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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针对迟静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她故意的。
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朝臣进言了,“皇上,絮妃娘娘可是怀着龙胎,一定要格外注意。”
端木亦元在还是太子时,最烦的就是那帮大臣动不动的谏言,真是讨厌死了。
他一挥龙袍衣袖,转身没入那道珠帘后。
走出金銮殿,董大山寻了机会跑到端木亦尘身边,现在的他和孙远一样,早就是一心一意地站在端木亦尘这边。
“王爷,皇上……他……”有些话他不好说的太明,“您和王妃要格外注意安全。”
端木亦尘点点头,“多谢董大人关心,本王知道了。”
“微臣参见七王爷。”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耳畔,董大山看到是新任丞相樊以恒,很快就闪了。
端木亦尘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这个樊以恒到底是谁,不怎么想理会他,大步朝宫门走去。
樊以恒身上的伤还很痛,他忍痛追上端木亦尘,“七王爷,请留步,微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端木亦尘回头看着他,“有话快说。”
“七王爷,昨天晚上行刺你和七王妃的人,其实是皇上指派的。”樊以恒左右看了看,凑到端木亦尘耳边,低声说道。
端木亦尘不喜欢别人凑他那么近,早就把整个身子朝后仰,“不知道樊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樊以恒洋洋自得,“七王爷,实不相瞒,昨天晚上微臣就留宿在宫中。”
“哦。”端木亦尘淡淡应了声。
樊以恒愣了愣,“七王爷,你难道不想知道微臣为什么可以留宿宫中吗?”
端木亦尘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樊以恒真的被端木亦尘不冷不热,让他满肚子都是火,却又发不出的样子给噎地差点昏过去。
要不是为了他的大计,这么冷的天,他才不会站在冷风口和一个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英明神武的王爷说话。
“七王爷,悄悄的告诉你,当今太后其实是微臣的亲姑姑。”
“说完了吗?”
樊以恒刚点头,端木亦成冷哼一声,大步朝宫门走去。
留下樊以恒一个人站在冷风里,看似掌握着主动权的他,已经完全摸不清头脑了。
这是什么个情况?
他本想借昨天晚上杀手一事,挑拨皇家两兄弟的感情,也好乘机提出让端木亦尘帮他把升平娶到手。
没想到,他摸了摸鼻子,端木亦元脑子不正常,这端木亦尘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管了,他的目标还是坐上那种金灿灿的龙椅,光耀范家门楣。
樊以恒对着端木亦尘的背后,无声的一顿大骂,骂完后,一转身,看到走在不远的人,先是一愣,继而一只手握着屁股朝那人跑了过去,“微臣参见公主。”
升平脸色很难看,口气跟着自然也不好,“是你啊,你怎么会在宫中?”
她认出这个人就是昨天抱着她腿求救的人。
没想到升平还认出了他,樊以衡心里很高兴,“回公主的话,微臣是新任丞相樊以恒。”
升平“哦”了声,没再看他,继续朝前去,管他樊以恒还是李以恒,随着迟延庭连夜赶去边关,她的灵魂都被他一起带走了。
樊以恒不干了,追上去,拦住升平的去路,“公主,请留步,微臣有几句话要和公主说。”
升平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说话,“本公主不想和你说话,滚开!”
樊以恒心里一阵害怕,他可是见识过升平的身手,相当了得,为了荣华富贵,他强忍着害怕,不知死活的继续拦在升平面前,“公主,微臣就只说一句话。”
升平已经给他机会了,是他没珍惜,所以,这次没再说话,挥起拳头就朝他狠狠打去。
一开始樊以恒要面子,还没喊救命,他以为升平随便打几下就会停下来,没想到,那拳头,暴雨梨花一样落在他身上,而且是不分地方的,碰到他哪里就打哪里。
真的受不了了,他也顾不上面子了,大声求救,“救命啊!”
