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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迟静言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紧张情绪传染了,张鹤鸣感觉也有点紧张,清了嗓子,才故作轻松道:“七王妃,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你要先听……”
“先说坏消息。”不等他把话说完,迟静言已经飞快打断他。
张鹤鸣愣了下,按他的经验来看,很多人在面对的好消息和坏消息的选择时,通常要考虑很久不说,人的逃避心理,也一般会选先听好消息。
“七王妃,坏消息就是,康儿还小,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还需要继续观察。”既然迟静言要先听坏消息再听好消息,张鹤鸣就按照她的意思来,“好消息是目前看起来,康儿还是人如其名很健康。”
迟静言不知道是不是学医的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人的通病,任何一件事都不下肯定的结论,不过,能确定康儿目前是很健康的,迟静言非常高兴。
她出手本就阔绰,要不然,也不至于名声都那么臭了,还有那么多商家日夜盼望着她的光临,在心情极好的情况之下,出手自然是阔绰中的阔绰。
就连张鹤鸣接过管事的递来的银票都惊住了,翻看了下每张的金额,瞪大眼睛看着迟静言,“七王妃,这也太多了!”
站在一边的管事,听张鹤鸣这样一说后,眼皮直跳,按照迟静言的吩咐,他支付给人的银票不少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嫌多的。
迟静言淡淡道:“不多,这里面还包含着如意的赎身钱……”
张鹤鸣一听,立刻想截上话,迟静言没给他打断的机会,一个抬手,直接让他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又堵回到喉咙里,“我这里暂时没有空缺可以安置如意的地方,只能麻烦继续留在张先生那里。”
顿了顿,语重心长,“张先生,从现在起,如意就是我们七王府的人了,你可要多多照顾。”
张鹤鸣汗哒哒的,还真不说说说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七王府,这……”
迟静言脸色倏地一变,“怎么了?张先生可是不愿意替本王妃暂时照顾如意,你应该听说过红烟,她可是我很好的朋友,她出去度蜜月前,叮嘱我有机会帮她照顾一下如意,难道麻烦张先生照顾一下如意,就连这点小事,张先生也要推诿?”
☆、第两百七十一章:言善
张鹤鸣是有苦说不出,不是他不想照顾如意,而是如果被迟静言知道他昨天晚上还把迟静言让他照顾好的人,给照顾到床上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张先生。”迟静言看他不做声,又说,“你要是觉得麻烦那就算了,我这里暂时是没地方,但是,升平公主宫里好象还缺个宫女,要不,我就和升平说一声,让如意到她宫里去当差。”
“这不行!”迟静言刚把话说完,余音还回荡在四周,张鹤吗已经飞快接上话,去宫里做宫女怎么行呢。
宫里的女人有多可怕,他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更不要说听那些大臣酒醉后说多了。
以如意的个性,只怕那些女人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如意被折磨,他……怎么舍得!
迟静言看着他,眉眼清浅,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听张先生的意思,难不成,张先生又可以替我暂时照顾如意了?”
张鹤鸣只看了迟静言一眼,就低头看地,声音也带着些许不自在,“七王妃放心,我会照顾好如意。”
迟静言面露满意道:“那本王妃就先在这里谢过张先生了。”
话说着,还要对张鹤鸣欠身行礼。
迟静言此举,真把张鹤吓了一跳,迟静言对他行礼,这如何使得,惶恐道:“七王妃,这都是张某人应该做的,你这样客气,就真是要折煞我了!”
张鹤鸣走的时候的脸色,和来得时候的相比,似乎更难看了,仔细一看,和来得时候是被冷漠那二百五给气得脸黑又不大一样,走的时候,他似乎揣满了心事。
如意的卖身契早被他撕毁了,根本不存在替她赎不赎身一说。
这一点,迟静言肯定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会直接说给银票,说是替如意赎身,却是丝毫不提让人把卖身契送来一说。
张鹤鸣有种感觉,迟静言应该早就知道他和如意的关系,知道他不敢再次踏足情场,这是在用力推他一把。
迟静言的意思,他很懂,但是,就好比没有被蛇咬过的人,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明白那种被蛇咬过人的,十年拍井绳的心情。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他依然记得他这一辈子第一个深爱的女人,甚至他为了她罔顾人伦,付出一切去呵护,想和她真心过一辈子的女人,她是怎么伤害他的?
