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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刚才还满脸怒气的女人,等走到迟刚身边,已经泪流满面,我见犹怜,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老爷,刚才陈大夫已经给森儿诊治过了,他说森儿以后……以后……哪怕能行房事,估计也难再得子嗣了,老爷啊,妾身就这一个儿子,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吕氏总以为自己服侍了迟刚二十多年,他一直又待她不薄,一通哭诉总是有用的,没想到,迟刚只是非常不耐烦地说了声,“知道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事关迟府的香火,迟刚却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知道了,还让她退下。
吕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迟刚曾经说过,最喜欢她睁大眼睛,楚楚动人的样子,现在,就算她把眼珠瞪大到快蹦出,迟刚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视线无意当中落到了韩蓝羽身上。
作为迟刚的妾室,她本应该对韩蓝羽这个正室很熟悉,偏偏,她看到韩蓝羽的次数少得可怜。
一身素衣,却难掩她的风华绝代。
定定的看着她的眉眼,她的五官,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忽然仰天大笑,笑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簌簌地直落。
替身,都是替身。
枉费她们三个妾室这么多年斗得你死我活,原来,不过都是别人的影子。
吕氏走的时候,发髻也乱了,嘴里神叨叨的嘀咕着什么,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在跨出门槛时,还摔了一跤。
韩蓝羽冷哼一声,也转身要走,迟刚拉住她的手,语带哀求,“蓝羽,不要走。”
韩蓝羽毫不留恋的抽回手,转过脸,冷冷地看着身后的中年男子,“迟刚,你知道半年前,我为什么不阻止你把迟静言嫁入七王府吗?”
迟刚失望的看着落空的手,“因为她是我强迫你后生下的,你没有一天喜欢过她。”
韩蓝羽眯起眼睛,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森然诡异的气氛中,“是啊,我讨厌她,从第一天知道她存在于我的腹中,我就讨厌她。”
迟刚双手捂脸,面露痛苦之色,声音已然哽咽,“蓝羽,你真的有这么恨我吗?”
“不,我不恨你。”韩蓝羽脸上浮现的笑容诡秘而邪异,“我是恶心你,被你碰过的地方,我都恨不得把皮都撕下来!”
她抬起手,果然,迟刚刚才抓她的地方,已经被她抠地血肉模糊。
迟刚把视线移到她脸上,刚毅的脸上已经溢满难以的痛楚,“蓝羽,你当真有那么爱他吗?”
韩蓝羽收回手,冷冷地瞪了迟刚一眼,“你有那么多心思去关系其他事,还不如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和女儿,你已经干过杀兄夺嫂的丑事,还是不要再发生兄妹*的丑闻才好!”
迟刚没再挽留她,目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才瘫坐到椅子上,目光呆滞,神经恍惚的盯着某一处。
他不知道就在韩蓝羽离开时,原本蹲在屋子顶上,掀开半块瓦偷看偷听的人,也一起消失了。
迟静言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为人父母的。
一个女人居然不爱她自己生下的孩子,一个男人因为爱着那个女人,也不喜欢他的亲骨肉。
这是多么变态的爱。
两个人回到她出嫁以前的院子,也就是她这次归宁,暂时休息的地方,她抓着端木亦尘的手不放,“王爷。”
她眨着眼睛,做可怜状,“臣妾失忆了,你能把他们两个没说完的事,说给我听吗?”
直觉告诉她,端木亦尘肯定知道很多事。
端木亦尘低头看了看,被她努力抓在掌心的手,她的手很小,堪堪的刚好只能握住他的手。
他忽然觉得心头一暖,看着两只抓在一起的手,微笑道:“真想知道?”
迟静言点头如捣蒜,“嗯,臣妾非常想知道。”
☆、第二十七章:无恐
她这趟穿越,多么的可怜,也多么的与众不同。
什么杀兄夺嫂,兄妹*,居然连这样的戏码都有。
毫无疑问,韩蓝羽说的杀兄夺嫂,是指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至于她说的兄妹*,这个妹肯定是指她,兄呢?
难道是指有着京城第一种马之称的“迟种马”?
