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风楼微笑:“那么恩师以为,弟子要争着土司制,可有什么办法吗?”
姚广孝抿了抿嘴,眼眸阖上:“为师只问你,你争土司,是于公,还是于私,是为了朝廷好,还是为了你们郝家……”
郝风楼老脸一红,心虚的道:“这……自是于公。”
姚广孝冷笑:“好吧,既是于公,那么争与不争,又有什么关系,这个朝廷,又不是你的,你争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连内官都不是,又急个什么?”
郝风楼顿时无语了,只得道:“自然,也有一些私心,这交趾……”
不待郝风楼说完,姚广孝便笑了:“这才对,人非圣贤,怎会没有私心,当年的燕王,正因为有了贪欲,才成就了大事,至于张玉、朱能人等,也正因为想做着靖难功臣,也才肯奋不顾身,有私欲,没什么不好,只要朝廷恩准土司制,这交趾上下,就真正是你们郝家的了,这些事,你当为师不知?”
郝风楼讪讪笑道:“惭愧,惭愧,恩师休要说这些,弟子愚钝,却不知能提点一二吗?”
姚广孝又笑了:“你啊,就是不老实,分明你已经有了布置,否则在国子监,那所谓周礼的言论又是从哪儿来的?”
姚广孝抿抿嘴,愠怒的道:“既然你已下了一手妙棋,又何必还要来问为师,何必多此一举?”
郝风楼愕然:“师傅也知道?”
姚广孝淡淡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和尚不是秀才,却也不是聋子瞎子,不过你放心,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为师之所以知道,无非是早料到你要浑水摸鱼,是以有的放矢,叫人去打听了而已,只是想不到,你竟真玩的是这个把戏,所谓知徒莫如师,你那点小心眼,师傅若是现在还蒙在鼓里,那我这师傅,不做也罢。”
……………………………………………………………………………………………………………………………………………………………………………………
第一章送到,网吧码的字,乌烟瘴气,憋了好大一口气才写出来,哎。(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杀一儆百
从姚广孝那儿拜辞出来,郝风楼仔细回味着恩师的‘教诲’。
这不回味还不打紧,一回味,才傻了眼。
方才姚广孝说了许多话,饱含人生哲理,乍一听,顿时觉得字字珠玑,使人受益匪浅,甘之如怡。可他娘的细细思量,把每一句话仔细拆分出来,结果尽都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问了等于没问。
“老东西不厚道啊,都到了干系郝家切身利益的地步,却是一点儿真货都不肯拿出来。”
郝风楼摇摇头,只得打道回府。
倒是这京师里头,越发的热闹起来。
应天府的事,最可笑的是居然引起了各方关注,礼部那边,清吏司的郎中居然亲自下了个条子,申饬那通判有辱斯文,言外之意是告诉这位通判,你得悠着点了,吏部这边已经盯上你了,若是不老实,今年的京察,怕是别想过关。
谁晓得这样一来,却是捅了马蜂窝,其实那郎中,也晓得人家未必会怕你,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给解学士出出气罢了,这种东西,未必看你能不能办成事,也未必看你能不能整死人,最紧要的,是你的态度,你的立场,把这条子一下,后续的事,他自然是做甩手掌柜了,那通判如何,那府丞如何,与自己何干?
