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别了郑和,郝风楼在牢房里寻思,立即明白自己的供词起了作用,至少天子的感情天平已经彻底倾向于自己了,若说以前还不好表露,而现在已经有肆无忌惮的意味。
不过……这显然还远远不够,想要翻案,似乎还差一点东西。
他正琢磨着,过不多时,那江班头去而复返,这一次居然带了两个差役来,这两个差役提着食盒,将食盒放下,随即退下。
江班头笑嘻嘻地道:“大人,请用饭。”
郝风楼揭开饭盒看了一眼,忍不住道:“这样的好菜,你只怕要破费不少吧?”
江班头眉飞色舞地道:“小人就算想破费却也没这机缘,这是司狱官的吩咐,方才……司狱老爷特意叫小人去,要小人好生照拂大人。”
郝风楼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不客气了。”
吃了这么久的干硬馒头,郝风楼确实是有些吃不消了,直接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地将美酒佳肴吃光,这才心满意足。
…………………………………………………………………………………………………………………………………………………………………………
供词的事已经传开,倒是颇让人精神振奋,只是紧接着,大理寺又挂出牌子,过几日继续过审。
许多人不由糊涂了,眼下都已经证据确凿,还要过审什么?
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之际,这第二道的审问又开始了。
闫恒今日依旧是古板着脸,他落座之后便命人提人。
郑和到大狱的事,闫恒已经耳闻,他当然清楚这一审极为重要,若是不能让郝风楼定罪,那么自己所有的功夫就全都白费,更重要的是,上头的一些大人物只怕会对自己不满。
据闻太子殿下昨日就见了胡广,特意问了郝风楼的案子。
这模棱两可的消息传来,足以让闫恒心惊肉跳。
太子殿下见胡广,来问郝风楼?
是人都知道,这郝风楼和胡广不太对付,素有仇怨。太子殿下不找别人,偏偏问胡广,这言外之意怕是再清晰不过了。
太子也想郝风楼定罪,最好永世不得超生。
假若这一次,他闫恒马前失蹄,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怕不只是清流们的非议,怕是将来一旦太子登基,他闫恒就是第一个倒霉。
闫恒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实在想不到一桩案子会牵涉到这么多人,会牵涉得这么广,早知如此,自己宁愿不做这大理寺卿。
那么……眼下对他来说,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把郝风楼的罪名坐实了,罪名坐实之后就和自己一切无关,把案情报上去,那就是宫中和清流们的事。
闫恒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怠慢,因而今日显得格外的严厉。
“带钦犯!”
郝风楼被押进来,这是第二次见面,二人的目光一触,闫恒看到郝风楼那平静如水的眸子,顿时有点恼怒。审问人犯,最担心的就是对方过于冷静,一个过于冷静的人自是很难缠的。
闫恒沉吟片刻,旋即道:“堂下何人?”
郝风楼依旧回答:“卑下锦衣卫指挥使佥事郝风楼。”
闫恒冷笑道:“郝风楼,你既已经知罪,还有什么话可说?”
郝风楼正色道:“无话可说。”
“……”闫恒很快发现,自己遇到了麻烦,和第一次供认不讳的郝风楼相比,这一次郝风楼显然比此前要难缠得多。
他森然一笑道:“是吗?如此说来,你是供认不讳,愿意承担这天大的干系了。”
郝风楼道:“不知是什么干系?”
啪……
惊堂木一甩,闫恒蚕眉拧起,大喝道:“胡言乱语,你不知道什么干系?你此次奉诏护驾陈天平回国,你会不知道这天大的干系?本官问你,朝廷南征动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郝风楼却是不答。
闫恒一鼓作气,厉声大喝道:“动用了粮秣九十万担,征集了民夫三十七万人,开赴安南的将士,总计十三万三千。除此之外,其他消耗,不计其数!”
郝风楼微笑:“敢问大人,这和卑下……有什么干系?”