很显然,从“迟种马”诧异的反应,和眼睛里的不屑,都可以否认。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她猛地想了起来,迟家除了有令迟刚头痛不已的“种马”,还有一匹令迟刚倍感骄傲的“白马”。
难道,韩蓝羽说的是兄妹,是她和素未谋面的迟家“大白马”——迟延庭?
如果真是这样。
实在是太惊悚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端木亦尘,整个人不寒而栗。
她上辈子貌似没干什么坏事吧?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已经够雷人了,名声这么难听也就算了,现在更要被套上个兄妹阋墙的丑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端木亦尘长臂一伸,某个发愣发傻的女人已经跌入到他怀中。
“爱妃,这故事说起来有点长,要不,等我们回府后,本王再慢慢说给你听。”他很谨慎,怕隔墙有耳。
迟静言整个心,整个人都被好奇心挠挠的快要受不了了,正欲抓着端木亦尘施展美人计,门外传来张翼的声音。
身为七王府的管家,端木亦尘陪同迟静言归宁,他不仅要负责打点一切,还必须一路跟随。
据张翼说,迟刚在前厅备了上好的雨前龙井请端木亦尘前去品尝。
这下子,就算迟静言再怎么想撒娇,也没地方了。
眼睁睁地看着端木亦尘走了,她只能捧着自己一颗好奇到快要死的心,无比受伤的别过脸,不去看端木亦尘。
这样一幕,落在不知情的张翼眼里,却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家王爷啊,真的变了,以前不管王妃怎么耍手段的去吸引他,他都是平淡从容的应付过去,而这一次,他居然有点不舍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不是他在的话,他家王爷还会亲王妃额头一下,这才去前厅。
难道说,是王妃以前那些拙劣的小诡计,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终于成功引起王爷的注意,也让王爷喜欢上了?
在迟静言“恋恋不舍”地注视下,端木亦尘还是去了前厅。
她其实很想跟去,但是,据她了解到的大轩皇朝的规矩,出嫁女子除非是娘家人有召,不然不管身份多显赫,都不可以去前厅喝茶。
夏荷也不知道去哪了。
迟静言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忽然就想起一件事,她起身,深呼吸,双手握拳放在身体两侧,身子微微朝前倾。
下一秒钟,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屋子外跑去。
跑着跑着,她忽然停下来,回头,果然看到一个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黑色衣角。
已经知道这个叫冷漠的男人是端木亦尘的人,很奇怪,迟静言心里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排斥。
冷漠估计也猜到刚才迟静言的跑,只是她故意在试探他,不是他该现身的时候,他隐蔽的藏在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
既然确定冷漠就藏在暗处,她也放宽了心,她再怎么去捅马蜂窝,总还是有人会出手帮她。
仗着有暗侍的保护,在这个曾经的家里,她更像是有恃无恐。
大模大样的拿出端木亦尘画给她的草图,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很快决定了去处。
很多事,必须要等端木亦尘告诉她,但是,有些事,却不见得端木亦尘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
房门猛地被人推开,“迟种马”和迟若媚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看清来人,两个人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
迟静言只当没看到他们脸上的不欢迎,脸色坦然的走了进去。
当她拉过椅子,大模大样的坐下,迟家兄妹两个终于忍不住了。
迟若媚对迟静言一直都不怎么顺眼,尤其是今天亲眼看到端木亦尘后,她心里对迟静言越发看不顺眼。
不管是长相和才情,她都比迟静言要高出很多,为什么她能嫁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俊美男子,还不是因为她嫡出的身份。
“你来干什么?”她蹭地下从床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迟静言,口气不善。
迟静言从来都不怕任何比她看起来要凶的人,因为她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我不是来找你。”眼睛掠过她,落在软榻上的“迟种马”身上,“我是来找二哥的。”
迟种马有气无力,整个人如霜打后的茄子,“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讨厌迟静言,同样的,迟静言何尝喜欢过他这个二哥。
要不然两年半前,她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把他的胳膊打骨折了。
“瞧二哥这话说的,我们是亲兄妹,我怎么会看哥哥的笑话。”迟静言直视着迟种马的眼睛,微笑,“我来找二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
“你找我哥哥能有什么好事?”插话的是迟若媚,她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迟静言。
迟静言不以为然,再次看向软榻上的人,“二哥,你不想听,那我就走了,你可别后悔哦。”
话说着,她还真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