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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端木亦尘的手却像火一样热,所到之处,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火热。
迟静言穿越来的第一天,他们两个就那啥啥了,那件事的次数,从来没算过,要真算的话,那啥啥的次数肯定不少了。
迟静言倒不是不愿意和端木亦尘那个,而是她没药了,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怀上孩子。
身体绷的很紧,忽然,迟静言笑了,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端木亦尘纳闷了,“言儿,你笑什么?”
迟静言拍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端木亦尘的眼睛里还带着点挑衅,“尘爷,这次臣妾只要是不能如您的愿,注定要让您失望了。”
端木亦尘把迟静言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就明白了,刚才还斗志昂扬的一个人,转眼就垂头丧气。
迟静言难得找到欺负端木亦尘的机会,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故意捧起他的脸,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口,“尘爷,如果你想浴血奋战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这话说的多伟大,明知端木亦尘最在乎的就是她。
端木亦尘真是拿自己的小妻子没办法,这件事,既然被那个叫大姨妈的家伙搅黄了,他再大的兴致也只好作罢。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女人的葵水,还可以用一个亲戚的名字“大姨妈”来代替,也是因为迟静言。
他是真的不能再和迟静言待在一起,否则,他要憋疯了,正要去书房,手被人拉住,回头,看到他的小妻子正仰着下颌看着他,那干净的像是用水洗过的眼睛,看得他心头一颤,连忙收回目光,不在看第二眼。
“王爷,臣妾答应你的事,之所以没做到,是因为客观原因,可是王爷答应臣妾的事,却不能这样耍赖皮。”某个有大姨妈傍身,就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又开口。
她这是在提醒端木亦尘,答应她的裸奔可别忘了。
迟静言脸上还比较淡定,心里却已经笑得不行,她大姨妈来得巧,倒要看看端木亦尘会找什么借口。
很快她就失望了,人家才没找什么借口,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个爱妻如命的男人,他根本不需要找借口,因为他必须要做到言而有信。
端木亦尘动作很利索,眼睛看着迟静言,手已经在解衣服。
迟静言先是一愣,继而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再接着她已经跑到端木亦尘面前,按住他解衣襟的手,脸通红,声音也有点别扭,“端木亦尘,你……你……我……我……”
端木亦尘另外一只手覆上迟静言的手背,笑意温柔,“怎么了?言儿是觉得为夫的身材不好吗?”
这话说的哪里和哪里啊,端木亦尘的身材还要说不好的话,这世上还有好身材的男人吗?
眼看又一根衣襟被解开,迟静言急中生智,还真想到了阻止他的好办法,一声大叫,“哎呀,尘爷,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端木亦尘刚想开口,迟静言料到他说的肯定又是戏谑她的话,忙接上话,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亦尘,和你说的事真的非常重要,你认识这个人吗?”
迟静言从衣袖里摸出张叠好的纸,摊开放到端木亦尘面前。
端木亦尘以为那是小妻子故意在转移话题,一开始只是很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看到纸上的画像,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问迟静言,“言儿,这画像你从哪来的?”
迟静言撇了撇嘴,小脸露出不满,“尘爷,我太伤心了,你居然没认出这是我画的。”
“画得非常好,已经可以和张鹤鸣不分伯仲了。”张鹤鸣是大轩皇朝最为出名的画家,迟静言最早听到那个名字是从迟延森的口中。
还记得他写的小说吗?一直嘀咕着如果能找到张鹤鸣来画插页,肯定会更畅销,听多了,迟静言不但记住了,还不耐烦了。
她对迟延森就没对端木亦尘那样温柔了,抬起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迟延森,你能有点出息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妹妹我难道画的画很差吗?”
一开始是为了节约成本,迟延森书里的插页都是迟静言画好后找人临摹的,渐渐的,养成了习惯,只有是迟延森写的书,插页必定出自迟静言的手。
迟延森是怕迟静言的,捂着巨痛的额头,脸上的表情很委屈,却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他很想说不是他嫌迟静言画得不好看,而是迟静言画的画有的时候和他小说内容不怎么符合。
没敢让迟静言知道,他做过大胆的假设,假设真的能请到张鹤鸣来帮他的书画插页,肯定会更畅销。
张鹤鸣是大轩皇朝最好的画家,但是,如果真要问起他最擅长的是什么,不是草木,鱼鸟,而是人体。
为了适应读者的口味,迟延森的创作路线本来就在朝着,更深入研究人体构造方面改变,真的非常迫切让插页和小说内容相符。
端木亦尘边夸着迟静言,边把她揽进怀里,言归正传,“言儿,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画像上的人?”