…………………………………………………………………………………………………………………………………………………
有人说,在剧情不温不热的时候不好求票儿,其实老虎想说,对老虎来说,老虎每天都在安分守己地工作,每一章,老虎都是认认真真的写,自写书三年多来,从没断更过一次。而求票,是老虎这一次遇到了一个机会,是老虎需要大家的支持才会求,正如老虎知道大家会期待老虎更新,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努力做到不断更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翻案
什么干系……
闫恒的脸越来越阴沉,他显然的感觉到,今日的郝风楼有点耍无赖的意思。
不过他并非没有预料,于是冷笑道:“什么干系?若非你擅自调兵,若非是你擅杀了陈天平,我大明无数的钱粮、无数的人力,十几万大军的心血又怎会白费?而现在,你却说有什么干系?郝风楼,实话告诉你,到了如今,你已无从抵赖,朝中诸公已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皆因此故,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以为几句辩驳之词就可洗清自己,就可推卸责任?”
“本官忝为大理寺卿,倒也不敢妄议国政,却也知道正是因为你一人,致使安南危如累卵,十几万将士不得不继续留驻安南,安南土人虎视眈眈,风雨欲来,大厦将倾,而你,却还在这里洋洋自得,说什么根子都在陈天平的身上,你难道不知道没了陈天平,大明的一切心血尽皆付诸东流,亏得你也是朝廷命官,陛下委托重任。只因自己的好恶,却耽误国家大事!”
闫恒冷笑连连地继续道:“你不承认倒也没有关系,你犯下了这么大的罪,终究会有业报,你不承认,那么本官就免不得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人,请阮大人。”
闫恒对这第二次的过审可谓早有准备。他可不是傻子,对付郝风楼这样的人,要给宫里和天下人一个交代,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怎么说得过去?
正说着。却有一人跨步进堂。来人显然是个安南人,肤色和金陵这边迥异,身材依旧矮小。不过一身纶巾儒衫,神态之中带着几分怨怒。
此人便是阮大人,他到了堂下,只是看了郝风楼一眼,旋即向闫恒行礼道:“安南国国使阮善,见过大人。”
闫恒微笑道:“来人,给阮大人添座。”
这阮善乃是陈天平的心腹之一。自陈天平登基后,便委派他前来金陵,作为国使与大明交涉。并且接受大明的金册。
阮善到了苏州,正要入京,结果噩耗传来,陈天平竟被郝风楼所杀。这阮善顿时心里凉了个通透。他心里明白。自己完了,彻底完了。有陈天平在,他和他的家族可趁势而起,从此之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在胡氏当政的时候,他只是个不起眼的角色,而正因为受到了陈天平的青睐,他才得以成为安南新朝的重要人物。
这一切都已经被郝风楼彻底埋葬。陈天平一死,一切都随风而去。
此时他不敢轻易回安南。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胡氏的余党会卷土重来,到了那时,作为陈天平的亲信,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留在京师,满怀着愤恨却又在焦灼的不断与安南进行联络。
现如今,他站在这里,几乎是狠狠地瞪了郝风楼一眼。
闫恒道:“阮国使,本官有几句话要问。”
阮善道:“大人但问无妨。”
闫恒道:“这安南上下对安南王如何?”
阮善道:“安南王殿下乃是陈氏嫡亲血脉,陈氏主持安南数百年,一直深受安南百姓信服,况且殿下睿智,爱惜百姓,体恤大臣,是以,安南上下对殿下满心拥戴。”
闫恒道:“可是郝风楼自称陈天平天怒人怨,人人不满……阮大人怎么说?”
阮善正色道:“这是胡言乱语,我从未听说,若是大人不信,大可以盘问在金陵的一些安南人,他们听闻郝风楼杀死了殿下后,个个义愤填膺,人人悲愤不已。下官还与安南国的诸多亲朋好友通过书信,他们都对此事心怀愤恨,认为这是大明弑杀我们的君主,出尔反尔……”
后头的话,阮善没有继续深入下去,不过自然没什么好话。
闫恒皱眉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