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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和云清染吵了几句,最后拂袖离去,走出门的那刹那,抚琴迷离的眼神云清染没有错过。这个女人,是真的很爱云子烯!
抚琴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在背叛她的父王,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想要云子烯出事,她知道云子烯只挂念云清染一个人,只希望最后她将云清染送到君墨辰的身边,让他们夫妻两人平安离开就好,可是她在乎的却是他云子烯的命。
抚琴出了宗庙,抬头仰望天空,从小父王对她耳提面命,谆谆教导,学骑马,学射箭,学武功,读兵书,她是要成为父王的左膀右臂的人。
可是偏偏,父王的狼子野心会毁掉云子烯。
抚琴很明白,云子烯不是完完全全无力反抗,而是不想反抗了。父仇已报,自己的养父和亲叔叔要他死,他便双手将命奉上,她知道自己劝不住他的,也许……
抚琴回头凝望了一下宗庙,也许,她可以吧。
因为有一线希望,她趁着云清染来宗庙看望夜明渊的时候偷偷将关押镇南王夫妇的图纸交到她的手上,希望图纸和消息能够传到君墨辰的手上。
她不求别的,只求云子烯可以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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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染,刚才那个红衣女人……她……”夜明渊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处罚询问云清染这些事情。
云清染回眸,一改刚才争锋相对时候的模样,浅浅笑容赛桃花,显然心情不错。
抚琴这一趟让云清染有了两个很大的收获。
其一,她确定了抚琴的态度,这个女人是真心为云子烯好的,她也从不掩饰她对自己的嫉妒;
其二,就是抚琴冒着被景王发现的危险给她带来的这东西。
父王和母妃当真是落入了景王夜桀的手上,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将这图纸送到君墨辰的手上。
“夜明渊,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云清染问夜明渊。
夜明渊自嘲一笑,“你开口,我必然竭尽全力,只是……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介阶下囚而已,又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你的呢?”
“不,你有。”云清染神秘地笑了一下。
她自信的笑容让夜明渊觉得十分耀眼,看着她,夜明渊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了,一只柔荑在迷烟中牵起了他的手……
若可以重来,夜明渊情愿自己那一日没有替君墨辰去迎娶云清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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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走后,云清染又在宗庙里待了好长时间,待到天色都有些暗了,才说要回宫。
回去的时候,云清染说自己脚不舒服,要人将銮驾抬进院子里,她出了房门就上銮驾。
陪着云清染来的人心情很清楚云清染的脚上是带着重重的玄铁镣铐的,也就没有多问,按照吩咐将銮驾给抬到了房间门口。
然后云清染迈着极速的小碎步,没几下就窜进了銮驾。
小思雨也跟着上了銮驾,如往常一样亲昵地窝在云清染的怀里。
一切平静如常,没有什么意外,除了中途抚琴因为醋意大发来找过云清染的茬之外,这一天过得十分寻常。
黄昏的时候,云清染来之前将夜明渊带到这小院的人准备再将夜明渊带回去的时候发现,夜明渊死了!
小院的床上,只留下一具夜明渊的尸体,尸体上面插着一把匕首,夜明渊自己的手就窝在上面,做自杀姿势,而旁边还放着一封遗书。
遗书上写着:“我本皇室正统血脉,今受此辱,无颜再苟活于世。”
尸体已经冰凉,回天乏术。
众人忙上报,宫里来了总管大人,确认了一下尸体确实是夜明渊。
“公公,您看,这如何是好?”
夜明渊忽然自杀,宗庙里的人怕上头治他们一个看管不严之罪。
总管捏着兰花指,细一思量,“无妨,本就该处死的人,是圣上仁慈留着他们的命,如今他自己不想活了,我们谁也拦不住。”
这位新晋的大内总管显然是景王身边的人,要是依照景王爷的性子,夜明泽,夜明琛,夜明渊三兄弟一早就给处死了,现在他们自己受不住大刑,受不住屈辱自杀了,也就死了,谁管他那么多!
