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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于各种报纸和各种津津乐道的坊间流言,或是学堂教官的训示,定南王百战百胜,定南王公私分明,定南王所到之处,定南王殿下……
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个爹。给了郝勤民许多的风头,他心里也曾有过暗爽和骄傲,可与此同时,父亲对于他来说是遥远的,父亲属于谅山,属于谅山军,属于许多军民百姓,若说郝勤民和郝风楼之间的联系,只怕绝大多数。无非只剩下了血缘。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既为之骄傲,又颇有些将其视为楷模,可是同时。又带着几分幽怨和疏离,不过郝勤民依旧很兴奋,他终于想起自己和寻常人的不同。因为他看到教官说到自己父亲的时候,那眼眸中的敬畏。郝勤民连忙行了个军礼,高声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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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勤民回到了家。
而今日的王府显得格外的热闹。到了正殿,便看到一大家子人聚在了一起,被众星捧月的,正是郝风楼。
郝风楼在成都府数年,几乎主持了整个圣法的推行,从四川到广东,圣法的风暴已经席卷。
除此之外,各省的主要铁路干道也基本已经贯通,三四年的时间里,郝家发售了六亿纹银的债券,发动了数十万劳工建设,如今终于可以看到回报,郝风楼这一趟就是从成都府坐着蒸汽车回来的,那摇摇晃晃犹如老牛一般蠕动的蒸汽车,坐了三天三夜才抵达目的地,郝风楼整个人的骨头几乎要散架,不过他依旧兴致勃勃,各处铁路的贯通,便意味着郝家对于各省的控制力已经通过圣法推行,通过铁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过这些暂时不是郝风楼考量的,难得回家,理应轻松一下了。
看到了郝勤民,郝风楼笑了,朝他招招手,郝勤民犹豫了一下才上前,最后身子挺了挺,行了个礼:“卑下见过殿下。”
满屋子顿时哄堂大笑,郝母显然对此事还有些芥蒂,不由埋怨道:“瞧瞧,这讲武堂把孩子教成了什么样子,爹不像爹,做儿子的不像做儿子的,来,勤民,到我这儿来。”
郝勤民却是伫立着不动,等候郝风楼的命令。
这个举动让郝母更是有几分火气,禁不住道:“你瞧瞧,哎……这哪里像一家子人。”
郝风楼却是笑道:“母亲,这样虽有不妥之处,可是却是为了郝家的未来打算,与其孩子成这个样子,总比每日飞鹰逗狗强,勤民未来是要继承家业的,若是不晓得规矩,如何能服众?好小子,倒是有点儿模样了,这样很好,现在进行的是什么操练?”
郝勤民正色道:“白日步操,夜里是算数。”
郝风楼颌首点头,道:“步操是最紧要的,是不是精兵,从步操就能看得出来,朝廷那儿也练新军,可是步操就不行,为何?其一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武官不把这当一回事,只想着敷衍,上头不约束,下头也就浑不在意,没了步操就不能协同,士卒就不晓得忍耐,熬不了苦,一旦临阵,便能看出他们的孱弱,所以在朝廷的官军里,个人勇武方面的精兵也不是没有,可是真正作战,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各部之间各行其是,各队之间也不能紧密配合,寻常小卒呢,亦是不能协调统一,最后往往一排枪过去便找不着北了。所以以为父的经验,带兵的人不看他下头的人铳法准不准,也未必就看他下头的人是不是勇悍,父王只看一条,就是步操,这些,你记着,以后会有用,将来带了兵,打了仗,就晓得了。”
郝母禁不住道:“还要带兵打仗?”
郝风楼这时候反而态度坚决了:“若是将来不带兵打仗,那他就不配姓郝,也承不了祖业,孩儿让他入讲武学堂做什么?母亲,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就不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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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七章:逆水行舟
郝母生了一阵闷气,终究还是被儿子回家的喜悦所冲淡,到了傍晚的时候,吃了晚饭,郝风楼放了筷子,对郝勤民道:“随为父到书房一趟。”
从前的时候,郝风楼生为人子,总是被郝政教训,而如今,却是掉了个个,不知不觉间,郝风楼的眉宇之间,也多了郝政般的威严,待到了书房,郝勤民站着,大气不敢出,乖乖的看着父亲。
郝风楼只是瞥了郝勤民一眼,道:“你在学堂里的事,我都晓得,很不错,听说你在学堂里,认识了许多伙伴,是么?”
