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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虽是男装打扮,鉴于没想到这些青楼女子胆子会这么大,胸部并没有做任何特殊处理,所以,红烟准确无误的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夏荷知道自己被识破了,想起迟静言交代她的,一旦识破,拔腿就跑。
她站起来,转身拔腿就跑,脚才抬起来,整个人都被人抱住了,耳边响起的是嗲到让人浑身直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这位公子,该做的事还没做呢,你怎么就急着要走。”
夏荷已经明白她是故意的,有迟静言的叮嘱在前,她非常粗鲁的去掰她的手。
红烟能稳居“倚翠苑”头牌那么多年,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比如缠人的工夫,一般的男人落到她手里都很难脱身,更何况只是个在她看来,身板单薄的小丫头。
夏荷被逼急了,低头对着钳制住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下去,红烟吃痛松手,她乘机跑了。
这就解释了,她为什么衣衫为什么那么那么凌乱。
迟静言到底是绝对有点对不起夏荷,等有机会再回报她吧,现在她要踩着夏荷给她铺垫出来的路勇往直前了。
老鸨是真想拿迟静言手里那两锭冒着金光,比她爹和娘都亲的金子,想了想,挥手招来另外一个姑娘,“小翠啊,你过来招呼一下这位公子呢。”
小翠!
猛一听到这个名字,迟静言忍不住还是嘴角抽搐,为什么很多古代失足妇女非要叫小翠呢。
小翠很快就来了,看到吃静言,她两眼倏地放光,刚才还站得好端端的,转眼就像得了软骨病,整个人都朝迟静言身上倒去。
迟静言本身就是个女人,自然说不上怜香惜玉了,身子朝边上一歪,眼看就要靠到她身上的小翠,一个没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小翠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正要发火,这时,一阵喧哗从二楼传来。
二搂正是姑娘们休息,也是接客的地方。
小翠听清声音,也不和迟静言计较了,捂嘴轻笑一声,朝二楼去了。
迟静言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她拨开人群,只见吵架的是一个中年谢顶大肚男和一身量窈窕年轻貌美女子。
她对吵架不感兴趣,见到那个什么红烟才是正事,正准备乘乱找红烟的房间,就听到那个中年猥琐男对着年轻貌美女子,大吼一声,“红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等着嫁我胡员外的人多的是,我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被称为红烟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哦,那我先谢过胡员外的厚爱了,我福薄,只怕上辈子,还有上上辈子都修的不够,哎,只能错失你给我的福气了。”
不紧不慢的语调,看着惋惜,实则讽刺的用词彻底刺激了胡员外,一张肥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道:“红烟,我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善罢甘休。”
老鸨终于待到机会出来圆场,“胡员外啊,不是红烟不给你面子,而是……”
“老鸨,胡员外只说要给他个满意的答案,又没说这个答案一定要红烟给,不知道胡员外有没胆量让你满意的答案从我口中说出?”
话音落下,她打开骨扇轻轻的扇了扇,年轻就是好啊,举手投足间,俨然一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胡员外果真上了她的激将法,一抬头,露出他的双下巴,傲然道:“本员外就给你这个机会。”
☆、第四十四章:合作
迟静言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道:“胡员外,这里人多,很多事,不方便的,要不去红烟姑娘的房间再说。”
话说着,她朝红烟看了眼。
红烟先是以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察觉到什么不对,她又看了她第二眼,正想仔细端详,迟静言已经跟着胡员外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除了红烟,连老鸨都被关在门外。
房间里,胡员外以傲慢的态度盯着迟静言看。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虽说是个男的,引得他也想尝试一下。
他在一夜暴发以前,只是个杀猪的,暴发后,总想跻身所谓的上流社会,这不,他慕名来找很多公子哥都倾心的红烟。
红烟虽然是个青楼女子,却没有比她更讲原则的青楼女子,要不两年半前,她也不会为了迟静言闹出那么的动静。
迟静言对胡员外笑道:“胡员外,能麻烦你躺床上去吗?”