回头等景王爷正式登基了,他们这些余孽一个个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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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教,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它位于荒泽之中,无人知晓其确切的地理位置。
沧澜教给天下人留下的最为深刻的印象还是红药带来的。
沧澜教是邪教的代名词,然而真正了解沧澜教的人却很少。
关于沧澜教的民间传闻有不少,但孰真孰假,很难辨别。
景王夜桀就曾让抚琴假扮红药的弟子以沧澜至宝为名潜藏在夜弘毅身边过。
这一天,景王自己遇见了自称是红药弟子的人。
“启禀王爷,外面有位公子说是红药的弟子,有事情想要见你。”
听完府中家丁来报,景王倒是意外了一下。
“来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带着疑惑,景王还是询问了一下。
“是一位年轻的公子,容貌俊秀非凡,器宇轩昂,这位公子在京城里头还有些名气。”
“在京城里小有名气?”
“是的王爷,他是京城里头有名的商人,富甲一方,大家只知道他复姓慕容,在京城里头有赌坊,酒楼,珠宝行等多样生意。”
“这样一个人,自称是红药的弟子?”景王对此想不有疑虑都难。
“回王爷的话,属下也不明白,若这慕容公子真是红药的弟子,那岂不是这沧澜教一早就渗透在京城里了?”
这样想想,这沧澜教远比他们知道的要可怕呀!
“行了,你去将人请进来吧。”
他倒要看一看,这个慕容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若他真是红药的弟子,此时来找他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还有,被各国视为眼中钉的沧澜教究竟在各国渗透了多少势力!
这些,景王夜桀都想要明白,因为这江山将会是他的江山,他不允许在他的国家里有这样危险的隐晦存在。
片刻后,慕容修被景王府的家丁带来了。
“草民慕容修,见过景王爷。”慕容修不卑不亢地对景王作了揖,并没有下跪。
“大胆慕容修,你乃一介草民,并没有功名在身,见到王爷竟敢不跪!”景王身边的家丁随即喊道。
“的确我是一介草民,但我非你盛荣皇朝中人,我属于沧澜之地,除了教主和父母,没有人可以让我下跪。”慕容修回答道。
景王闻言轻笑道,“你说你是红药的弟子,有什么证据吗?”
“不需要证据,我本人精通医术,实乃师傅亲授,我乃京城富商,名下所有产业皆为沧澜教敛财所用。”
慕容修自信的模样倒是很有说服力。
景王看慕容修那自信的模样,想来是有备而来,他这么自信反倒比他拿出一堆证据来有说服力。
“我且当你是红药的弟子,那么你今天公然造访我景王府所为何事呢?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将你抓起来吗?”景王夜桀姑且就信了慕容修是红药弟子一说,他倒要看看他有何目的。
“因为景王爷手上有我们沧澜教需要的东西,而沧澜教手上也有王爷您要的东西。”慕容修回答道。
“哦?说来听听。”他是来跟他谈交易的吗?那也要看看他手上是不是真的有跟他谈交易的筹码。
“王爷辅佐新帝登基,功不可没,实乃皇朝第一功臣,即便是皇上也必当礼让王爷三分,朝中其他人皆无法与景王爷您相提并论。这朝中有一人是我沧澜教多年来都想要对付却未能成功的,望王爷相助。”
慕容修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景王帮他铲除一个人,那人还是朝廷命官,他们不好下手,需要景王的帮忙。
慕容修俨然一副并不知道君无意就在景王的手上的样子,他只是说景王如今是盛荣皇朝地位仅次于皇帝的存在,他可以帮忙对付镇南王君无意。
闻言,景王若有所思,将慕容修的话反复思索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是何人,与你沧澜教有何冤仇?”
“是镇南王夫妇。家师二十多年前曾被君无意追杀,两人之间曾有过一战,君无意伤了家师,这是家师数十年里唯一一次重伤,家师一直耿耿于怀,身为弟子,我一直想要为家师报仇,奈何镇南王武艺高强,镇南王府守备森严,我沧澜教众也不可大肆张扬,故而一直没能得手。”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