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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站在端木亦尘身后的迟静言,她问:“这就是七王妃吧?果然清秀可人。”
迟静言按电视上看到过的行礼姿势,对范美惠福了福身子,“臣妾参见太后。”
她大概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看着慈祥的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上还很恭敬,不由很佩服自己,假以时日,她的演技也会达到奥斯卡女主角的水平。
范美惠朝他们一个挥手,“都平身吧。”她转过脸,再一次把视线落在床上人身上。
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她一直都知道她的个性很要强,早知道她会走极端,不惜毁容,也不让她不喜欢她的人靠近,她真的不会逼她。
摘下黄金护甲,她轻轻的摸过升平额头上包扎好的伤口,心疼道:“傻孩子,容貌都是自己的,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升平头一偏,避开范美惠的触摸。
范美惠的手僵在半空,眼眶又红了,她不想让端木亦尘和迟静言看到,绣着繁冗花纹的广袖在空中凌空而舞,等转过脸看向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她已经恢复正色,“哀家先回宫休息,你们陪升平好好说会儿话。”
……
范美惠走后,端木亦尘让宫人也全部退下,迟静言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坐到升平床边。
看着升平惨白的小脸,额头纱布渗出的血色,她真的很心疼她,“升平,你的嘴唇好干,先喝点水。”
她朝端木亦尘看了看,端木亦尘立马倒来一杯温水。
升平瞪大她的眼睛,那双灵气的眼睛,随着主人的意志消沉,也变得黯淡无光。
端木亦尘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正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迟静言对他挥手,“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和升平说。”
端木亦尘看了眼迟静言,又看了看升平,轻声退了出去。
……
“升平,你还认识我是谁吗?”迟静言在床边坐下,拉住升平的手,屋子里炭盆烧得那么旺,她的手却冰凉冰凉。
迟静言用力吁出口浊气,“升平,让我猜猜咱们升平公主爱上的会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升平没焦距的瞳仁随着她这句话剧烈地收缩,终于看向她,“七嫂,我……”
迟静言左右看了看,伸手飞快捂住升平的嘴,俯身下去,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嘘,当心隔墙有耳。”
换了个坐姿,她看向窗外,“外面太阳很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升平点头,“嗯。”
……
御花园里,迟静言和升平说了很多,包里她早就猜到升平喜欢的人是迟延庭。
升平很惊讶,她藏得很好的心事,除了范美惠和端木亦尘谁也没告诉,难道是七哥告诉她的。
迟静言从她脸上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着解开她的疑团,“你喜欢迟延庭,并不是你七哥告诉我的,而是我根据种种猜的。”
“你猜的?”升平歪头打量着她,一脸的不相信。
“嗯。”迟静言点头,“有两点让我猜到你喜欢的人是迟延庭。”
“哪两点?”
“第一,你上次来王府,拉着我说了那么多话,言辞间看似没有提到迟延庭三个字,你却一直旁敲侧击的在打听,不是心爱的人,谁会那样打听。”
升平脸上闪过羞窘。
迟静言又说:“还有一点,你母后那么疼爱你,按常理来说,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哪怕是不起眼的乞丐,她也不会走生米煮成熟饭那一招,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在她看来,绝无可能性!”
话说到这里,迟静言默默叹了口气,也算是为迟刚感到悲哀。
他竭尽全力扶持端木亦元登基为帝,虽有私心,这么多年,征战无数,毕竟也是忠君的好将领。
他估计怎么都没想到,终有一天,等着他这个功臣的是狡兔死,走狗烹。
升平也是个聪明的人,愣在那里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七嫂,你的意思是,母后不同意我嫁给迟延停,是因为她要对迟家下手?”
想到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升平急得都快要哭了,她转身要去找范美惠,“不行,我一定要去求母后。”
迟静言早她一步,挡在她面前,“如果你求就有用的话,她干嘛还要用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办法。”
“七嫂。”升平没了主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牢牢抓着,“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七嫂,你帮帮我呢,迟延庭也是你大哥啊。”
迟静言被她抓的生疼,感觉骨头都快要断了,“升平,你冷静点,办法是要慢慢想的,你放心,最近边关正在开战,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会动迟家。”
升平这才松了口气,迟静言才揉了揉胳膊,升平又一把抓住她,“七嫂,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去边关找他,你一定要帮我,我求你了,求你帮帮我!”