胡员外看了看娇艳的红烟,又看了看青嫩的迟静言,心里美得直冒泡,这就是传说中的齐人之福,不,一男一女,比齐人之福还要有福。
依言在床上躺下。
风度偏偏,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步履从容的走到他面前,他感觉到衣袍下摆被人撩开,正浮想翩翩,忽得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他身上。
尾随响起的是女子的娇笑声。
胡员外睁开眼睛一眼,愣住了,傻眼了,只见他下摆被撩起的地方,布满了一层的米。
那个撒的米的人,还在撒着米,看他睁开眼睛,语调悠然道:“小胡员外,你多吃一点米,喂大一点再来哦。”
围在红烟门外的那些人,在好奇心驱使下,一个比一个把脚踮的高,依然目不能视到什么,耳也闻不到什么,就在着急着想其他办法,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送下,不久前还盛气凌人的胡员外,掩面狂奔而去,速度太过,再加上以手遮面,在跨最后一个楼梯时,生生地摔了一跤。
在众人的哗然大笑中,老鸨清清嗓子,走进红烟房间,“红烟啊,谢过这位公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迟静言心里暗骂,这狡猾的老鸨,看她已经在红烟房间,就开始坐地起价。
现代那些牛叉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做了坏事后,总喜欢扔下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迟静言今天要今为古用,手出现在老鸨面前,已经不再是两锭金子,三锭金子晃得老鸨眼睛直放金光。
她收下金子,不但让红烟好好伺候迟静言,在退出房间时,更是很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四周安静下来,红烟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独自饮着,半响,睨了迟静言一眼,口气非常不善,“你到底是谁?”
迟静言在她对面坐下,灯下真是最适合看美人,红烟难怪性子孤傲,也能稳居“倚翠苑”头牌,自是有她的道理,果真非常美。
被迟静言一直盯着看,红烟表示不满,“你看够了没?”
她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被这样一个小白脸盯着看,无端端的就想起,当年那个搂着她叫心肝,她为了她差一点点从良的女人。
迟静言思忖片刻,不紧不慢地开口,“红烟,你还记得迟静言吗?”
红烟先是一怔,继而蹭地下从桌子边站起来,脸色铁青,很难看,“你到底是谁?”
迟静言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身量高,比红烟高出小半个人,这也解释了,她当时为什么会把红烟骗得团团转。
“红烟,我的心肝。”迟静言神色如常地看着红烟,“许久不见,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红烟娇媚的脸,在很短的时间内转变了很多种颜色,最后,定格在了酱紫色。
她已经认出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是谁,“是你!迟静言!”
迟静言勾了勾唇角,点头,“嗯,是我,我是迟静言,红烟,好久没见,你还好吗?”
红烟呼吸加重,胸口上下猛烈起伏,“你居然还敢来!”
迟静言目光锁在她脸上,神色淡然,“你们这里打开门就是做生意的,我为什么不敢来!”顿了顿,她又笑,“而且你们这里又没写明女子不得入内。”
红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你……你……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这里是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她走过去开门,才伸出去的手,手腕被人抓住。
迟静言稍微一扯,红烟已经跌到她怀中,红烟的脸倏地红了,“你放开我!”
迟静言还真的松开了手,红烟没站稳,直接掉到了地上,“迟静言!”她又一声怒吼。
迟静言耸耸肩,一脸无辜,“怎么了?”
红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她也冷静了下来,“迟静言,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哎。”迟静言叹了口气,“我是变了,可是红烟你没变啊,你还是那么的貌美如花。”
红烟虽然依旧板着脸,口气却好多了,“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迟静言立在红烟面前,很认真地对她说:“两年半年,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
话说着,对红烟弯腰鞠躬。
红烟像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手碰到她的手臂,她又后悔了,收回手,一跺脚,“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迟静言笑了下,她知道红烟已经放下心头芥蒂,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彼此听到的声音耳语。
红烟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到最后,眼珠就差点从眼眶蹦出来,对迟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