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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皇上真的追究起来,完全可以说皇上只说絮妃不能随意外出,却没说别人不能进去看絮妃。
章巧儿走进正门,林絮儿脾气正暴怒到极点,可能怀孕的女人都那样,林絮儿平时看起来挺温柔的一个人,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很吓人。
她正对着一个小宫女,劈头盖脸的一顿打,就连自持见多识广的章巧儿也傻眼了。
林絮儿听到脚步声,转过脸,看到是章巧儿,两条柳叶眉当即倒立了起来,口气很不好,“章巧儿,你来干什么?”
说来奇怪,宫里的女人再怎么关系不好,也都是你称我妹妹,我喊你姐姐的面和心不合,唯独章巧儿和林絮儿,她们上辈子就像是贴错的门神,明明认识没多久,却互看不顺眼。
章巧儿走过去,故意俯下身子看了看那个挨打小宫女的脸,啧声道:“絮妃,好歹也是伺候你的人,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点吧?”
林絮儿气呼呼,朝她翻了个白眼,“我教训我宫里的人,关你什么事!”
只是一夜时间而已,林絮儿惊讶的发现,章巧儿像是成熟了很多,对她的讽刺,她居然没有撩唇反击,“絮妃姐姐,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真的没走出这宫门,连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
林絮儿看到唯唯诺诺,想哭却又不敢哭的宫女就心烦,挥手让她退下,这才搭理章巧儿,“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章巧儿在椅子上坐下,长长叹了口气,“皇上又要纳妃了,你知道吗?”
林絮儿一愣,也在椅子上坐下,“皇上是天子,又正直壮年,纳妃是很正常的事。”
闻言,章巧儿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林絮儿。
林絮儿冷冷地,回盯着章巧儿,“你来找我难道就只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章巧儿居然还是那么沉得住气,她笑道:“絮妃姐姐,如果皇上要纳的新妃是迟家的女儿,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得冠冕堂皇。”
章巧儿到底还是没蠢到极点,至少从昨天的宫宴,她也看出迟静言和林絮儿的关系非常不好。
“你说的都是真的?”果然,听章巧儿说端木亦元即将要迎娶的新妃是迟若娇,她蹭地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章巧儿吁出口气,“絮妃姐姐,我想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吧。”
有一个成语叫爱屋及乌,林絮儿则是恨屋及乌,她那么讨厌迟静言,连带着只要是有人姓迟,她也讨厌,不要说即将入宫的那个人是迟静言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章巧儿也站起来,凑到林絮儿耳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絮妃姐姐,我们两个联手起来抵抗外敌的时间到了。”
换做平时,以林絮儿的心高气傲,她才不屑和章巧儿这样,在她看来不仅丑,还不知廉耻的女人说话,如今形式不对,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打算怎么做?”
章巧儿看向林絮儿的肚子,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的都有点看出来了,“絮妃姐姐,这个时候,小皇子就是你最好的武器。”
章巧儿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唉,人人都以为她怀了孩子,端木亦元对她不一样了,其实呢,他压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要不然上一次也不会差点踹到她肚子上。
不过,大敌当前,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端木亦元可能不怎么喜欢孩子,有一个人却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她决定好好的去利用一下。
章巧儿刚走出清凉宫,就被人一把拉住,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看清拉她的人是谁,朝来人翻了个白眼,“红艳,你差点吓死我了。”
被她叫做红艳的人,是她宫里的宫女,也是章太傅怕她应付不了宫里的那些女人,从民间挑来的精明能干的人,要不然,以章巧儿的性子,怎么可能真的睡一觉,忽然就开窍变那么聪明。
她刚才对林絮儿说的,都是红艳教她的。
章太傅虽然年纪大了,有的时候看东西眼睛是不清楚,还没完全老眼昏花,至少这一次他选到章巧儿身边的人足够经验老道。
经验是老道,章巧儿却不怎么喜欢她,烟尘味太浓了,就连不是真正男人的太监从眼前走过,只要稍微长得好看点,她都盯着人家不放。
章巧儿对此很不喜欢,生怕哪一天端木亦元到她那里,被红艳喧宾夺主了,眼下,耐着性子对红艳,也是没有办法。
不管宫里传出什么天大的新闻,暂时还没听说的迟静言,正在“香馨楼”专心地教端木亦靖写字说话。
迟静言觉得他一下子学太多,可能接受不了,又教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让他休息会儿。
她去喝茶,也给端木亦靖带了杯,拿着茶转身就看到端木亦靖在很认真的描写她刚教过的字。
别看这具身体只有十七岁,住在里面的灵魂,却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的灵魂,她看得心头一酸。
不管宫里的争宠如何暗涛汹涌,人对权利富贵有多么向往,端木亦靖是何其无辜,范美惠和端木亦元作那么大的孽,真不怕报应吗?
