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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义,这样一来,朝廷还节省了粮秣,同时明军一旦离开,双方才能息事宁人,这是儿臣的一些浅见,若是说错了,还请父皇圣裁。”
朱棣抚案不语,朱高炽确实说中了他的软肋,这事儿不能这样下去了,若是无休无止,最后真要闹到反目的地步,他倒是不介意再一次征伐安南,可是理由呢?即便是有理由,先是征胡氏,旋即又征陈氏,这确实说不过去,近来因为安南的大捷,使得番邦各国开始重新审视与大明的关系,不少藩国派出使节带着贡品来到了金陵,假若这个时候再闹出事来,这面子可就不太好搁了。
只是真要撤军,朱棣又觉得有些仓促,一时也是犹豫不定,他不得不看向解缙,道:“解爱卿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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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这几天呆在南昌,真的好累,每天要在外面跑,还要排队,晚上还得赶出第二天的稿子,吃的东西也不好吃,今天下午办完所有的事情就回家,要准备三更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怒了
解缙深深地看了朱棣一眼,只用了两个字来回答:“鸡肋!”
这两个字戳中了朱棣的心事。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解缙所言,安南对朝廷来说,确实就是鸡肋。
朱棣点了点头,抿嘴笑道:“朕自会思量,你们下去。”
朱高炽和解缙退出去,出殿之后,朱高炽忍不住拉住解缙道:“解先生,父皇为何迟迟不下决断?”
解缙笑了,道:“殿下,陛下已经有了决断。”
“哦?”朱高炽依然一头雾水。
解缙笑吟吟地解释道:“陛下已经明白,与其拖延下去,不如尽快做出决定,可是要做这决定,不免有些不舍,终究朝廷动用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若要彻底放弃,陛下自是难以接受,所以微臣便说了鸡肋二字,陛下并未反驳,只是若有所思,由此可见,用不了多久,安南那边就要撤军了。”
顿了顿,解缙忧心忡忡地道:“安南是该撤军了,大军一日镇在安南,每日的钱粮损耗糜费甚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有……”解缙深深地看了朱高炽一眼,才继续道:“此番安南之战,三皇子功勋卓著,安南越是胜得漂亮,这功劳簿子里,三皇子在陛下心目中的份量就越重,与其如此,还不如无功而返,如此,虽然表面上是大捷,可终究还是陛下心中的隐痛,这三皇子……”
解缙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朱高炽的反应。见朱高炽若有所思,便含笑道:“殿下可能误以为微臣有挑拨皇子关系之嫌,微臣虽非君子。却也不是小人。不过国乍正统,唯殿下而已,微臣只是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汉王。莫非殿下难道没有看出来,自从三皇子封去岭南,陛下对三皇子就看重几分?想必是因为心有愧疚,所以才更青睐一些,三皇子在安南。跟着郝风楼又立下大功,陛下从安南回来对杨士奇说过一句,赵王像朕这四字。殿下有耳闻吗?殿下,这不是好兆头,汉王已是尾大不掉,假若再加上一个赵王。殿下做储君的如何自处?”
