挺特别。”
如颜后腿还没来得及着地,听到他的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男子回身扶了她一把。
“小兄弟,当心呀!”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
“呵呵~”如颜傻笑,“我幼时多病,后来一个术士说破耳洞能辟邪,阿母就给我穿了。”好像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如颜心里琢磨着。
那男子却是一笑,竟没有再追问,举步朝着客栈走去。
如颜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环视四周,荒郊野岭的就这么一座客栈。如颜抬头看去,只见门上挂了一块牌匾,上书:一路客栈。只听过一路客车的,脑子里仿佛又听到了现代公交车上的语音播报:欢迎乘坐一路公共汽车。今晚岂不是要变成:欢迎投宿一路公共客栈?想不到,古代的客栈名这么好玩。如颜想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回神就看到男子一只脚跨进门槛,抬头看了看牌匾,又回头疑惑地看着她,正思忖着牌匾上有什么那么好笑。如颜一时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摸着鼻子,尴尬极了。看样子,走神这个毛病真的要改,不然一准会被人当成怪物。如颜心想,又学着古人的模样,对着男子一躬身,“请~”男子也不客气,就这么进去了。
在客栈,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又好好洗漱了一番,如颜心情大好,只是到了晚间没了睡意,毕竟今天睡了整整一天呐。
唉~就这么离开了吗?长安城的那里乱七八糟的事从此与我再无瓜葛了吧?如颜想着,还是难过起来。不知道他发现自己逃了,会是什么情形?肯定恨不得宰了她吧?嗯,是的,可千万不能被他抓到,不然一准要拔了她一层皮。
走得太急,也没能跟如烟说一声道别,毕竟来到长安,她是自己唯一的知己,但转而又一想,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还有那个人,昨晚是不是看到自己了呢?他如果知道自己逃了,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啊?走了最好,没有想头,自然就会淡忘了吧。
唉~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想,再留恋了。未来的路还很长,自己一定要加油才能好好走下去。不管还将遭遇什么,都不会再害怕,经过了长安的这段日子,已经变得足够坚强和勇敢了,没有什么能够打到我!如颜心中鼓起莫大的勇气,这是现如今,唯一能够支撑着她走下去的东西。
想完躺回床上,闷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如颜又要随着男子上路了。刚刚与男子碰头,又见他一脸笑意看着自己,心里提高了警备,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嘶,小兄弟,你的脸怎么啦?似乎与昨日有差别呀。”男子突然开口。
“啊?”如颜闻言一惊,出声以后更是吓了一跳,自己居然一紧张发出了女声,“咳,咳~”如颜清清喉咙,又粗着嗓子,一本正经道:“兄台说笑了。”
“哦,是,是,是!”男子笑意更甚,却也没有再追究。
昨天的印子自然是洗掉了,现在她脸上这些,是今天早上新点的,虽然不敢说和昨天一模一样,但是却完全是按照昨天的位置点的,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他看出来了呢?如颜内心一阵翻腾。
“小兄弟,上车吧。”
正在愣神,男子招呼她上车,于是也不容多想,爬了上去,马车就哒哒哒启动了。
休息够了,自然精神头很好,如颜就掀起一侧窗户的帘子,看着车外倒退的树木。心里陡然一阵难受,离长安越来越远了,离他的世界也越来越远了。和他从最开始相识、相知、相恋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一一划过,给了彼此最深的感情,最美的回忆,如今却成了最后的分离,伤过的心,付出的情,怎是说放下就能够放得下的?如果,他不是天子,如果没有卫子夫,那么一切会不会不同呢?不,如颜摇摇头,没有如果,这就是事实,她无法逃避,也无法重来。只余下自己清泪两行,默默无言。
“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啦?”男子的声音突然出现。
如颜这才发觉自己陷入回忆晃了心神,忙急急擦了擦眼泪,却不知脸上的墨迹被她抹成了花脸。
“没什么,只是要离开,有点舍不得。”
“哦,那就回去吧。”男子看着她,强憋着笑意说。
“回不去了。”如颜摇头,转身继续掀起窗帘看着外面出神。
“昨夜,听你叹了一宿的气,可不是憋坏了。”男子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如颜闻言一愣,身子直了起来,却没有回头。那男子就住在她的隔壁,听不到才怪。想着心里一泄气,肩膀也松了下来。
“停车!”男子一声令下,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
如颜正回头,男子刚好把头凑了过来,唬了她一跳,正不明所以想要问,就见男子一本正经的掀起帘子,看着外面。
“小兄弟,外面有条河,你要不要去洗把脸?”
如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正不高兴,男子又做样子抹了把脸,憋着笑,重复问了一遍。如颜一愣,心里一紧,不会吧?
“这样就清爽多了嘛。”男子呛着笑对洗脸归来的如颜道。
“那个,我是因为太文弱了,怕人家把我误认作娘子。”如颜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解释。
“哦,我明白,无妨的。”男子已经笑了出来。心里也是好笑,还有人说自己文弱的,以为是娘子吗?。
如颜尴尬一笑,他明白?明白什么呀?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马车继续启动,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如颜左右无事,看到好些书卷便随意取了一本来看,书卷上写着:鸿烈》。如颜想了想,不是很明白,但还是打开来看,只见其上书:览冥训。里面全是曲曲绕绕的汉朝文字,又是文言文,换了平时,如颜一定没有兴趣,可现下无事可做,对着男子又实在是尴尬,索性认真看了起来,好在如颜学的是文科,文言文的功底还不错,也就慢慢看了进去。
看着看着,发觉几篇有些像是高中时候学过的淮南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