结果……这一下子却是捅了马蜂窝,立即有几个御使联名上奏,弹劾这郎中无事生非,吏部只负责京察之事。这应天府的争端,哪里轮得到他来管,就算要管。那也是都察院的事。
这边在弹劾,另一边也不肯服输,结果却是真正出了大事。
本来那几个御使找那吏部的郎中来骂,先前还只是涉及到了双方,后来骂的凶了,就不免涉及到了人家的家人,最后失去了理智。便少不得把对方的部堂也都骂上了。
吏部那边,说都察院不知进退,公器私用。恶意中伤,又称近年来弊案连连,百官多有不法,都察院不思纠察。反而跑来指斥吏部。
都察院那边当然不客气。立即反唇相讥,痛骂吏部任用私人,才导致国家不能君子盈朝,又说这弊案最多的地方,分明就在吏部。
可如此一来,却是把整个吏部都拉了进去,有人动怒了。
动怒的乃是吏部尚书蹇义,这位蹇义大人身份很不一般。其为吏部天官,位高权重且不说了。却有一件事,使这位蹇大人地位超然。
他是洪武十八年中的进士,虽然只是三甲,并不出色,却是有幸,承蒙太祖皇帝召见。
太祖皇帝见了他,也没觉得什么稀罕,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既姓蹇,是否为名臣蹇叔之后。”
这个蹇叔乃是战国时的秦国大臣,素有贤名。
其实这个时候蹇义假如回答称是,那么作为贤臣之后,不免受太祖另眼相看,毕竟蹇叔出自先秦,如今已历一千多年,谁也无法考据。怎么忽悠都可以,可是偏偏蹇义却没有随口胡扯,而是顿首不敢答。
如此一来,太祖反而龙颜大悦,觉得此人忠厚,欣赏其诚笃,便为其改名为“义”,并手书‘蹇义’相赐。
这蹇义凭着这个,立即就成了大明朝官员的典范和楷模。既然太祖皇帝亲自认证,谁敢说一个不字?
等到当今天子靖难,蹇义迎附朱棣,立即受到了赏识,直接敕命为吏部天官。
当今天子重用蹇义,也有另一层意思,这个蹇义终究是太祖皇帝推出来的楷模,太祖皇帝的楷模,建文不予以重用,而朕对他礼遇有加,这不恰好告诉天下人,朕才是祖宗的维护者,而建文那小子,听信奸佞之言,却是疏远蹇义这样的贤臣,活该他有这样的下场。
蹇义的地位超然,因为这层关系,所以每每都敢直言,朱棣也经常采纳他的意见,对他礼敬无比,而作为吏部天官,蹇义在许多时候,都恪守中立,这一次内阁斗法,他也只是冷眼旁观。
可是现在,有人骂到了吏部头上,蹇大人忍不住了,他立即挺身而出,旋即写了一篇文章,命人抄录于邸报之上。
文章痛陈党争,连这层窗户纸都不要了,痛骂某些人为了一己私欲,胡言乱语,分明是朝廷大臣,却是鸡鸣狗吠,斯文不存。随即,这位蹇大人又上书一封,说是如今庙堂之上,多的是奸邪之辈,有的是一群尸位素餐之人,朝廷养士以贤,岂可任宵小充斥朝中,所以恳请天子,立即开始清查,杀一儆百,好生治一治这吏治。
这文章没有给任何人面子,直接将人比作了鸡狗不说,而真正厉害的,却是那封清吏治的奏书,这摆明着要整人的节奏,是动真格的。
果然,用不了多久,天子亲自将这奏书批拟下来,经由内阁,转送吏部,而这下子,原本凑热闹的人都傻眼了。
原来大家是表明立场,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过过嘴瘾的同时,说不准还能得到某些大人物的青睐,何乐而不为,可是现在呢,这就牵涉到很多问题了,谁知道哪天,被摘了乌纱帽,这是要命的啊。
大家老实了,至少都察院的人老实了。
次日一大清早,解缙笑吟吟便请这位蹇大人来内阁说话,蹇义倒是来了,相谈甚欢,旋即解学士亲自将蹇义送了出去。
蹇义一走,解缙坐回公房,沉吟片刻,命人叫书吏道:“去将黄学士、胡学士和金学士请来说话。”
那书吏点点头,飞快去了。
解缙的脸色,阴晴不定,方才和蹇义的对话,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
其实双方谈的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可是蹇义的态度,却是表了。
谁都知道,蹇义要整人,自然是有的放矢,打的是那几个不晓得好歹的都察院御使,而这几个御使,却是杨士奇的人。
假若这个时候,解缙请他来,蹇义为了避嫌不肯来,那么倒也罢了。可一旦来了,即便只是寒暄,都不免让人产生联想,这个蹇义是不是压根就和解缙一伙,就是故意要刁难杨士奇。
表了这个态,那就好办,至少杨士奇那边,必定会疑心到蹇义头上,而内阁学士,权柄越来越重,蹇义即便再位高权重,陡然树了这么个敌人,双方就不可能和解。
谁知道哪一天,这个可以伴驾在天子身边的‘秘书’,会不会在关键时刻来一脚。为了绝对的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打倒,再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