帮一个公主私逃出宫,一旦被人抓到或者知道的话,绝对是砍头大罪。
迟静言上辈子到底是做检察官的,看着升平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烙在血液里的正义,顷刻间泛滥。
她稍微思忖片刻,就有了主意,凑到的升平耳边,轻声道:“升平,等会儿,你这样做……”
升平听完,像是吓到了,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白了。
迟静言朝假山后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来不及藏起来的衣角,她脸上划过一抹冷笑,搀扶上升平的胳膊,缓缓朝她的寝宫走去,“升平,我你放心,我会接应你的。”
……
原本只是在京城,只是在七王府盛名流传的七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盛名在皇宫中也悄然流传了起来。
和太后闹别扭,被太后禁足的升平公主,经过她的劝道,不但想开了,还主动去找太后,主动提出要见一见丞相独子李少峰。
范美惠惊讶之外,更是巨大的惊喜,这李少峰她是亲自召见后,觉得勉强能配得上升平,这才做的生米煮成熟饭的决定。
“升平,等你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母后看人的眼光其实是非常好的。”范美惠看升平心情还算不错,又乘机多说了两句,“李少峰长得一表人才,可不比……”
升平有点不耐烦,“回母后,我知道了。”回头朝殿门外看了看,“咦,他怎么还没来?”
范美惠笑道:“要从宫里到丞相府,再由丞相府到宫里,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坐到母后身边和母后说会儿话。”
升平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在范美惠身边坐下,却没像以前那样依着范美惠对她撒娇。
范美惠知道升平还在气她,拉着她的手,说起她小时候的事。
如果不是宫人的议论无意间被她听到,她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范美惠其实不是她的亲娘。
摸着良心说,范美惠对她真的很好,小的时候她身体不好,是她整夜抱着她睡。
父皇还在世时,总怕她日后嫁了人受委屈,请师傅教她舞刀弄枪。
有一次,她练习骑射,从马背上摔下来,足足有一个月不能走路,是范美惠每天亲自扶着她到御花园散步。
听范美惠提起以前的事,升平眼眶红了,一头扑进她怀里,“母后!”
她哽咽,也由这件事,明白了一个道理,对皇家人来说,再好的亲情也抵不上权势和地位。
……
黄公公派去请李少峰的是太后殿轻功最好的一个侍卫,他脚程的确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
黄公公见就他一个人,朝他身后看了看,确定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急了,“李家公子呢?”
侍卫对黄公公抱拳行礼,“黄公公,李公子生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卧床不起。”
黄公公呵斥他,“混账东西,你没听到太后的懿旨吗?把李公子请来!”
“可是黄公公。”侍卫满脸为难,摊手道,“李公子他卧床不起!”
话里的意思,人都连床都下不了了,还怎么请到宫里来。
黄公公急得直跺脚,手里的拂尘连着朝他身上舞了好几下,“你怎么会那么蠢,既然太后的意思是让李公子来宫里,你管他站着还是躺着,把人带到宫里不就完了!”
真想狠狠踹他两脚,就没一个办点事是合他心意的。
范美惠听到外面的声音,开口问道:“黄高,发生什么事了?”
黄公公走进殿内,弓着腰,不敢看范美惠的眼睛,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孙飞他……”
“孙飞回来了?”范美惠神色难得激动,“快请李少峰进来。”
黄公公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范美惠没了耐性,“有话快说!”
“回太后的话,李公子他……他生病了,卧床不起,没法进宫。”黄公公一口气说完,头埋的更低了。
范美惠纳闷了,一炷香前她才见过李丞相,他决口没提儿子生病的事。
“母后。”正想着,升平带着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是女儿不好,估计李公子是被女儿给吓到了。”
她咬住下唇想了想,“要不,女儿去探望他一下吧。”
范美惠盯着升平看了半响,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