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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挑了下眉毛,没再说话。
端木亦尘怎么还没回来?迟静言在屋子里坐了会儿,拿出迟种马新创作的小说看了会儿,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索性跑到大门口等他。
要问端木亦尘现在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七王府。
他刚下轿子,就看到有个人影在门口徘徊,没有吭声,踮起脚慢慢朝她走去。
迟静言闻到一股兰芝桂树一样好闻的气息,就知道端木亦尘回来了,没有给他吓唬自己的机会,转过身,直接朝他怀里扑去。
端木亦尘要不是已经习惯了,只怕真会被惯性摔一跤。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也到了一年中最冷的几天,他把迟静言的手捂进掌心里,感觉冰凉冰凉,忍不住,还是小声责备,“怎么不在屋子里等我。”
迟静言撒娇,“人家想你了。”
好腻歪,也好肉麻哦。
七王府看门的守卫却早都见惯不惯,连头都没抬一下。
如果有人觉得七王妃这样撒娇就肉麻地受不了,那绝对是这个人太没见识了,如果让他们听到半夜从七王妃屋子里传出的叫声,那还把下巴掉了。
他们王妃的与众不同,岂是那些无知的外人所知道的。
……
“二公子!”迟府,迟种马的贴身小厮阿福,慌慌张张跑进他屋子里,“蹲在七王府门口的人说,七……七王妃已经出发了,马上就要来了!”
“真的?”迟种马边问边朝大门跑去。
太着急,他没看路,和迎面走来的人差一点点就撞上,他避开后,怒斥那人,“狗东西,走路不带眼睛吗?”
要换做府里其他的人,早习惯了他在府里的耀武扬威,没一个人会和他计较,主子再怎么不讲道理,做奴才的和主子讲道理,根本就没讲的可能。
不过,眼前这个差点和迟种马撞上的人,她估计是整个迟府下人里,唯一不怕迟种马的。
甚至于,迟府的下人们都知道,曾经迟二公子想调戏那个叫萍儿的丫鬟来着,最后却被她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升平看到是迟种马,冷哼一声,“二公子,你刚才骂谁呢?”
迟种马对上次升平拿出黄瓜吓唬他那件事,还真的留下了心理阴影,看清楚是升平,条件反射地就朝边上让了一步。
他一个当主子的,而且在府里是喜欢了横着走路的主子,怎么都不可能会怕一个入府当丫鬟没多久的小丫鬟。
这放到哪里都说不通啊,也不会有人相信,事实上,迟种马本人最清楚那种感觉,他是真的怕府里那个叫萍儿的小丫鬟,说不上到底怕她什么,反正看到她,他就不再是府里横着走的二公子。
“本公子今天还有事,晚一点再……”
“晚一点再来朝我道歉吗?”升平笑着截上话,在迟府待得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迟家的子女真的很好玩,当然,她的好玩只指迟延庭,迟延森,外加迟静言。
至于其他三个婀、娜、媚,真不好意思,她和她们真的不熟,对不熟的人,她升平还真没工夫去浪费时间。
昨天迟种马回府嚷嚷着要过生日,升平就知道迟静言和她七哥今天要来的消息。
自从来迟府做丫鬟后,她每天都起得很早,今天照旧很早,没想到,迟延庭比她起得更早。
她推门进去,他已经穿戴整齐,背对着她站在窗户边。
升平看着他挺拔却显孤独寂寞的背影,心里蓦地一阵心疼,“大公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迟延庭回头看了看升平,眉目清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我今天约了焦公子,等会儿就要出去,你……”
“我和你一起去。”升平生怕他开口让她留在迟府,抢在他前面把话说了。
迟延庭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邱氏,不是他的亲妹妹迟若娇,更不是迟府的任何一个人,而是眼前这个叫萍儿的小丫鬟。
明明是第一次看到,他却觉得似曾相似,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看不到端木亦尘,升平倒无所谓,反正她找她的七哥哥也没什么事,她只想见见她的七嫂嫂。
在感情方面,她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迟延庭醒过来也有段时间了,两个人真的想主仆一样相处下去,她想把自己的心思告诉迟延庭,却有没那个胆子。
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的人,在心爱人面前,总是会羞涩不好意思。
迟延庭洗漱好,连早膳都没吃就着急着出门,升平自然紧紧跟着他。
喜欢上一个人后,真的是只要跟在他身边,哪怕饿着肚子,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迟延庭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没拿焦公子给他的帖子,升平怕他累着,把他拉到一边的馄饨摊,又给他叫上一碗馄饨,叮嘱老板不要放任何辛辣的东西,味道稍微淡一点,这才回迟府去拿帖子。