郝勤民忙道:“是,认识一些。”他心里没底气,不知哪些东西,讨郝风楼的欢心,哪些事,会让郝风楼厌恶。
郝风楼颌首点头:“这就是了,让你入学堂,一方面,是要磨砺你,另一方面,却是让你做一个普通的人,咱们郝家的人,不能忘了根本,若是高高在上,五谷不分,这样的人,将来靠什么来维持家业?当然,你不必紧张,为父只是和你说一些闲话。坐下吧。”
郝勤民于是欠身坐下,郝风楼喝口茶,道:“学堂里,是否会组织看报纸?”
“有的,夜课之后,专门有半个时辰看报纸的时间。”
“近来报纸中有什么大事?”
“一个是四川增产,粮产再创新高,所收的粮赋,比去年多了两成,还有一个,就是铁路正式贯通。”
郝风楼微微一笑:“噢,看来你是认真看了的。那么我来考校你,后者意味着什么?”
郝勤民皱眉:“教官们说。自此之后,源源不断的物资。都可随时送去广东,若有必要,一旦与朝廷开战,则通过铁路,将数十万精兵在一月之内,悉数布置于广东、四川一线,根据第一期学员做的模拟作战计划,四川的军马可以出川,借故威胁西安以及潼关。使北地紧张,同时广东军马,奇袭江西,迅速突破各处关隘,若是能攻克九江,则天下可定,金陵唾手可得。为保障计划实施,又可使水师至崇明一带,袭扰西南沿海。朝廷便成了瓮中之鳖,不足为惧。不过儿子以为,他们拟定的计划,固然也是有理。可是儿子经常随祖父会见一些幕友,商谈这些事,许多先生。都认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如今朝廷,已到了崩溃边缘。据说危机极为严重,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郝风楼认真听着。禁不住道:“你继续说。”
郝勤民打起精神,像个小大人似得,道:“自圣法推行之后,大量士绅,逃亡至江西等地,也导致北方的士绅,人人自危,却又因为大量士绅北逃,导致田价暴涨,许多北逃的士绅,都在购置土地,妄图重振家业,因而买田的人多,价格也是居高不下,如今一亩水田,竟是高达七十多两银子,反观广东、四川,却因为圣法推行,粮田价格却不过七八两银子,况且又有钱庄给予低息借贷,有官府提供较为低廉的农具,因而大量百姓开始南逃,江西、湖南、湖北等地,人眼荒芜,反观广东、四川,却是人满为患,大量的人或是农耕,或是务工,朝廷的粮产,已经一年低过一年,再加上通商之后,大量的商品开始冲击两京九省,事实上,如今的朝廷,非但缴不来粮税,即便是商税,亦是寥寥,又要维持新军开支,虽已是连续加税,结果只让百姓逃的更厉害,那些士绅们没了佃农,粮产更低,如此陷入此等循环,几近到了破产的边缘,再加上太后迎了新天子入京,可这新天子,终究不是自己的心头肉,就不免有些提防,在金陵,依旧还是徐家掌权,可是藩王们对徐家,终究还有戒备,因而也是虎视眈眈,双方虽是表面和睦,实则却是暗涛汹涌,离心背德。再加上谅山军的实力越来越强,如今已征募了八十万,日夜操练,枕戈以待,西洋、南疆、东南诸省,俱都纳入谅山军之下,前年又征了天竺一土邦,在天竺建了新谅山城,几年三月,又大量抵达昆仑洲,迫使昆仑洲各国臣服,有船队至佛朗机洲,这朝廷,对谅山军防范甚严,因而大肆操练新军,以防不测,如今朝廷有新军七十万,又有各卫和各藩王护卫接近百万,看似人多势众,实则却因为国库年年亏空,年年欠饷不说,军备亦是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