这么大动静,很快引来宫中侍卫。
居然有人胆子大到在宫中殴打朝廷命官,侍卫长刚要一声呵斥,看到行凶者是升平公主,咽了咽口水,当着什么也没看到,又回到刚才当值的地方。
升平施暴完毕,拍拍手,回她的公主殿了,留樊以恒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能爬的起来。
这皇宫里的人都太没爱心了,看他被打成那样没一个人上来阻止也就算了,连他站不起,都没人扶一下。
他不知道,不是宫里的人没爱心,而是打他的那个人是升平公主,自然没人敢阻止也没人敢搀扶。
樊以恒拖着受伤的身躯,咬紧牙关,步履艰难地朝宫门走去,心里第一次对娶升平有了怯意,粗暴凶悍成那样的女人,娶回家后,他极有可能每一天都会挨打。
血肉之躯,能禁得起那样的暴打吗?
他会不会大计还没完成,就被打死了,他非常害怕。
七王府,今天早朝的时间特别长,端木亦尘归心似箭,迟静言也在焦急的等他。
站在大门口,等来等去,端木亦尘没等到,倒是等到孙府的管家。
他递了个锦盒给迟静言,态度恭敬,“启禀王妃,这是我们家老爷让小的送来给您的。”
迟静言打开锦盒,只见放在红色丝绒上的是一只玉手镯,絮头清晰,一看就是上等货。
她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只玉镯就是林絮儿昨天晚上塞给孙远,孙远怕她不相信,找出来后,特地让管家送了过来。
这玉镯不是迟静言的东西,她没有收下,让孙府管家带回去还给孙远时,也让他带回去一句话,“送礼是门技术活,同样的收礼也是门技术活。”
请恕孙府管家愚钝,愣是没明白迟静言这句话的意思,管家把这句话带给孙远。
孙远却是知道的,七王妃这是在提醒他,不是什么人的礼都能随随便便收下。
她继续站在大门口等端木亦尘。
七王府门口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来来往往的路人很多,很多人看到七王妃在门口不断的打转徘徊,很容易就联想到什么。
难道说,七王妃的嚣张跋扈,终于惹怒了七王爷,七王爷离家出走了,七王妃眼看是要成望夫石的节奏啊。
迟静言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怎么想她,再说了她在她自己家门口徘徊,关其他人什么事。
迟静言转着转着也累了,就开始找其他乐趣打发时间。
铺在门口的一块一块的正方形的深色大理石,让她想起活在现代时,小时候常常玩的游戏,那个游戏叫跳格子。
于是,在不知情的外人严重,怀有小世子的七王妃,不顾腹中小世子的感受,在七王府大门口蹦跶起跳格子来。
这已经让路人大跌眼镜了,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七王妃果然还是那么骄奢淫逸,就连用来跳格子的石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迟静言才不在乎呢,她倒是想用小石头来跳着来的,没找到,这才拿银子将就着。
正自己和自己玩游戏啊,一顶轿子停在七王府门口。
迟静言偏过头一看,看到轿子里有个美人正走出来。
这真是个美人,至少比迟静言美好多。
迟刚年轻的时候,本就是个美男子,韩蓝羽长得很漂亮,他纳的三方小妾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像韩蓝羽,生出来的孩子,还真的个个都很漂亮,除了迟静言。
当然了,迟静言心里清楚,她并不是韩蓝羽和迟刚的亲生女儿。
迟静言弯腰捡起脚边的银子,对着拾阶而上的美人笑道:“这不是大姐吗?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了。”
迟若娇以前还只是不怎么喜欢迟静言,只从她嫁给端木亦尘,而且那么得端木亦尘的宠爱,她就恨上她了。
“你管它是什么风,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别动!”迟静言大声打断她。
她一吼,迟若娇还真下意识地保持现有的姿势没动。
她看到迟静言走到她身边,就当她以为迟静言又要出什么坏注意,手臂被她拉住。
她本能地去甩开迟静言,“你要干什么?”
“大姐。”迟静言望着她的眼睛,吐出口气,“你难道没看到脚边有条蚯蚓吗?”
“什么?蚯蚓!”迟若娇大叫一声,朝边上跳去。
眼看她没站稳,要摔跤,迟静言伸手拉住她,“大姐,它已经走了。”
迟若娇一站稳,就推开迟静言,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朝刚才站的地方看去,地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蚯蚓啊。
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迟静言戏弄了,脸涨得通红,“迟静言,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迟静言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姐,你也知道蚯蚓爬起来的速度有多快,真的是冤枉死我了。”
顿了顿,兀自叹了口气,又说,“唉,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算是见识到了。”
“你……”迟若娇被迟静言噎地无话可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