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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无论是痛恨郝风楼,还是喜爱郝风楼,都不得不声情并茂,上书陈情。无论他们喜欢不喜欢大明的朝廷,宁愿接受大明的统治,也不愿遭受那暴风般的洗掠。
阮赐虽然每日流连于莺歌燕舞,与无数人把酒言欢,可是心中这块大石依旧放不下,每日清早,他便要出现在安南的商行,坐在那里吃茶,静候消息。
可是一日日过去,大明朝廷的消息总是不见来。
今日清早也是如此,他在卯时过后便晃悠悠的到了,抵达这里之后,不少人都是熟识他的,纷纷过来见礼,阮赐一一还礼,与他们说笑,多是些昨夜玩的可曾痛快,或是哪里新来了个清倌。
有人饶有兴趣说近来作坊的铁器又开始新一轮兜售,这一次,供货多达九百多车,那些汉商们趋之若鹜都在争抢云云。
也有人低声议论,据闻现在鹿皮的价格,又涨了不少之类。
阮赐担忧的可不是这些,他是世族,和安南商贾们所关注的东西不同,所以他只是慢悠悠的品茶,闻着这茶水的清香,默默的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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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好多同学留言说不喜欢小香香这段,老虎再次说抱歉,只是现在已经写了,老虎唯有将心情留到接下来的新副本里,请大家别再骂老虎了,老虎检讨了,以后会多注意!顺便,月底,有月票的同学别藏了,支持一下一个叫上山打老虎额的家伙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远大前程
每日到了时辰,便会有专门的伙计带来外头最时新的消息,这几乎是谅山所有商行的手段,对比从前舒适闲散的生活,铜山集的节奏要快了许多,而生活节奏的加快,自然而然也就对消息的传播速度变得苛刻起来。
终于,今日的伙计来了。今日他面带红晕,几乎是急不可耐地道:“好消息,金陵传出了消息,禄州侯世子郝风楼已赦免无罪,而且立下大功,大明宫中下了褒奖旨意,赏赐极为丰厚。”
“什么……”不少人霍然而起,其中就包括了阮赐。
阮赐太激动了,不激动也不成啊,这可是千般利好的关系,这意味着安南的饥荒可以避免,家族囤积的大量棉花都有了销路。
如此一来,家族不但不会亏下重本,反而可能大赚一笔。
只要郝风楼没事,那么一切的疑虑就都可打消了。
“可当真吗?”
面对无数人的追问,伙计大口喘着粗气道:“千真万确,是侯府里传出的消息,侯府也接到了大明朝廷的旨意,断不会有错的,禄州侯得了褒奖,郝风楼郝大人敕了海防侯,加了不少的封地,还赏赐了不少银钱。”
“太好了!”阮赐几乎是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茶桌上,他只怕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甚至是弑杀了他的君主的汉人的性命如此担忧,会为人家的恩赏而忍不住想要去拍手叫好。
可是他明白。郝家的命运和阮家已经息息相关。
而紧接着,一个并不太好的消息传来:“大明朝廷已经打算将安南辟为郡县,设交址省。设置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交址省内设十五府、三十六州、一百八十县,以及五个直隶布政司的州,分辖二十九县,并且在要地则设十一卫、三所,一市舶司。户籍人口全部依大明例,统统采用黄册记录人丁的姓名、年龄和籍贯记载到簿册,再由人丁持有。以备官府查核。除此之外,各府各县,设税课司和河泊所副使。收缴税赋,安南的儒生,统一参加南榜科举……”
这一个个措施传出来,实在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因为大家意识到。大明的这次辟州县居然如此的严格。几乎没有给予任何的恩惠。
先说设了三司和郡县,那么就意味着所有的官员都将由大明的流官统一管理,而这些汉人官员当真能够与当地的豪族和睦相处?