迟静言茶杯放到他手边,看着他垂下去的眼眸,细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倒影在眼帘下方像是把优美的扇子。
从冷漠的反应来看,就知道他和费灵玉长得非常像。
如果费灵玉还是曾经的那个费灵玉,也许能给端木亦靖带来最好的慰藉,可惜,她不再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宸妃。
她现在是宸太妃了,一心想着当太后,实施自己复仇的宸太后,她哪里知道二十年前一出生的儿子并没有夭折,他被人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受尽凌辱。
迟静言这边岁月独好,七王府的某个院子却不怎么安静了。
话说早晨,张翼正准备开门出去,像平时一样,他漫不经心地拉了下房门,门没开,他以为是自己没用力,又拉了下,没还是没动,这下他就奇怪了,用了很大的力气,结果门还是没打开。
就当他准备喊人,门外传来声音,是他一个熟悉的管事的声音,“张先生,王妃说您最近有大难,不适合出门。”
什么大难?什么不适合出门?
张翼一头雾水。
他走到窗户边,伸手一推,发现窗户也被人堵上了。
那个管事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张先生,王妃说,您最近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的好。”
张翼忍无可忍,终于暴怒,“为什么?”
“王妃说……”管事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又是王妃说,张翼眉头紧蹙,厉声打断他,“既然都是王妃说的,你去把王妃给我请过来,很多事,我当面问她一下。”
“王妃说她最近没空,等有时间了,自然会来看先生。”
接下来,不管张翼怎么对着门口大吼,都没有人再理会他。
张翼身手可谓了得,也不知道门和窗是怎么弄的,反正以他的力气根本推不开,到最后,干脆拿脚去踹,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他气喘吁吁地坐到凳子上,心里越来越生气,这七王妃做事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他好像没招她惹她吧,怎么忽然就把他关在屋子里不让他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出招
短暂的休息后,正打算重新踹门,门却由外被人打开了,他刚要冲过去,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看到是红烟,他蓦地一怔,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当然那会不自在,昨天晚上他和红烟吵架了,然后红烟赌气离开了他的院子,他不放心,又拉下面子追出去,就让一个管事的去打听了下,得知红烟住在不远处的一个闲置的房间,他也就放心了。
“你……你怎么来了?”
虽说像他和红烟这样的关系,只能称为露水夫妻,可是话又说回来,露水夫妻也总是带着夫妻两个字吧。
就好比七王妃说的,你们两个是长期合作的炮友关系,虽然他一开始他不大明白炮友是什么意思,经过琢磨,他也明白了一二。
既然做了一段时间的露水夫妻,他也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红烟,别看出身勾栏,很富有才情的同时,性子也很倔强。
只要是她认定没错的事,肯定不会主动低头道歉,这一点,张翼已经领教了不止一次。
就好比昨天晚上,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开始吵架,他虽觉得是红烟无理取闹,她却没有一点知错的样子,到最后,还撒气去其他地方睡觉。
他想起很早以前,曾经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说起的一句话,“女人是不能惯的,不然啊,她极有可能会蹬鼻子上脸。”
这话猛地一听还听正确,用到实际,还是很有难度。
女人善变,前一刻和后一秒的想法都完全不一样,再说了,要真爱一个女人,就会喜欢惯着她,就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上蹬鼻子上脸,因为她只会对你一个人这个样子。
正是因为清楚红烟的脾气,对红烟主动进屋,他才会显得那么奇怪。
红烟手里拎着样东西,把东西放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