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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广东。可是现在看,却是未必。”
“千户大人的意思是……”
刘汉眯着眼,最后从嘴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字来:“我看,贼首郝风楼随着这批船一道走了。”
“什么……不,不可能,听说郝风楼每日都会去天策府公干,你看那报纸上……”
“我问你,有谁真正见过郝风楼的真身?”
陈爽不做声了。
刘汉继续道:“那郝风楼素来招摇,虽然出行,也有护卫,不过这般每次出行都是大张旗鼓,保护得如此严密,以至于连寻常人百步之内都不能靠近,这难道不是有蹊跷么?而且报纸之中虽然都报了那郝风楼的行踪,只是这些行踪却大多数是谅山报报出来的,这谅山报就是郝家自己的报纸,其他的报纸绝大多数是转载其中的信息,可是为何其他报纸一点行踪都没有打探出来?这起初嘛,我也没在意,可是这几日一思量,又将许多报纸比对了一下,还是发现了问题,我看郝风楼真的是出海了。”
陈爽皱眉道:“大人,这郝风楼无端出海做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他无端出海,而且还瞒天过海,当然不可能只是去广东,若只是去广东,何必要隐匿消息?所以我认为这里头必有图谋,莫不是他要袭……”
陈爽禁不住大惊失色,打断刘汉道:“大人是说东南沿岸!”
“不错,朝廷在松江口岸设了重兵,莫不是袭击那一处?”
陈爽摇头道:“那里有倭兵十万,又有数万朝廷军马,可谓固若金汤,按说一支船队要附带辎重,还要运这么多的人员,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余人,就这点人马,也敢去鸡蛋碰石头?”
刘汉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他不禁苦笑道:“那么就更蹊跷了,贼人动向不明,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事儿一定要查明不可,你在天策府尽力打探,一定要确认那郝风楼的行踪,至于本官……”刘汉叹口气才继续道:“看来得立即叫人急报朝廷,不管怎么说,也该预警一下,且看马大人怎么处置。”
陈爽心里苦笑,说是这么说,假若那郝风楼当真有什么阴谋,人家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动了身,现在预警,怕早已迟了,不过他也明白刘汉的心思,这事儿,到时候一旦有事,这边的锦衣卫若是一点交代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无论这消息是什么时候送过去,至少送了就多少能减轻一些罪责。
说到这里,陈爽不禁道:“大人,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咱们在这儿名为刺探,实则却是无用之物,北镇府司将我们打发到这里又有什么用?那贼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旦动了,咱们报了信,怕也已迟了,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回京去,留在这里,我是日夜担心受怕,前几个月,周总旗被抓,再往前,有几个兄弟直接被处死,也幸赖大人谨慎,尽量少与他们接触,不和他们直接联系,否则我们早就被军情部连根拔起了。但愿什么时候,指挥使大人想起我们这些兄弟在此的苦处,开开恩……”
刘汉更加无奈,摇头道:“现在说这些徒然无益,还是做好分内的事吧,生死有命而已。可恨的是,曾建这些人早已潜逃至谅山,如今这些老上官却都在贼军的军情部里做事,他们对咱们知根知底,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五章:全胜
郝风楼确实如那刘汉所猜想的那样,早已溜之大吉了。
三百多艘大小舰船,其中有一半是下西洋的船只,还有一半是最新的兵舰。
此前下西洋的时候,海防港便代替了泉州,成为了宝船们的停靠点,等到情势紧张,朝廷曾屡次下旨让郑和率船队北上泉州,不过郝家和朝廷分庭抗礼之势已成,郝家在那时候虽然没有公开反叛,郑和作为这贼首之一郝风楼的师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拖延。
