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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皇叔想要的吗?若是我在这个时候还想要谋划点什么,皇叔会比较头疼吧?”
“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担心我会对她下手,所以你选择乖乖认命,不做抵抗了?”
如今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控制之内,云子烯要是敢有小动作的话,他会先拿云子烯在乎的人开刀,比如说太后,又比如说云清染。
“她对我重要不重要皇叔心里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了吗?又何必再问我,皇叔如今大权在握,只需等待一个契机,我死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坐上这个位置,细数一下,也不需要几天了。”云子烯很平静地说道。
这些话,他本就准备对景王说的,只是这些天,有一个女人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跟他说,不要他死,她不要他出事,他必须好好地活下去,虽然他信任的皇叔和养父背叛了他,还有别的人会一辈子支持他的。
是的,云子烯改变主意了,因为她不希望他有事,因为她这些天不断地做出的努力,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会活下去的。
“很好,云子烯,你要认清楚,你能复仇,你能这么快地打到京城里来,用的都是我二十多年培养起来的兵力,是我帮你报仇的,如今也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皇叔也别忘了,皇叔培养起来的军队之所以能这么快打到京城靠的不是腾虎那些愚钝的将士,而是我。”
云子烯很平静地回应景王的话。
“很好,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么!我承认,你是一个天才将领,军事才能远远超过你的父亲,我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你,这场仗我能不能打赢还不一定。不过你别忘了,是谁让你从军,是谁让你有机会学着做一名优秀的将领的。”
这都是景王一手安排的,云子烯的成长都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的,他一手培养了一枚十分优秀的棋子。
云子烯缓缓地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地浮现,他果真还是太优柔寡断了一些吗?
“皇叔,这一刻,我还是你的君,你若真能凭自己的能力坐拥天下的话,你也不需要等二十年了,正因为你没有那本事,不够资格,所以你才需要我。这一刻,皇叔你不能也不敢对我做什么,我有个好歹,你就得背负乱臣贼子的罪名,永远和你谋划了二十多年的皇位无缘了,所以皇叔,现在还是不要太过激怒我比较好。”
云子烯闭着眼睛,很清醒地说道。
“呵呵呵……”景王笑了,嘲笑云子烯的不自量力,“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要和我谈你的价值了?你是我手中的棋子,仅此而已!你以为你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耍出什么花样来吗?不过你这样想可以让你自己安慰一些就由着你吧。”
“皇叔,”云子烯最后唤了一声景王“皇叔”,“你当真决意如此,一点情面都不有了,是吗?”
云子烯最后确认一遍,得到答案之后,他也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不可能只让清染为他努力,他说过要保护好她的,怎么能反过来只让她保护自己呢。
“呵,情面?云子烯,别太拿你自己当一回事了!”景王嘲笑云子烯,的确,他曾经在云子烯面前扮演过一个好叔叔的形象,给过他所谓的温情。
那是他太笨,当了真,毫无保留地相信云远恒,也相信他。
景王离开大殿,一出殿门,腾虎就跟了上来,他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镇南王府那边有动静了吗?”景王很器重腾虎,论谋略,腾虎远远不够,但是论听话,腾虎更胜云远恒。
“回王爷的话,王爷神机妙算,君墨辰真的有动作了,他调动了镇南王府的所有兵力,如今人马正在向京城逼近,估计后天就能到达京城。看来君墨辰是坐不住了。”
“妻子被人所夺,少有人能坐得住的,更何况是君墨辰这样从小就被宠坏了的人呢?他一定会起兵造反的。”景王已经将一切都谋算好了的。
“王爷,我已经吩咐好了守城的各位将士,若是镇南王的兵马真的打进来,会先放行,让君墨辰带着镇南王府的先锋部队杀进皇宫去,然后再迅速关闭城门,让君墨辰的人在除掉云子烯之后孤立无援。”
“嗯,你做的很好,记住,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小心,切莫掉以轻心。”景王叮嘱腾虎。
“王爷放心,属下保证不会出一点差错!”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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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云清染请了道旨,带着小思雨一起去宗庙,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只知道夜明渊,夜明琛,夜明泽三兄弟被软禁在了宗庙里面,之前以为事情都是云子烯在安排,便也没有太留意,她知道云子烯不会狠心地杀掉他们三个的,错的人是夜弘毅,不关他们三兄弟的事情。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知道这一切是景王在幕后操控着,景王可以利用他云子烯,为什么就不会除掉这三个人?她还没有天真到会以为景王只是单纯地将从云子烯的手上夺走皇位而已。
“云姐姐,我真的可以见到九哥哥了吗?”小思雨怯生生地问,生怕自己的声音被銮驾外面的人给听到了。
“嗯。”云清染点了点头,自己也是做了娘的人,对于小思雨,她有心要爱护的。
见云清染点头,小思雨有些紧张地两只手交错着。
她真的可以见到九哥哥了,那她可以和九哥哥一起生活吗?
她不敢问云清染这个问题,她知道云姐姐也被人困住了,和她一样被坏人给关起来了。
銮驾在宗庙门口停下,有太监下来搀扶云清染,这一切都是按照皇后娘娘该有的礼仪进行的。
“娘娘,这便是九皇子的住处了。”一个太监指着一座已经荒芜的院落对云清染说道。
云清染微微点了点头,正要往里面走,那太监又补充了一句,“娘娘,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前朝余孽,娘娘千万不可心太软。”
太监意在提醒云清染,不管她和夜明渊有什么样的交情,如今的夜明渊都已经是余孽了,她能做的只有看望他,更多的,她不能做。
云清染没有回应这话。她要怎样,还轮不到一个阉人来教她,而且这阉人还是景王身边的人。
云清染迈进了荒落的院子,院落的确有够荒芜的,院中大片土地上面都长满了杂草,仿佛几百年都没有人住过了一样。
云清染摇了摇头,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云清染的心思缜密,这是她多年的特工生涯所养成的习惯,这院落中的凄清荒凉告诉云清染,这并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夜明渊住的地方。
若是如此,至少这院中该有夜明渊的足迹才对,地上只有一行密集的脚印,还是崭新的,其他的地方干干净净的,可见夜明渊是刚刚被人送进这里的。
她倒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面子,让这群人为了她的到来特地演这样的一出戏给她看。
云清染和小思雨踏入了院中的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几扇窗户只打开了一扇,云清染不受影响地看见了坐在床沿上的夜明渊。
小思雨东张西望,然后也找到了夜明渊,她当即松开了死拉着云清染的手,奔向了床榻边。
“九哥哥!”小思雨几乎是整个人都扑了上去的。
夜明渊的衣服是刚刚换上的,整洁干净,头发刚刚打理过,面也修了,看起来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京城第一美男子,除了有些发白的脸色之外。
他的这些修饰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云清染,透过那件刚刚被换上去的白衫,云清染很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原本没有任何瑕疵的身体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身为皇子,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
一朝惊变,他从皇子变成了阶下囚,生死握在了别人的手里。
小思雨抓住了夜明渊的手臂,手劲有些大,云清染看到夜明渊的眉头紧皱,强忍着痛楚,小思雨这一抓,抓到了他身上的伤口。
夜明渊虽然吃痛,在纯真的小思雨面前,他依旧露出了微笑。
小思雨年纪虽然小,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不是不懂的,她的九哥哥被关在了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是好的呢?
她也不说话了,只是哭,抓着夜明渊的手臂哭成了泪人儿。
“思雨乖,不哭,不哭……”夜明渊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想要去擦拭夜思雨脸上的泪痕,但是伸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另外一只手的手掌上面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只得迅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