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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妃实在太彪悍了,七王爷不得不低眉顺目的服从她。
遥想曾经意气风发,七王府最多的时候有过十八个侧妃的七王爷,再看看如今身边只剩迟静言相伴的七王爷,大臣们俱都暗暗叹了口气,七王妃真是猛于虎啊。
迟静言像是根本不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想她,怎么看她的,反正就按照她心里的意思,依偎在端木亦尘身边,时不时的和他说话。
庆功宴设置在大殿之内,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到的时候,很多大臣已经入座,看到他们进来,自然起身行礼。
这时,迟静言倒是表现出了难得的娴静,站在端木亦尘身边,跟着他行礼,虽说不上举止按王妃的标准来说,到底标不标准,至少没有再语出惊人。
他们已经习惯了迟静言不按常理出牌,看她今天老老实实地坐在端木亦尘身上,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尤其是和她关系算得上比较好的礼部尚书董大山,他借着敬酒走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面前,“下官敬七王爷和七王妃一杯。”
乘机好好打量了迟静言一番,不由暗暗纳闷,人还是那个人啊,怎么忽然就变得娴淑文静了呢?
他还真是不习惯,一杯酒下肚后,压低嗓音和迟静言说话,“七王妃,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迟静言瞪了他一眼,当即毫不客气地回他,“你才身体不舒服,你全家都身体不舒服。”
要换做一般的大臣听了这话肯定生气,就算是骂人,也不带你这样的吧,诅咒一个人身体不舒服也就算了,居然把人全家都带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有像七王妃这样的。
董大山偏偏一点都没生气,心里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这话一出口,他就肯定眼前的人是七王妃没错。
大臣们都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端木亦尘了,再加上端木亦元还没来,基本都端着酒杯跑到端木亦尘跟前寒暄几声。
很快,那些以为七王妃改邪归正的大臣就开始大失所望。
果然本性难改啊,再怎么穿着王妃礼服,看起来变娴静了,骨子里到底还是原来的强悍泼辣样。
这不,才轮到第三个大臣给端木亦尘敬酒,端木亦尘手里的酒杯就被迟静言抢了过去。
一点都没用错形容词,端木亦尘手中的酒杯真是被迟静言哗地下抢过去的,而且从娴熟的姿势和速度来看,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那个等着敬酒的大臣愣住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的,迟静言居然恶狠狠地等着他,却不开口说话。
这样只看不说话,着实更让人害怕。
最后,那个大臣自罚似的一口饮进杯中酒,讪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后面那些原本想敬酒的大臣都打起了退堂鼓。
孙远虽没有强调端木亦尘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饮酒,但是,迟静言以一个穿越女的常识来看,病人,不管得了什么样的病,终归都不适合饮酒。
今天入宫赴宴,迟静言一开始还真只是想安安静静,没想到那些大臣们看她安静,就来灌端木亦尘酒。
看样子啊,她这七王妃,为了护夫,注定只能继续彪悍下去。
端木亦尘的酒杯既然被迟静言抢走了,又岂会再给他,迟静言挥手让宫人给端木亦尘倒来杯白开水。
端木亦尘看着放在眼前的白开水,看向迟静言的眼睛里状似无奈,实则有幸福和宠溺一闪而过。
迟静言捏起快糕点送到端木亦尘嘴边,端木亦尘刚要张嘴,殿外传来太监尖锐刺耳的叫声,“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色的影子由外走进殿内,来人正是文昌帝——端木亦元;他的身后跟着这次庆功宴的主角迟刚。
迟静言跟着人群一起起身行礼,又趁机偷偷打量端木亦元一番,有句话怎么说的,原来她不记得了,大概的意思是说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端木亦元大概最近坏心思用多了,整个人看来都是阴测测的。
君臣之礼结束后,每一个人都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端木亦元坐在龙椅上,对着群臣举杯,“诸位爱卿,朕已经很久都没这么高兴了,来,我们一起举杯,为迎接迟将军的凯旋归来!”
迟刚被点到名,连忙从位置上走出来,眼看就要对着端木亦元跪下,端木亦元阻止他,“爱卿,不需跪,这是朕特地为你设的庆功宴,你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无需对朕下跪!”