再有黄册的制度,这比安南的户籍政策显然要苛刻得多,黄册不但要记录人口、籍贯、相貌,还需要制成证件,由人丁持有,以备官府查核。若发现某人的证件与簿册所载不符。便须拿捕。
再有所谓的税课司,自是不必说。原来还妄想能够减免些税赋,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一视同仁’。
种种的措施,显然是大明朝廷打算对这安南严加‘管教’,这显然也是许多人并不愿意接受的。
于是,那一份得知郝风楼无恙的喜悦不免冲淡了几分。商行里的人有喜有忧,尤其是阮赐,虽然眼下最大的麻烦已经解决,可是未来分明多了许多的不确定性。
他只是幽幽叹口气,心里却是知道,在这群龙无首的安南,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至少总比战乱不断要强了许多。
倒是接下来却总算是有了那么点儿喜讯,最新的消息,棉花价格涨了。
没错,确实涨了,就在昨天,还有人大肆的抛售棉花,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未来具有很多的不确定,手里攒着棉花,谁知道将来人家还收不收,所以棉花的价格暴跌,而如今得知这个利好的消息之后,大家反而不急了,不再急于兜售,宁愿放在手里囤着,而眼下,谅山的布坊对棉花的需求又是极高,于是乎,价格一日三涨。
市面上,所有人都在寻找棉花,急得团团转,而对阮赐来说,显然是极大的利好。
他忙不迭的回到自己的别院,立即修书一封,命人送回芹苴,旋即便去拜访吴雄。
吴长史如今在铜山集已经置办了个府邸,不过并不张扬,显得很是低调。
此时,他的府前却是贵客盈门,消息传出之后,所有人都在打探更多的细节,也纷纷在为自家的买卖做更长远的谋划。而这禄州的长史吴雄显然就是最重要的巴结和打探的对象之一,自然而然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名刺递上去,阮赐被请进院里的小厅,等了良久才有人唤他到另一处地方去。
而在这里,这显得很古朴的书房,他见到了吴雄。
吴雄自是一脸的疲惫,不过他今日格外的高兴,郝大人没事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惊天的喜讯,他最是明白,自己今日的一切都拜郝大人所赐,若是郝大人完了,自己也得完。
阮赐的身份,吴雄却是知道的,他见了阮赐,立即站起,寒暄道:“阮公子今日有闲吗?是了,上次你不是说想要兜售棉花吗?哈……眼下谅山恰好急需,却不知什么时候能运到?”
阮赐笑了,从前的时候是他求着吴雄收棉,而现如今,他却不急了,打着哈哈道:“此事嘛,却要等家兄拿主意,我已去信家兄,想来很快会有回音。”
吴雄也不再催促,只是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阮赐旋即道:“听说……现在谅山这边还急需矿石和木料?却不知有多大的需求?你也知道,芹苴是个小地方,不过却胜在山林众多,只要谅山这边肯要,兄弟这边倒是都可尽力筹措。”
吴雄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可有金油檀、铁力木、石头椎、坤甸木吗?”
阮赐不由皱起了眉,道:“长史大人想要造船?这些……可都是船木,质地坚硬,最能抵挡海水腐蚀,这些木料,安南和真腊倒是都有不少,不过嘛……运输不易。”
吴雄却是微微笑道:“实话说了吧,确实是造船所需,是郝大人亲自修书过来吩咐着加紧办的,船工都已经请好了,都是手艺不错的苏州船工,安南这边也会招募一些以弥补不足,反正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把船造出来是另一回事;不过木料却是急需的,却是不知你们那边有是没有?”
阮赐不由笑了,道:“芹山多的是铁力木,就是不知价钱如何?”
于是吴雄站起,直接从一旁的书架里翻找,最后找出一份价目出来递给阮赐,道:“阮兄自己看看,若是觉得有利可图,大可以想办法将这些木料送来,眼下谅山这边,织布、钢铁和家具如今的生意都不错,可谓是财源广进,可是这造船终究是牵涉很大,好在海防那边有个现成的船坞和港口,从前也造过一些海船,只是现如今郝大人要建的是大船,我这边还真没有太大的把握。”
吴雄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不过……既然郝大人发话,硬着头皮也得上了。眼下谅山最看重的就是造大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