朱高炽淡淡地道:“三弟是闲云野鹤……”
解缙冷笑道:“殿下这番话未免轻浮。闲云野鹤未必不是争储的手段,殿下若不防范,迟早要遗祸无穷。”
朱高炽颌首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本宫最忌惮的还是郝风楼,这郝风楼此次功劳着实是不小,父皇对他……”
解缙板着脸,淡淡地道:“郝风楼不足为惧,安南的功劳再大。可是一旦南征成了笑话,这个功劳也就无人提起了。”
解缙的打算倒是颇为恶毒。正如历史中永乐朝时,南征安南乃是一大政绩,可是到了此后,安南独立,于是再没有人兴致勃勃地提起南征之事了,因为这本身就成了笑话,既然成了笑话,那些在安南之战中大放异彩的功臣自然而然也就被人刻意的遗忘。
朱高炽叹口气道:“说起来,这个郝风楼是干才没有错,可惜不能为本宫所用,本宫向来惜才……”他满是黯然,背着手,旋即道:“不说这些了,解先生,我们驻留得太久,不免使人生疑,本宫走了。”
解缙躬身道:“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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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仿佛有人在逼迫着朱棣立即做出决定,就在朱棣大为感叹鸡肋的同时,数封奏报传来。
一是户部,户部这边大倒苦水,直言朝廷入不敷出,为筹措粮秣,府库空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恳请陛下裁减在安南的官兵。
而另一封则是大同总兵的奏书,近来北元虎视眈眈,屡屡侵犯,虽然边镇固若金汤,没有使他们有可趁之机,可是北元狼子野心,迟早还有大的攻势。又说眼下开春,草原遭受了瘟疫,大量的牛羊死去,想必北元人狗急跳墙,定会纠集军马,袭扰边境,还请朝廷早做准备,以防不测。
朱棣这样的人本是率性而为,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迟疑了,看着两封奏书,最后苦涩地笑了笑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罢……罢……郑和,请文渊阁诸学士来,朕……要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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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下达,飞马传去安南。
当明军接到消息之后,顿时沸腾,不少人早有归乡之心,这里的一切都使他们不适,压抑的气氛之下更使他们的军心动摇。
现在惊闻大军随时开拔,陆续退回大明,自然是令人惊喜有加。
不过惊喜的人多,也有一些人,如郝风楼,如沐晟,甚至于张辅,都不由忧心忡忡起来。
很明显,朝廷有意放弃安南,这就意味着,此前的努力全部要付诸流水,虽然得了一个好名声,可实质上却是竹篮子打水,最后落了个一场空。
郝风楼不由长叹,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陈天平的布置,这个人狡诈无比,又久在金陵,对大明朝廷了若指掌,更深知明庭内部的矛盾,于是借着机会制造事端,以达到驱逐明军的目的。
他将明军当成了夜壶,有用时拼命巴结,没用时便一脚踢开。
“可恨啊!”收到了消息的郝风楼胸口起伏,忍不住狠狠地拍案。
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之所以如此愤怒,并不在于他忧国忧民,事实上,郝风楼自认自己不是这样无私之人。他的愤怒来自于他的参与,他亲自参与了这场战争,看到了无数的劳役征发到安南,输送粮食,搭桥铺路。他也亲眼看到无数的明军官兵蜿蜒的策马提刀,奔赴于此。他看到许多人流血,看到许多人对着自己的断臂残肢而恸哭。
他亲历了所有的一幕,他曾站在城头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敌军,感受到与他站在一起的将士如何英勇作战,他亲眼所见,有人与敌人一起滚下了城楼,粉身碎骨。他听了太多太多的哀嚎,见到了太多太多的血,而这一切,这十万生灵的牺牲,竟是如此的不值得。
没有人肯去为陈天平作战,更没有人愿意去为安南人卖命,假若他们今日知道,自己付出的却只是完成了陈天平一人的野心,那么……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郝风楼九死一生,差一点命丧谅山城下,又有什么意义?
将这份消息撕了个粉碎,郝风楼冷着脸,目光有几分赤红。
寝室之外,几个卫兵听到了动静,连忙推门进来,见了郝大人的样子,一时不知所措。
“大人……”
郝风楼恢复了冷静,背着手,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道:“这里没有事,你们……下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正要退下。
郝风楼却突然看向一个卫兵道:“你叫周延平?我记得他们是这样叫你的。”
这卫兵点头道:“卑下贱名……”
郝风楼淡笑道:“贱名?你毋须妄自菲薄,我看你脖子上有一道伤疤,是在哪里伤到的?”
周延平道:“攻打清化的时候,卑下当时是在先锋营,刘将军带着卑下人等率先攻城,攀爬上城墙的时候被安南叛军斩伤的,不过卑下命大,被人救了下来,因为身上带伤,行动不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