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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你快到我这边来。”陈登急忙呼叫道。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移动着健硕的身躯,迈着矫健的步伐,很快便走到了陈登的身边,先是看了一眼陈登身边的老者,和老者身后的一群文士、武将,便拱手对陈登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彦,这位是徐州牧陶使君,你快点给州牧大人行礼!”陈登指着身旁的老者,对张彦道。
张彦看了一眼这个老者,听陈登说这老者就是徐州牧,那么这老者就应该是陶谦了。于是学着古人的模样,向着陶谦便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振振有词的道:“留县县尉张彦,参见州牧大人。”
陶谦听到张彦声音洪亮,嗓音负有磁xìng,抬头看到张彦的相貌和身材,不禁便有了几分欢喜。他呵呵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县尉,竟有如此身手。元龙对你倍加推崇,老夫帐下也缺少能够带兵打仗的将领,你shè杀曹纯在先,苦守城头在后,这一桩桩都是你的功劳,老夫自然不会吝啬军职……”
他顿了顿,稍加思索后,便朗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担任武卫校尉之职,希望你以后能够再接再厉,再立功勋!”
“多谢州牧大人赏赐。”
随后,陶谦命人将陈登抬到太守府里治伤,看到天sè已晚,便下令让人鸣金收兵,将在城外与曹军展开厮杀的骑兵召回。
彭城外面,曹军与徐州兵正在厮杀,徐州兵忽然听到城内传来了鸣金的声音,骑兵便纷纷向后撤退。
曹军见徐州兵撤退,也不追击,于是两军各自撤退。
张彦新官上任,负责防守这个城门,所有的将士都听他一个人号令,见徐州兵退了回来,便打开城门,放徐州兵入城。待徐州兵完全入城后,张彦趁着夜sè,让人将城外的战场打扫了一番,重新搬回不少石块,仍旧堆积在城头上,以备下次战斗用。
重新关上城门,张彦再次来到城头,向城外远远眺望,看到曹军在泗水河边安营扎寨,距离彭城不足五里,依稀可以听见曹军营寨那边传来的声音。
一个身着劲装的士兵登上了城楼,径直走到张彦的身边,毕恭毕敬的道:“见过校尉大人。”
张彦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士兵,之前没有见过,便问道:“你是……”
“小的奉州牧大人之命,特来请校尉大人到太守府议事。”
“议事?”张彦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便对这个士兵道:“麻烦你先回去转告州牧大人,我随后便到。”
“喏!小的就此告辞。”
张彦望着那士兵的背影消失在黑暗当中,暗想道:“徐州是个用武之地,可惜陶谦却不是个明主……或许,我可以寻机取代陶谦,割据徐州……”
他吩咐将士们紧守城门,让他们提高jǐng惕,这才下了城楼,徒步朝太守府走去。
张彦走在彭城的街道上,看到靠近城门附近的房屋大多数都已经倒塌了,成为了一片废墟,而街道两侧,坐满了无家可归的难民。
不知为何,看到这些无家可归在路边挨饿受冻的难民,他的心里竟然起了一丝的同情心,他突然发现,让老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给他们一个太平的天下,似乎才是他任重而道远的责任。
他一边走,一边询问太守府的位置,大概几分钟后,他便抵达了太守府。
陈登站在太守府的门口,看到张彦的身影后,便急忙迎了出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才来啊?快随我进来,就等你一个人了。”
张彦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缠着绑带的陈登给拉进了太守府,两个人并肩而行,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坐满了人,陈登拉着张彦进入了大厅,首先向着陶谦行了一礼:“参见州牧大人。”
“免礼了,元龙,张彦,赶快就坐吧。”陶谦摆了摆手。
陈登先是用手指了指左侧末尾的一个空座,示意张彦过去做,自己则径直走到了位于右侧的第一个座坐下。
张彦注意到,所谓的座位,其实不算是个“座”,只不过是铺着一层蒲团的木质地板而已,而在蒲团的前面,放着一张很小的桌子。他斜视了一眼旁边的人,见其余人都是双膝前脆,臀部坐在脚后跟上,他也有样学样,跪坐在那里。
陶谦环视了一圈,见座无空席,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始议事吧。诸位大人尽管畅所yù言,看看有没有什么退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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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005杀人立威
陶谦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的汉子便忽地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朗声道:“区区曹军,有何惧哉?今夜诸位大人在城中尽管放心安睡,明rì天一亮,我便率领本部兵马出城作战,定要亲手斩下曹cāo的头颅,献给使君大人。”
张彦斜视了一眼那个人,见那人穿着一身劲装,个头高大,身材魁梧,四方脸,络腮胡,正是今天率领骑兵在城外与曹军厮杀了一阵的破贼校尉曹豹。
陈登听到曹豹的大言不惭后,急忙道:“曹军兵强马壮,自从侵入徐州以来,一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千万不可小觑啊……”
曹豹摆手笑道:“陈大人多虑了,曹军之所以如此猖狂,那是因为没有碰上我曹豹。”
陈登见曹豹自我感觉良好,便苦口婆心的道:“曹大人武艺高强,弓马娴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但曹军真的很强,曹cāo帐下更有十余员战将,各个都骁勇善战,勇猛无匹,元龙只想提醒曹大人,千万不可轻敌啊!”