拖延的办法有很多,无非就是需补给和修缮船只,还需时日云云,等到郝家公然反叛之后,这西洋的船只便被郝家接收了。
郑和的选择是无奈的,虽然他依旧还有那么一丝忠于紫禁城的主人,可是他明白,他早已和郝风楼绑在了一起,二人的关系已经足以让他回到金陵之后便迎来杀身之祸了,既然如此,那么就从贼吧。
而郝风楼自然也很厚道,让他总揽西洋外事而鉴于此时谅山的外交,几乎就等同于西洋的外交,这位郑师弟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谅山的‘外交部部长’。
这个职位是很让人眼红耳热的,大家都知道,但凡是小国搞外事的,不免要如履薄冰,左右逢源,谨慎再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天大的麻烦,那当然是个苦差事。可谅山雄踞西洋,早已成了西洋的主人,各国名义上是独立,实则外交国策,都深受谅山影响。甚至连军政之事都被谅山渗透,谅山这个总揽外事的差事自然而然也就成了肥缺。几乎每到一处都是众星捧月,每次奉命交涉都不必奴颜婢膝。只要好好的摆你的谱儿就对了,出使各国就像是下乡视察,各国官吏自是极尽殷勤,生怕稍有不周,那些各国的名流也绝大多数是谅山既得利益者,听闻上使一到,便人人争相拜谒,努力结交。
这活儿,太风光了。
郑和乐在其中。如今他已去了大食,去大食既是他的心愿,另一方面也有与大食诸国洽谈商贸条款的意思。
而郝风楼则带着他的船在一月之前启程了。
这万里的波涛早已被郝风楼看厌,一开始离港时的雄心壮志,如今被这枯燥的航行,早已消磨了个干净。
郝风楼索性每日昏昏欲睡,随船来的两万精锐,还有一万余船员和民夫,郝风楼一个人都不想理会。
渐渐的。郝风楼显得有些焦虑。
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个阴谋,徐景明那个烂屁股的家伙,会不会是忽悠自己,他此前故意取信自己。而后将自己骗去松江,好将自己一网打尽。
可是随后,他又打消念头。他还是很信任徐景明的,广州城一战。这厮出力不小,自己怎么怀疑他呢?
郝风楼而后又沮丧了。觉得可笑,自己怎会生出这样的念头,不过想想也是对的,这一个多月的航行,每日看到的都是同样的景色,除了胡思乱想之外,还能有什么?
看来得找点乐子,只是在这船上,又有什么乐子可言。
“哎……真该带几个人一道来。”郝风楼所想的人,自然而然不会是男人。
只不过碍于将士们都是光棍一条,自己左拥右抱,不免有碍观瞻,是以,郝风楼在上船时才打消了主意。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在这主舰上,每隔三日,各船的船官就要乘小舰上来,进行军事会议。
而现如今,那松江已经越来越近,船队已经穿越了舟山群岛,在那儿,他们遭遇了一支海路巡检司的几艘探哨船只,料来那船上的兄台们没想到这时候会有谅山军的船队经过,小伙伴们惊呆了,然后立即调转风帆,就要准备逃窜。
在这方面,谅山的船队自有专门的应急措施,岂容他们逃离,几艘特制的快舰立即追上,将他们的‘舢舨’直接撞翻,所有人统统都俘虏了。
根据大家的分析,这些人若是没有回去,海路巡检司肯定要起疑,毕竟这时节没有什么风浪,就算一艘船出了问题,不可能几艘船一起出问题,等到他们起疑,再向朝廷示警,那已是十几天之后的事,朝廷若是看重此事,严令松江严防死守,又需要耽误一些时间。
也就是说,半月之内,一场战争就要进行,而且刻不容缓,否则一旦泄漏了行踪,那么如今郝风楼所做的事,就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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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带队的巡检,在舱底押了几天,而后被带上了甲板,最后半死不活的提到了郝风楼的舱中。
这位仁兄实在运气不好,平时使钱、玩女人惯了,好不容易异想天开,想起自己乃是朝廷命官,理应带着人出出海,巡查一下走私和海盗,以彰显一下海路巡检司的威严,谁晓得半年不下海,一下海,就他娘的遭遇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幸好这大明没有彩票,假若是有,只怕这位仁兄若是现在想去试试手气,彩民们只怕要哭晕在厕所了。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