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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染身体晃晃悠悠地趴到了君墨辰的胸口。
“君墨辰。”云清染迷迷糊糊地喊了君墨辰一声。
“嗯?”沉沉的嗓音,却是比刚才有力多了,方才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压着你你不会死吧?”
“不会……”
“那让我趴一会儿,我没力气动了。”云清染觉得自己很累,果然救人这种事情不适合她来做,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为救一个人这么卖命,以前救过,不过是因为任务。
云清染想着想着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好累,累了就要睡觉。
“嗯……”君墨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云清染的手上,将那个趴在他身上的人儿拥入自己的怀抱之中,他低头看着她那贴在他胸膛之上的白皙的脸庞,看着她脸上的疲惫。
她很用心很拼命地去救他,她虽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用行动告诉他,她不想他死。
君墨辰的手掌抚摸过云清染的脸,他可以吗?这副病弱的身子,可以占有她吗?君墨辰在心里面问自己。
想占有她,却怕自己误了她这一生,她值得一个身体健康的人陪着她走一生,而不是他这个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短暂的过客。
可是他却知道,他舍不得放开,他不想看到她投入别人的怀抱里……
门外君杰领着王妃赶来,到了门口,王妃夜魂看见床上的画面,君墨辰已没有大碍,他的身上趴着云清染,他的手臂紧紧地圈着她。
王妃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跟君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没有进门去打扰,临走还替两人将房门给关上了。
绿竹按照云清染的吩咐跑去跟府里的大夫要了伤寒的药,因为太晚了,府里的大夫都歇下了,那大夫只负责府里下人的病,主子生病了都是由住在府里的木柏杨负责的。
“王妃娘娘,奴婢……”
绿竹刚要开口,就见王妃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世子他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不要打搅他二人了。”
绿竹傻乎乎地点了点头,世子爷好了?刚才明明那么恐怖,好像撑不过今晚的样子,这会儿就没事了?
不过王妃说没事了那肯定就是没事了,谁能比当娘的更紧张自己的孩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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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君无意预料的那样,冀北王带着人马也围了上来。等到了枫树林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君无意和满地的尸体。
冀北王郝于天看了一下满地的尸体,那些人都是他派出去的先行军,却已全军覆没了。
郝于天示意自己身后的人不要跟上来,他独自一人上前,走向君无意。
“王爷,沧澜教的那个女魔头呢?”郝于天没有见到红药,只看到君无意,自然是问君无意了。
“她不在这里。”君无意面无表情地看了郝于天一眼,他很清楚郝于天的来意。
“如果红药人不在这里,镇南王为何要追到这里来?”郝于天反问道,他反复思量着眼前的情况,判断着红药可能会去了哪里,既然他的人传回来信号说红药人在这里,那一定是错不了了的。
“红药是何人冀北王爷应该和本王一样清楚,她的行踪飘忽,擅使诡计,本王只是被她骗到了此处,想来她这个时候已经出城去了。”君无意毫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受损,身外名对他来说从来都没有意义。
“镇南王爷莫不是想要告诉本王,你让红药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走了吧?”郝于天虽然不想和君无意起冲突,但是红药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很重要。
“是。”君无意倒是回答得挺大方的。
郝于天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君无意在说谎,“那这地上的尸体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可是他的人,因为发现了红药的踪迹给他发了信号,所以红药是肯定出现在这里过的!
“本王杀的,这些人身穿黑衣,突然出现在此,本王有理由相信他们是沧澜教教主红药埋伏在此的,想来她是故意诱本王来此,并设下埋伏,想要取了本王的性命。”
君无意将事情往自己的身上一揽,说得头头是道,饶是郝于天心里面不相信,嘴巴上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了,他总不能说这些人其实是他的人,他派来找红药的吧?