馄饨摊主把馄饨端给迟延庭时,笑着说道:“这位客官,你娘子可真是体贴人。”
迟延庭很想解释这不是他娘子,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说话。
在战场上,在将士心目中,他是英明神武的少年将军;在敌军眼里,他是无情冷血的铁骑将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其实还是个懦夫。
听到迟静言今天会回迟府的消息,他一晚上基本没睡,他想了很多很多,满脑子都是那个倩影。
倩影依旧,只是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像过去那样,她已嫁做他人妇。
他曾经说过,只要她幸福,他就幸福,现在看来,她真的很幸福,他却不幸福。
……
迟静言自从看到端木亦尘,小嘴就没消停过,端木亦尘没有露出一点心烦。
真是心有灵犀,对宫里的猜测,两个人也想到了一起。
稍微收拾了下,就去迟府。
对迟静言给迟延森准备的生日贺礼,饶是端木亦尘见多识广,遇到再大的风浪,也是处乱不惊,还是被震惊到了。
“言儿……”端木亦尘刚想说两句,迟静完挽上他的胳膊,“尘爷,我们走吧,要不就太晚了。”
两蹲平常放在大户人家门口装饰辟邪用的石狮子,放在板车上,被人拉着一前一后朝迟府走去。
这样惊天骇俗的生日贺礼,绝对是前无古人,至于后面到底会不会有效仿者,还没发生,真的没人知道,约莫着,有的可能性也不大。
迟静言从轿子里出来时,迟种马已经小跑着迎上前,“七妹,你来了啊?”
这声喊声音很大,迟静言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想到了什么,转身朝后面的轿子走去,她边掀轿帘,边大声催促道:“王爷,到了,可以下轿了。”
正当迟种马对迟静言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六妹威武!”
能把七王爷端木亦尘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连乘轿子,也是走在后面,除了威武,、霸气这样的词语,已经跻身作家行列的迟种马,真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
他的夸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到掀轿帘的人,哎呀了一声。
迟种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走过去,把头凑上去,他看到轿子里空空的,不要说人了,就连苍蝇都没一只。
“六妹。”迟种马惊讶道,“七王爷呢?”
身份有别,哪怕端木亦尘是他的六妹夫,他也不能喊他六妹夫。
迟静言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出门太匆忙,把王爷给忘在王府了,没带。”
王妃带着王爷到娘家,给娘家哥哥祝贺生日,临到头,却把王爷给忘了带,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迟种马努力忍笑,到底还是没忍住。
迟静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命下人把石狮子问迟种马石狮子怎么安置,就折回去接王爷了。
七王妃忘带七王爷出门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说出去的,很快整个京城老少妇孺皆知。
百姓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再也不像一开始听说七王妃如何凶残的对待七王爷那般惊讶。
所以说,习惯一旦养成,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
迟静言才走到一半,就看到端木亦尘,又起风了,温度似乎更低了,看着距离三丈远的那个人,她忽然鼻尖发酸,眼眶发红,很想哭。
端木亦尘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身边,已经习惯了,二话不说,直接就来了个公主抱。
迟静言忽然就哭了,匍匐在端木亦尘胸口哭得酣畅淋漓。
端木亦尘很有耐性地替她轻轻拍着后背,至于其他的,包括她为什么忽然嚎啕大哭,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迟静言到底是哭够了,也把端木亦尘胸前的衣襟沾湿了一大片。
迟静言是真哭,穿越来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的彷徨无助,到现在得到端木亦尘的真心相待,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想哭。
迟静言再一次见识到,这些被现代人总形容为单纯的古代人的造谣本事。
她是真的通过哭,发泄憋屈在心里的情绪,哪里想到,被这些古人看去了,他们很聪明的把看到的演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知道七王妃为什么那么得七王爷的宠爱吗?
不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