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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些东西,天子进用的不多,倒是便宜了伴驾的这些吃货。
有时候,杨士奇在沿途也有一些公务寻上门来,无非是问一些驻地的事,或者陛下有什么口谕要传达,这位杨大人一向谨言慎行,和郝风楼刻意保持距离,却绝不显得傲慢。
等到登上了船,双方的接触就变得多了,因为二人作为随驾的大臣,都在天子的坐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郝风楼见他每日满腹心事,不免偶尔与他说几句话。
这船队已到了山东的地界。
郝风楼和朱高燧正在舱中对弈,朱高燧这几日实在是百无聊赖,只得收起性子,免不了向郝风楼讨教棋艺,偏生郝风楼其实也是半桶子水,平时和自己恩师或者周司吏下,总是输得多赢得少,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自是欢迎之至。
二人正杀得不亦乐乎,杨士奇却是到了,这位不苟言笑的学士一来,郝风楼和朱高燧倒是不敢怠慢了他,朱高燧朝他招手:“杨大人,快来瞧瞧……”
杨士奇却是板起脸,道:“陛下有口谕。”
一听口谕二字,二人不敢等闲视之了,连忙站起,道:“陛下有什么口谕?”
杨士奇到了这里,不禁苦苦一笑,深深地看了朱高燧一眼,慢悠悠地道:“陛下要交代赵王殿下和郝大人一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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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辖地青州,距离济宁府有百里的距离,这济宁府乃是孔孟之乡,下辖曲阜,因而也算是读书人聚集的地方。
朱高炽自从就了藩,对这济宁是素来深痛恶绝的,他在青州呆得百无聊赖,却又不敢不规矩。
不过这些时日,朱高炽的运气却是来了。
先是自己的泰山紧急地抵达金陵,节制了五军都督府,与此同时,许多传闻之中似乎都有父皇近来恶太子的消息,这些事虽是捕风捉影,却未必是空穴来风,仔细一琢磨,朱高炽便晓得,这想来,极有可能是父皇对那皇兄不甚放心了。
念及于此,那本是万念俱焚的朱高炽不由心中热乎起来。
自己……似乎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父皇……终究还是宠溺自己的。
于是乎,朱高炽这些日子里,心情很是愉快,等到北京大捷,朱高炽不由觉得可惜,可惜自己不能随驾出征,错过了这一次表现的大好时机,正在他为之扼腕的时候,天子的旨意却是来了。
命汉王赴济宁,准备迎驾。
听了这消息,朱高炽满是振奋,整个人都身轻如燕起来,他二话不说,立即启程,在这济宁府足足等了十几天,这才有消息报天子的銮驾要到了。
对朱高炽来说,这无疑是个信号,而这个信号对他来说,关系重大。
此时他日盼夜盼,就盼着能和父皇说说话,能和父皇诉说衷肠,只有如此,才有机会。
今日一清早,他便带着护卫赶到了码头,会同济宁的知府人等在这儿守候。
天气有些冷,因是大清早,所以水面上升腾起了一层薄雾,曙光已经露了出来,天刚破晓之际,朱高炽穿着一身蟒袍,心情还算不错,与随来的太监闲聊着。
正在这时候,那薄雾之中终于出现了大船的轮廓。
朱高炽不禁大喜过望,连忙上前几步,再走几步,就要走出栈桥,落入水中了。
可是他浑然不觉,紧紧地盯着那数艘大船拱卫的一艘楼船,整个人激动不已。
大船终于靠岸停泊了,有人放下了舢板,紧接着,便有人下了船来。
为首的一个,乃是自家的亲兄弟朱高燧,另一个便是郝风楼。
对此,朱高炽并不奇怪,连忙上前,笑嘻嘻地看着朱高燧道:“三弟,父皇在哪里?”