两个人紧紧拉在一起的手,随着师傅如从天降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变成了她的手躲在他手里。
他以为她怕,把她的手更用力地握在掌心。
事实的真相是他太傻,太天真,自以为的爱情,随着那个女人的临时倒戈,对着他的师傅,也就是她的丈夫,哭诉她是如何被逼,不仅美好的私奔瞬间化成泡影,更害他被师傅打断了一条腿,赶出了师门。
代价虽是巨大的,老天还是怜悯这个被情所骗的可怜男人,让他在狼狈不堪的时候遇到了如意。
他依然记得初见如意时,她笑颜如花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对张鹤鸣来说也是那样,在如意面前,他换了个名字,用了母亲的姓。
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走出七王府的大门后,他又回头看了眼,七王府大门的两边放着两蹲石狮子,炯炯有神,像是在看他。
张鹤鸣转身大步朝前,他想起一件事,有人曾经为了拍迟静言的马屁,投她爱奢华的喜好,特地送来过两蹲用金子做的金狮子。
据看到过的人说,那两蹲金狮子,随着太阳光一照,金光闪闪,绝对亮瞎人眼睛的节奏。
有些人和有些事一样的,只有亲身经历了,亲自接触了,才知道真相是什么。
七王妃真的爱奢华吗?
至少张鹤鸣得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再说迟静言,送走张鹤鸣后,直接去了照顾康儿的奶娘那里。
迟静言到底还是有分寸,怕刺激到某位爷脆弱的神经,从起床到现在,都强忍着没让奶娘把康儿报来她屋子里。
奶娘带着康儿住的地方,离迟静言的院子就一点距离,迟静言推门进去时,安静的出奇。
迟静言觉得奇怪,康儿可不是个安静乖巧的小孩,难道出什么事了?
这么一想后,迟静言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冲进了屋子里。
看到康儿正躺在摇篮里,睡得正香,迟静言扶着摇篮的边框,用力吐出一口气。
这时奶娘回来了,看到迟静言在屋子里,愣了下,马上行礼,“奴婢见过七王妃。”
迟静言怕吵醒康儿,用眼神示意奶娘到一边说话,“你去哪了?”
奶娘抬起手,让迟静言看到她手里的衣服,“奴婢看小皇子睡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就去收衣服了。”
迟静言的口气鲜少的严肃,“以后,不管康儿有没有睡着,都不准让他一个人待着!”
奶娘吓了一跳,脸色紧张,“回七王妃的话,奴婢记住了。”
回想起来,她也有点后怕,这可是当今皇上的第一个皇子,虽说暂时被寄养在七王府,金贵的身份到底在那里,要真有个闪失,只怕她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迟静言现在打倒不担心端木亦元会派人来对康儿怎么样,相比端木亦元,有个人对康儿的威胁更大,那个人就是康儿的亲生父亲端木亦靖。
从高惠妃忽然之间跌入湖里香消玉殒,再到邱氏半路被人杀害,都在证明端木亦靖随着体内魔障的发作,意外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
迟静言不是没有怀疑过林絮儿的早产,是不是也和端木亦靖有关,她趁着只有她和林絮儿两个人时悄悄的问过她。
那个时候,林絮儿已经被腹痛和身体里潜在的毒弄得有点神智不清,除了虚弱的叹气声,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替林絮儿擦了擦被冷汗濡湿的额头,也不再指望从她口中知道什么,却在她收回手时,林絮儿猛地抓住她的手,“是他,我想起来了,他和尘哥哥长得很像,但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他浑身都好冷,冷得像块冰,他咬我,他还打我,我好痛,我好怕,谁来救救我……”
迟静言刚想安抚她,林絮儿猛地瞪大眼睛,“迟静言,我想起他是谁了,是他,孩子是他的,端木亦元根本没有碰过我,每次临幸,都是他,端木亦元他只是躲在一边看着……他……也是他把在后面追我,害得我摔了一跤,嫂子,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絮儿在临死前最后见迟静言的那一面,破天荒的喊了她一声嫂子。
关于林絮儿腹中的孩子,就算她一个字不说,迟静言也会尽她的能力保护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