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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太监刘新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时不时抬起眼来,偷偷去看朱棣。
朱棣眯着眼,含笑看刘新,并不做声。
“锦衣卫那边,已经忍无可忍了,纪指挥使生怕闹出乱子,所以……”
“刘新啊。”朱棣突然打断刘新。
刘新身躯一振,道:“奴婢听着呢。”
朱棣和蔼的道:“朕记得在北平的时候,有一日朕病了,是你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是你一直伴在病榻前头,一步不敢离开,足足半个月,半个月啊。朕当时就在想,你虽然是个奴婢,可是于朕有恩,这个恩情,朕一直都记得。”
朱棣舔舔嘴,脸上发出自内心的微笑,继续道:“所以朕一直说,有朕在,就有你的富贵,有你这辈子衣食无忧,朕不是个刻薄寡恩之人,朕晓得你不容易,跟着朕吃了不少的苦,朕都晓得。”
刘新忙道:“奴婢这是该当的。”
朱棣的目光,突然掠过了一丝杀机,他抚着御案,语气骤冷:“是啊,这是该当的,可是有些事,你也是该当的吗?你变了,你变得这样的可怕,你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开始谋划朕的身后之事了吗?朕告诉你……”朱棣一巴掌拍在了御案上,厉声道:“朕还没有死呢!”
刘新脸色骤变,随即阴沉下来,紧接着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开始冷战,牙关咯咯作响,刘新没有去辩解,而是立即匍匐于地,狠狠磕头:“奴婢该死!”
朱棣冷漠的道:“你本就不该再活在世上,你该当去死,可是朕还是决定饶你一次,滚出去,立即滚出去。”
刘新跌跌撞撞的逃了,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朱棣那杀人的目光,刘新感受到了那一股杀气,杀气仿佛化作了有形的箭矢,一头扎在了他的心头上。
只是刘新不免产生一个疑问,不对劲啊,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朱棣豁然而起,脸上露出了几分悲哀之色,他沉痛的扶着御座后的金柱,捂住了胸口,胸口有些绞痛,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他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他苦笑一声,他终究还是人,不是一块石头,这莫名的心痛,让他一下苍老了十岁,急骤的几次呼吸之后,他快走几步,大声道:“来人,来人……”
三宝快步进来,道:“奴婢在。”
朱棣犹如一阵旋风,走到了三宝面前,道:“抬起头。”
三宝抬头,看到了天子毅然决然的面孔,那瞬间的情感波动很快便被铁石心肠掩饰,他的虎目看不到丝毫的动摇,朱棣一字一句的道:“朱能病了?”
三宝道:“是,陛下昨日还赐了药;让他好好养病。”
朱棣冷漠一笑:“告诉他,他的病可以好了,你亲自去寻他,告诉他,京师里但凡有丝毫的异动,就让他立即带兵,不要动用燕山卫的兵马,对,就动用金吾卫,让金吾卫的将校立即去拿丘福,明白了吗?立即拿办丘福。”
“啊……”三宝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丘福……可是靖难的老兄弟之一,虽然及不上张玉和朱能,可是三宝深知,他在陛下心目中的份量也绝不会低。况且……丘福还是汉王的岳父……拿丘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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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惊天动地
朱棣冷冷一笑:“你有话说?”