谁知,曹豹不以为然,反讥讽道:“我说陈大人,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陶谦突然插话道:“好了好了,曹军到底是强是弱,暂且不论。我只想听听各位可有什么退敌之策吗?”
大厅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回答陶谦的话。
张彦注意到,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怎么?你们都哑巴了?”陶谦见无人回应,脸上便罩上了一层yīn云。
即便陶谦表现出了一些不悦,可在座的人还是没人吭声,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元龙,你一向足智多谋,不知道可有什么退敌的良策吗?”陶谦将视线落在了陈登的身上,用炙热的双眸望着他,十分诚恳的问道。
陈登眉头紧蹙,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后,这才蠕动了嘴唇,缓缓的道:“曹军自兖州远道而来,深入我徐州境内,其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咋舌。如此一来,曹军的粮草补给就会变得相对困难。据斥候回报,曹军的粮草都是从昌邑运出,沿着泗水一路南下,目前囤积在沛县。如果我军能够出一支奇兵,偷袭曹军在沛县的囤粮之地,曹军一旦失去了粮草,必然不会在徐州境内久留,或许会自行退兵。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陶谦急忙追问道。
陈登当即将自己心中所能想到的问题和盘托出:“只不过负责押运粮草的是曹军大将乐进,据说此人出身行伍,不仅骁勇善战,还深谙兵法,是曹cāo帐下的一员大将。何况,押运粮草是件极为重要的大事,怕只怕乐进一早就有所防范。如果带兵之人贸然偷袭的话,只怕会误中乐进的圈套。所以,带兵前去偷袭曹军粮草大营的人选,必须是智勇双全之辈……”
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张彦,此时听到陈登的话后,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个念头。他忽地站了起来,向着陶谦抱起了拳头,自告奋勇的道:“启禀大人,我愿带兵前往!”
陶谦看了一眼自告奋勇的张彦,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将目光移到了陈登身上,用炙热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陈登,仿佛在问:“元龙,这张彦是你极力推荐的,你觉得他可以胜任吗?”
陈登与陶谦四目相对,从陶谦的眼神中,读出了那隐藏的意思。
他沉思了片刻,用一双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张彦,蠕动了嘴唇,缓缓的道:“张校尉,你的勇气可嘉,可这次去沛县偷袭曹军的粮草大营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偷袭成功,曹军无粮,很快便会退兵。可如果偷袭失败,不仅会打草惊蛇,就连你自己也很有可能会被曹军包围,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绝对不会有救兵……”
“陈大人,你不必说了。我十分清楚此行的危险xìng,也清楚此行必须成功,不能失败。我若没有必胜的信心,我是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的毛遂自荐的。”张彦再一次打断了陈登的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给人以胸有成竹的样子。
陈登见张彦一脸的自信,而且执意要去,他要是再阻拦,只怕就会惹人厌烦了。他皱着眉头,再一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