朱高燧笑吟吟地看着他,热络地上前,拉住他地手道:“二哥,许久不见……你……消瘦了。”
朱高炽这些日子不好过,确实消瘦了不少,以至于颧骨上没什么肉,脸颊带着些凹陷,不过他却是浑然不在意,猛地想起自己只顾着父皇,却忘了这个兄弟,于是笑吟吟地道:“这个……无妨,倒是你,在北京立下大功,哈……果然是我的兄弟。”他又看了郝风楼一眼,朝郝风楼点头致意。
不管怎么说,他能有今天,若不是郝风楼的帮忙,只怕早已人头落地了,哪里还能活到今日,更别提什么东山再起了。
郝风楼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朱高炽,并不说话。
兄弟二人许久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说,寒暄了良久,只是朱高炽却有些心神不属,隔三差五朝那大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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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杀人何如诛心
朱高煦的心情实在不错,几句寒暄下来,兄弟二人已是亲昵无比了。
这话题,自然不免问到北京保卫战的事,朱高燧如实说了,朱高煦不禁唏嘘,只是道:“为兄不能因缘际会,实在可惜。哈……这是大功一件,郝风楼,看来你们郝家,又要再上一个台阶了。”
郝风楼含笑:“殿下谬赞。”
他只说了四个字,依旧还是和从前一样,与朱高煦保持着距离。
这让朱高煦心里觉得可惜,郝风楼这个人,确实是个人才,和父皇走得近,说得上话,人也聪明,如今又掌锦衣卫,若是能协助自己,那便是如虎添翼。
不过这个家伙,一向如此,他与太子交恶,关系即便到了冰点,也不曾对自己示好,也实在让朱高煦觉得有点儿灰心冷意。
不过眼下,朱高煦并不纠结这个问题,此时寒暄的差不多了,他已是按耐不住,问道:“却不知父皇到了么?我这做儿臣的,侯驾多时,只盼与父皇一见。”
朱高燧与郝风楼对视一眼,最后摇摇头,道:“父皇……去了曲阜,拜祭文圣,特来命我传口谕给皇兄……”
朱高煦一听,顿时愕然。
这个时候,去那曲阜却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是路过,而那衍圣公府就在曲阜,天子去一趟,也算是收买人心。只是……既然如此,这种事肯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必定是此前就有谋划。毕竟天子驾临,少不了要提早知会曲阜县,让他们及早做好迎驾准备。还有一切礼仪,都要有所准备。
若是如此,为何不知会自己去曲阜迎驾?毕竟这儿,距离曲阜也是不远,若是此前就有圣旨来,自己去曲阜就好了。父皇早有去曲阜的心思,却又为何让自己在这里吃风?
想到这儿。朱高煦便觉得匪夷所思,禁不住问:“那父皇什么时候到这里。”
朱高燧满是同情的看着朱高煦,语气尽量问温和的道:“皇兄。父皇的口谕是,此时又不想见皇兄了,让皇兄立即就藩,不得有误。”
不想见……
朱高煦倒抽了个口凉气……
这若是在后世。就是被人放了鸽子。可是在这里,却没有放鸽子这样简单了。
先是让他来,如今却又挡了驾,由此可见,父皇不过是逗你玩,在谋划了去曲阜的同时,就下了圣旨让汉王在这儿候着,这显然。是早有预谋。
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天子,乃是父子。也是君臣,君父要做什么,朱高煦当然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可这是为什么呢?自己地父亲,莫非会以逗自己为乐?
想到这儿,朱高煦不由打了个冷战,他顿时感觉到父皇地无情。
这……是一个警告么?父皇在警告什么?
又或者,是有人进了什么谗言……
朱高煦的脸色顿时蜡黄,方才还微笑的脸上,此时却比哭还难看。
朱高燧只得拍拍他的肩,道:“皇兄,父皇想必……”
“拿开!”朱高煦一下子万念俱焚,他明白了什么,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滋生什么希望,从一开始,他不过是一枚棋子,现在想到如今成为了弃子的悲凉,朱高煦勃然大怒,他恨恨的看向朱高燧,撕声揭底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