三宝磕了个头:“奴婢这就去办。”
朱棣松口气:“去吧,还有,只是拿办,不要伤了丘福的性命,先拿起来,朕还要再想想,再想想。五军都督府那边,让成阳侯张武去坐镇,告诉他,没有旨意,任何人擅调了一兵一卒,方孝孺便是榜样。”
三宝魂不附体,朱棣的做得许多安排,让三宝意识到,外朝肯定出了大事,否则断然不可能,要请成阳侯张武出马,张武乃是朱棣的护卫出身,几乎没有读什么书,只有一身的勇力,不过在这些靖难老人们眼里,张武绝对是对朱棣最死心塌地的一个,这个人一根筋,只认死理,谁的话都不听,便是徐皇后说的话,他也敢顶撞,可是朱棣的任何一句话,他都奉若天条,绝不违背。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陛下谁也不信了吗?三宝后襟冒出了一股子寒意。
一队锦衣卫出现在街头,直接往汉王府过去。
汉王府距离宫城不远,紧挨奉天门,临着御道,平时这里的卫戍显然要比其他地方森严的多,不过今日,却是显得松散了许多。
郝风楼带着众人抵达了汉王王府门前。
站在门前伫立片刻,郝风楼不由深吸一口气,看着门前左右各一汉白玉的石狮,看到那中门之上金漆的王府隶书,那雕梁高柱,无一不显示出王者尊严。
只是对郝风楼来说,眼下这些不值一提。
两个王府护卫已经上前,其中一人喝道:“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敢在这里放肆。”
他们素来嚣张惯了,有什么样的主子,自然就会有什么样的护卫。
郝风楼朝他们行了个礼,道:“敢问这里可是汉王府?”
那魁梧的护卫趾高气昂道:“你瞎了眼睛,难道没有瞧见,那儿写着吗?”
郝风楼吁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没有错了。”
这护卫忍不住,怒视道:“什么没有错,你一个百户,也敢在这里停留,是谁派你来的。”
郝风楼道:“卑下乃是奉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之命。”
护卫的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上下打量郝风楼,道:“可是纪指挥使?却是不知,指挥使命你们来有何公干?”
锦衣卫确实偶尔会来,所以这些护卫倒也认得几个,只是像郝风楼这般,带着这么多人来的却是鲜见。
郝风楼微微一笑:“指挥使大人有命,让我等捉拿乱党,根据线报,有乱党藏匿于王府,我等特来搜查,来人,进去搜。”
一声号令,身后的曾建等人还没有动作,两个护卫倒是傻眼了,其中一个咆哮道:“贼子安敢!”
这时候,郝风楼已拔出了佩刀,这柄明晃晃的刀架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郝风楼依旧面带微笑:“抱歉的很,我等奉的乃是纪大人之命,你们若是敢乱动,鄙人少不得要视你们为乱党,对付乱党,锦衣卫一向是就地格杀,绝没有通融的可能,滚开!”
护卫不敢动了,见对方人多,不得已之下,只得后退几步。
郝风楼不客气,一马当先,直接上了门阶,一脚踹开中门,道:“进去,追查乱党!”
曾建等人面露复杂之色,却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汉王府显然没有想到,竟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闯进来,沿途倒是有零散的护卫,此时看到这些人大剌剌的往里头走,又见他们一个个穿着的是亲军的服色,一开始只是误以为传令或者奉命前来公干的亲军,等到门口的两个护卫示警,郝风楼带着人,已是直接穿过了几重仪门,进入了汉王府深处。
“来,拿住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
“说是纪大人派来的。”
“什么,既是纪大人,为何要拦截。”
“哎……眼下说不清,先拦住,不要让他们冲撞了汉王,他们是来捣乱的。”
王府的侍卫们一阵鸡飞狗跳,一方面,是平时松弛惯了,毕竟从未有胆大包天的家伙敢闯这里,另一方面,却被这些锦衣卫的鱼服迷惑,等到反应过来时,一群人呼啦啦的往里头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郝风楼人等,已经直接冲进了王府正堂。
汉王朱高煦此时一人在这里闷头喝茶,等待消息,紧接着一队锦衣卫冲进来,为首的一个,朱高煦竟是有些印象。
“你……你是谁?”
郝风楼快步上前,身后的校尉、力士们则是守住了出口,郝风楼没有犹豫,上前便是一拳砸了过去,这一拳砸的乃是朱高煦的肩窝,全力一拳,然后……砰的一声,竟好像撞到了铁板,郝风楼的手骨顿时传出酸麻,而朱高煦竟是毫发无损。
郝风楼显然忘了,朱高煦乃是久经战阵之人,打熬的一副铁塔身子。
若是以朱高煦的实力,莫说是一个郝风楼,便是三个郝风楼这样的人,也能瞬间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