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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子。
臣子怎么可以对公主冒犯。
对此,袁茵却有完全不同的理解,以她对迟延庭的了解,根本是个不畏惧任何权利的人,如果他心里真的有她的话,不管欺负她的人是不是升平,也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替她做主。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哪怕刻意误导了,老天还是在帮他们。
这一次,就算有老天爷帮他们,估计也要失望了,谁让他们遇到的对手是她袁茵呢。
她虽然始终没想明白,那个人破坏迟延庭和升平的目的是什么,有一点却敢肯定,那人从青楼那么多姐妹中,一眼就相中她,可见,她必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这么好的,明着伤害升平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迟延庭才走出几步,她忽然眉头蹙成一团,满脸痛苦的样子,“延庭,我好害怕,我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迟延庭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人,好奇怪的感觉,就算她满脸痛苦和害怕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产生出一点心疼,定定地看着她,像是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
袁茵被他看得心慌,一个用力挣扎,人已经离开迟延庭的怀抱。
迟延庭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袁茵已经哭着跑了。
等他转身,看到的是什么?
升平她居然推开袁茵,袁茵身体本就不大好,胸口一直会痛,根本受不住升平的一推,直接摔到地上。
应该是很痛,她哭了,可是,就因为推她的人是公主,她连哭也是压在喉咙里不敢大声。
迟延庭勃然大怒,三步并作两步,等升平抬头,整个人已经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住。
毫无疑问,这个阴影就是迟延庭,身高差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升平,眼睛瞪地很大,表情近乎狰狞地看着升平,半响,一字一句道:“别以为你是公主,我就真不敢对你怎么样?”
升平也来气了,她挺莫名其妙的,她都已经走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忽然跑上来抓住她的胳膊,本能反应,她甩了甩手,没甩开,就用另外一直手去拨开吊在她手臂上的手。
只是很正常的一个动作,等迟延庭看到,就变成了她推袁茵;更让她觉得无辜的是,她根本就没用力,那个叫袁茵的女人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这不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还是什么!
“我……”升平用力吸了口气,然后吐出去,本想说,“我没推她!”
看着迟延庭气到快要暴跳如雷的样子,才说出一个字的话,咽回喉咙里,下颌扬起,缩短和迟延庭的距离,毫不输气场地回瞪着迟延庭,“迟延庭,我就欺负她了,你又能对我怎么样?!”
迟延庭觉得自己真的中魔了,为什么听升平这么嚣张的反问后,他反而一点都生气了。
又看了升平一眼,没再说话,弯腰把袁茵抱起,像是不屑理会升平,抱着袁茵转身离开。
升平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这个给她受天大委屈,却又不给她任何解释机会的人,是她长这么大,第一个倾心相爱的男子。
她想到在那个山洞里,她怕他挺不过去,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朵说话,那时多好,他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瞪大眼睛,像看敌人一样怒视着她。
说不伤心,完完全全就是骗人的,怔怔地看着迟延庭的背影,本想在嗤鼻冷嘲两句,眼前却不受她控制的升腾起一阵水雾。
水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她已经看不清迟延庭的背影。
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升平,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袁茵趁迟延庭不注意,透过他的肩膀偷偷看了下升平,她看到她在强忍着才没哭的样子,心里发出一声冷哼,就算老天对你不薄,让你生下来就是公主又如何,你不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
打铁要乘热,袁茵回到房间,就反手搂着迟延庭的脖子反而不肯放,那模样,把她的纤细柔弱发挥的淋漓尽致。
迟延庭眼睛里看到的是袁茵,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升平的脸,抱起袁茵走的时候,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没有勇气去回头看。
他怕……他怕看到升平会哭,更怕看到她哭,他会情不自禁地去替她擦眼泪。