皇帝都开口了,迟刚自然不用下跪,但也正是因为很了解端木亦元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迟刚还是对他深深鞠躬,“多谢皇上的夸赞,老臣惭愧,以后定当为皇上,为大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迟静言还真不大喜欢这样的虚伪,一个明明恨不得现在就收了迟刚的兵权,把他打入天牢;另外一个明知龙椅上的人心胸狭隘,还不得不睁着眼睛说一些逢迎拍马之词。
这样的庆功宴,除了朝中有品阶的大员,更多的是随着迟刚出征的武将,他们比起文官要豪爽很多。
迟静言这个七王妃在这样的场合,就是个陪衬,湮没在其中,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偏偏她就不是个老实的人。
迟刚才回去落座,就听到迟静言自言自语的喃喃声,“我记得读书的时候,先生教过我,凯旋归来放在一起说,就是重复啰嗦,因为,凯旋就是泛指被派出去的军队圆满地完成所指派的任务后载誉归来;凯:是胜利的意思;旋:就是归来……”
迟静言后面还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是质疑端木亦元这个皇帝,质疑他没文化,连话都说错了。
不管是参加庆功宴的大臣还是将士,听了迟静言的自言自语,不约而同把眼睛都放到龙椅上那个人的身上。
他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
胆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疑他这个皇帝,端木亦元的神色要还是没什么起伏,那么他也就不是端木亦元了。
“七皇弟。”端木亦元望着端木亦尘,道,“七弟妹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看爱卿们的反应,似乎挺有意思的,能否麻烦你重复一遍给朕听?”
这话看似带着询问的意思,端木亦尘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端木亦尘刚要站起来,迟静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端木亦尘没提防,再加上迟静言的确很用力,他刚站到一半,已经顺势又坐了下去。
“端木亦尘!”大殿之内,响起的只有迟静言的呵斥声,“你给我老实点,我告诉你啊,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臣们对迟静言的凶悍彪狂都只是耳听,眼见还是第一次。
只见她莫名其妙的呵斥七王爷也就算了,看七王爷不说话,像是失去了耐心,挥起拳头,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犹豫的就落到七王爷身上。
可怜的七王爷啊……
他还是曾经那个少年聪慧、意气风发的七王爷吗?
迟静言边打还边骂人,无非是说他没事招蜂惹蝶,上次只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是便宜了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坐在龙椅上的端木亦元显然也愣住了,上一次,夏茉莉回来告诉他,亲眼看到迟静言是怎么打端木亦尘,而且打的有多凶狠,他还不怎么相信。
这下,眼见为实了,他终于相信了。
好,很好,他的七皇弟不是一直都最得父皇宠爱,最寄予厚望吗?
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最为器重的儿子被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揍地连话都不敢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践踏端木亦尘的尊严,比杀了他,更让他心里舒服。
迟刚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一声呵斥,“七王妃!”
迟静言听到有人喊她,回头看了眼,看到是迟刚,毕竟是父亲,给了他一点面子,再一次举在半空的手,没落到端木亦尘身上。
迟刚像是气得不轻,胸口上下猛烈的起伏,“以前在家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居然……”瞪了迟静言一眼,直接对着端木亦元跪下,声音洪亮,带着浓浓的自责,“皇上,七王妃虽说已经嫁入七王府成了七王妃,出阁前毕竟是老臣家的女儿,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看到端木亦尘被迟静言任意妄为的践踏尊严,端木亦元心里早乐开了花,哪里有半分的生气,更不想责备任何人。
看迟刚跳出来主动请求责罚,不但没有乘机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好言相劝,“迟爱卿,你这话严重了,这说不定就是七皇弟和七弟媳夫妻的闺房之乐,虽说七王妃是不顾及了场合,到底没什么不好,你看,朕的七皇弟都没任何意见,我们这群外人又能说什么呢,爱卿们不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庆功宴,大家不要拘束,一定要喝个痛快!”
端木亦元话音刚落,就有会看脸色的大臣站起来附和,很快,端木亦尘惨遭痛殴的事就被人忘了。
迟静言下手还真狠,端木亦尘再一次坐起来时,头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