“君无意,红药该不会是你藏起来了吧?”郝于天问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谁不想长生不老呢?红药身上的秘密这天下间想要得到的人数也数不清,就比如宫里头的那位,他下令让君无意来捉拿红药,鬼才相信他是为了除恶扬善呢!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再三叮嘱君无意要生擒红药?不就是想要找出红药长生不老的秘密吗?不就是想要得到沧澜七绝吗?
“本王对红药身上的秘密不感兴趣,故而也没有必要将红药藏起来。”君无意坦坦荡荡。
君无意的坦荡反倒显得郝于天有些小人了。
郝于天知道自己现在不方便和君无意起冲突,君无意手握兵权,又是皇帝如今最为信任的臣子,他谋大业之时,君无意若是助力便更好,若是阻力便要费去他不少心神来应付,这笔买卖要如何做才比较合适郝于天的算盘可打得精明着呢。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撤兵了,原想着镇南王爷你捉拿那女魔头可能会遇到麻烦,故前来助阵,不想那女魔头原来如此狡猾,竟然下了套子让一向聪明过人的镇南王爷也着了道了。”郝于天个自己今日带着冀北王府的兵马赶来枫树林的行为找了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
“冀北王爷有心了。”君无意淡淡地说了一句,“本王还要回宫向皇上复命,先走一步,冀北王爷若是还不放心,可以在这山中仔细搜查一番。”
君无意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在与郝于天交谈的过程中,君无意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冷酷的外表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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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意回来的时候夜魂在门口等他。
刚才那个刚硬,冷峻的男人在看到他的娇妻的时候,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了。
君无意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夜魂的身上,“很晚了,怎么还站在外面。”
“习惯了等你回来,知道我站在外面等你,你若心疼,便会早些回来了,你若不回来,我便一直等着。”夜魂依偎在了君无意的怀中,“红药过世了,再怎么叱咤风云的一个人,也逃不过一死。我让木柏杨将红药的尸首放在府中两日,等事情过去后再行安葬。”
“若非你交代我不要伤她,当日她伤你之事,我一定要为你讨回来。”君无意一想起当年的事情搂住夜魂的手臂就紧了紧,他不想再经历那种失去她的害怕感觉了。
“说来,辰儿会这般辛苦她也有一份。”夜魂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很愧疚,“有时候我会想,若是当年我没有跑去找你,辰儿就会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了。”
当年的种种,夜魂没有后悔,唯一的遗憾是她和君无意的孩子,当年她怀着君墨辰的时候吃尽了苦头,孩子却奇迹般地没有滑胎,一直乖乖地待在她的肚子里,只是打一出生,便要他来这人士吃苦头。
君无意轻轻拍抚着夜魂,“若说起往日种种,若非是我,你也不用吃那些苦,若是有怨,怨我便是,莫要再怨你自己了。”
夜魂笑笑,他们夫妻两人这一世谁都没有亏欠,独独亏欠了他们的孩子。
“对了,这次与木柏杨一道回来的那个孩子是红药的孩子吗?”夜魂当日遇到红药之时,正值红药和木柏杨分开,身怀六甲,性情暴躁之际,那孩子还是夜魂给接生的。
“大抵是的,清染与他在一道,怕是与他一起找红药去的。”君无意道。
“红药那性子,与木柏杨闹成那般,倒是苦了那个孩子了。”夜魂倒是蛮怜惜慕容修的,不管怎么说,慕容修还是夜魂给接生的,还抱了他两日,“算下来,那个孩子大了辰儿不到一岁。至于清染与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她交朋友倒是没什么,若是动了心就麻烦了。”辰儿那模样,怕是已经动了心了,若是清染喜欢上了他人,辰儿却是要受苦了。
夜魂自是不会介意云清染在外面交什么朋友,她自己当年都是个不定性的人,不会去要求她如今的儿媳规规矩矩地待在府上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能做的有限,魂儿你也别为他们老伤神了,不然你又该头疼了。”君无意拥着夜魂进往屋里走去。
“嗯,明日一早我陪你一同进宫去见皇兄吧。”夜魂对君无意道,她也很清楚她的皇兄想要从红药身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