忍着耐性安慰了袁茵很久,无非是一些有他在,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之类的话。
这些话都是空的,袁茵十二三岁就已经是风月场所的老手了,怎么会不知道男人说的话,根本不靠谱。
即便是像迟延庭这样一言九鼎、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有昧着良心说瞎话的时候。
如果他真的有心帮着她,刚才就不会对升平那么客气。
心里已经气得牙根直痒,脸上还是浮现出微笑,借着迟延庭轻轻拍打她后背,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延庭,我晚上一个人睡有点冷。”
已经从迟延庭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不耐烦,她见好就收的,想了其他的办法。
她的这句话,看似真的是一个人睡觉有点冷,其实是种变相的邀请,说到这里,就要说这段时间迟延庭对她的态度。
看似非常好,其实,根本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没碰过。
她可不是什么天真的深闺小姐,无知的认为男人不碰自己才是真的爱自己,她很清楚的知道,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肯定是想和她有肌肤之亲。
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是感情升华最有效的一种方式。
她以为迟延庭常年在外打仗,不像京城其他官宦公子那样有人带着,很小的时候就出入风月场所,他开窍晚。
既然他开窍晚,她就来引导,连鸽子血都准备好了,他却一直没人任何动静,没能和迟延庭有肌肤之亲,心里到底不安。
迟延庭拉上她的手,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既然晚上冷,我就让人给你生个暖炉。”
袁茵愣住了,再也不要这段时间故作的羞涩,一头扑进迟延庭的怀里,直接说道:“延庭,我想你今天晚上陪我睡。”
仰头看到迟延庭还在犹豫,牙一咬,心一横,又补充道:“就像在那个冰冷的山洞里,我们相互依偎着取暖一样。”
迟延庭到底是被这句话触动了,在山洞里的那段时间,他虽然一直都昏迷着,还是有一点点模糊的影响。
一个他只觉得熟悉,却看不清长相的女子,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在他耳边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什么。
☆、第二百四十六章:模糊
影子到底是模糊的,他根本分不清一遍又一遍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人是谁。
袁茵又看了看迟延庭,见他默不作声,吸了吸鼻子,把手从他脖子上收回,没再看迟延庭,推开他后,直接就朝房门走去。
她看似头也不回的朝前,眉毛却微微翘起,口中也在默念着“一、二……”
如她所愿,果然没等数到三,一双手就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茵儿,你别走!”
袁茵转过身看着迟延庭,不说话,却已经泪流满面。
迟延庭的确看她哭过很多次,像眼前这样伤心,还是第一次,不由慌了神,连忙探出手指替她擦眼泪,“茵儿,你怎么哭了?”
袁茵就是光哭,任迟延庭怎么追问她都不说话。
迟延庭很小的时候就被迟刚带在身边,长这么大了,看到最多的,经历最多的,还是行军打仗,情事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
看他惊慌失措,袁茵的目的也达到了,借着他的拥抱,顺势依偎进迟延庭怀里,继续小声抽泣,“延庭,你是知道的,我配不上你,要不然昨天晚上……”
她想说要不然昨天晚上升平也不会派人来威胁她,害得她再一次半夜离开迟府。
迟延庭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没有让她把话说完,直接捂住她的嘴,“茵儿,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袁茵眼睛看着迟延庭,心里却在想,你也觉得我袁茵好骗了吧,也不看看我是从哪里来的,男人说的话,要是每一句都能相信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
心里虽然是鄙夷,脸上的表情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延庭,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
她犹豫了下,像是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三天后,你就要和升平公主成亲了,我在这里的确碍事,我喜欢你,不忍看你为难,所以只有我离开才是对你,对我最好的解决办法!”
顿了顿,又补充,“你和升平公主的婚事,毕竟是皇上的赐婚,升平公主比较是公主啊!”
这话说得可真伟大,不用说迟静言听到后会怎么讽刺她,就算是让迟延森听到了,肯定也要做出呕吐的表情。
可惜的是,迟家两个随时随地敢于说真话的人都不在。
迟延庭没有接上袁茵的话,但是,从他的表情,搂着她的力度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大轩皇朝,不要说像迟府这样位高权重将军府,就算是一般的大户人家,在正式娶妻前都会先娶上几房小妾,所以说,迟延庭在娶升平以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