迟静言通过端木亦尘的口气,很容易就判断出她画的这个人,端木亦尘不但认识,而且还和寻常人不大一样。
迟静言把自己设下的,只为找到端木亦靖的局告诉了端木亦尘,话说完后,生怕端木亦尘生气,又连着说了好几句好话。
端木亦尘从来都不会和迟静言真生气,再加上,她想找到端木亦靖,也只是怕他涉世不深,被别有心计的人利用了。
端木亦尘唯一没想到端木亦靖会在范家。
迟静言听端木亦尘这么一说,才知道她画的人是樊以恒,也就是范美惠的嫡亲侄子,迟静言听过他的名字,却和他没有任何接触,所以不认识他。
端木亦尘也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听一些碎嘴的大臣说他生病了,所以很久没上朝,当时只是随便听听,没想到是在背地里安排更大的阴谋。
难怪端木亦靖忽然找他说想当皇帝,肯定是范家人挑唆的,至于到底是樊以恒,还是范家的其他人,端木亦尘心里很清楚。
樊以恒虽然是范家这一辈中最为优秀的,但是,到底年轻,处理事情还不会那么老道毒辣,能这么周全的把端木亦靖弄到范府去的人,肯定是以前的范丞相,也就是范美惠的父亲。
刚好说起,端木亦尘顺便就把另外一件事也告诉了迟静言,原来,范美惠根本不是范家的亲生女儿,而是范丞相为了让范家出个皇后,而抱养来的女儿。
迟静言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端木亦尘笑了笑,“很小的时候,无意中听父皇提起过,这件事,就连范美惠自己都不知道。”
“哦。”迟静言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范家犯下了那么大的罪,范美惠都没受到牵连,你父皇看似是在以另外一种方式报复她,其实……不过是看在她也是被人利用的份上可怜她。”
端木亦尘点点头,“大概是这样吧。”
迟静言没有再吭声,仔细一想,如果范美惠真的是范家的女儿,她生的孩子身上是流着一半范家的血,自古以来,一个皇朝到后来因为外戚干政而颠覆的不少。
以端木景光对范家的敌视来看,根本不可能让留着一半范家血的孩子登上皇位。
这就很合理的解释了端木景光为什么把皇位传给了端木亦元。
当费灵玉的故事被翻出来后,很多人,包括迟静言在内,都觉得端木景光把皇位传给端木亦元,是为了毁灭大轩皇朝。
其实,他那样做的目的,还有补偿范美惠的意思。
既然肯定端木亦靖在范家,端木亦尘反而不急了,范家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很清楚,推波助澜的把端木亦靖送上皇位,然后范家慢慢取而代之。
范家被流放时,端木亦尘已经十岁,再加上时不时的会听端木景光说一些政事,他还是很了解他,的确是个野心家,却太不知道收敛了,所以才会被端木景光设计流放。
要真说起来,端木景光从一个皇帝的角度来说,真算不上心狠手辣的,要换了其他心性的人早灭门了。
知道端木亦靖在范家,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端木亦尘才松了口气,门外就传来声音,“尘哥哥,你在吗?”
端木亦尘才展开的眉宇,又拧成川字。
当时娶林絮儿,的确是无奈之举,也是下下之策,算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样性子的人,他很了解,避开都来不及,偏偏,现在又避不开。
依端木亦尘的意思,把林絮儿从宫里接出来后,安排到其他地方去,然后派人伺候,派人保护就行了,迟静言却反对,她觉得那样不安全,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比较放心。
端木亦尘知道迟静言为了林絮儿的安全,把端木亦元安插在七王府的最后一个奸细也抓出来了。
本来,这最后一个奸细,是故意一直揪他出来,只为让他不断给端木亦元送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