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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河边正三怒气沸腾,指着朱斌手臂直哆嗦“你不要太猖狂!不要以为侥幸得了点便宜,就觉得帝国拿你没办法!”
朱斌拿根牙签很不雅观的剔着牙缝里的肉筋,不咸不淡的道:“你们还真没什么办法……我说,宋老哥啊,你这厨子不行啊,肘子炖的不够烂,这还塞牙……。”
如此惫懒嚣张的作态,宋哲元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主儿,吴佩孚却觉得分外解气,越看朱斌越顺眼,忍不住哈哈大笑着道:“痛快!痛快!有些年岁没这么痛快了!当浮一大白!”抄起酒碗一饮而尽。
河边正三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蔑视加挑衅,忍不住火冲顶门“伧啷”抽出半截佩刀就要发飙,田代皖一郎眼疾手快一把给他按住,阴冷的喝道:“不要被他激怒!看他们如何表演下去!”
“哼!我一定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抠出他的脑髓当酒碗,挖了他的心脏下酒!”河边正三咬着牙根赌咒发誓,狠狠坐回去。
朱斌耳朵多灵,又不是不懂日文,闻言嘴角一耷拉,手指头一松“吧嗒”掉落牙签,淡淡的对张逸道:“替我记着,以后跟那小矬子的部队作战,不留俘虏,另外,无论什么时候打完仗,记得提醒我亲手弄死他!”
身为一名星际时代的资深垃圾佬,朱斌绝对不受这些人的威胁,只要让他亲耳听到了,那就绝不可以忍受。换做以前的脾气,他当场就能捏死河边正三。不过现在家大业大,身份地位不一样了,难免城府深沉一些,讲究点技巧和韬略,但记仇和小心眼,那还是一如既往。
宋哲元不知道河边正三说什么,但却听见朱斌的吩咐,心中不由一颤,那小鬼子怎么得罪这位小太爷了,居然下这样的命令!真是看不出来啊,果然是惹不起的朱老虎!
不过朱斌跟日本人闹得越僵对他越有利,只要不在自己地盘全面开战,随便他们怎么拉仇恨。宋哲元趁机笑眯眯的道:“鉴于两位总指挥的提议,本人觉得当前要以此时最为紧要,至于田代司令的提议,我们不妨慢慢谈。今天这联欢宴会搞得很成功,希望诸位宾朋能满意。”
松室孝良面无表情的道:“看来宋主席是要一意孤行了。好吧,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希望日后还能有机会继续搞下去!”
说罢,竟然不再继续纠缠,领着头撤出宴会厅,一众日本军官和冀东那帮汉奸们也跟着离席而去。
朱斌和宋哲元一起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疑惑,怎么日本人如此轻易就走了呢?吃了亏不报复,这可不是他们那狭隘的民族心胸所能干出来的事啊!这里头,有问题!
但具体什么问题,一时间还真参不透。都打定主意回去找人商量参谋清楚,便表面上一派宾主尽欢的架势,离开怀仁堂往外走,准备去宋哲元的老窝进一步商讨所谓军演的细节问题………其实事情都交给手下人去办了,他们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吴佩孚离开之前,特地来到朱斌这里使劲拍拍他的肩膀:“你很好!我们老一辈想做没做成的事情,希望能在你的手中彻底实现!有时间的话,去我那里坐坐。老头子没你那么有钱,粗茶淡饭还是管的起。”
朱斌一脸的谦和,很诚挚的道:“承蒙您老厚爱,一定专程去府上请益!”
吴佩孚是痛快人,点点头走了。各路人马上了自己的车队,前呼后拥的往外开动,宋哲元的宽大防弹房车里,冯治安、秦德纯等几个骨干都塞进来,见他居然一脸焦虑的表情,疑惑的问:“总指挥,今日大大挫伤日本人嚣张气焰,又得朱汉臣和商主席支持,如何的不开颜?”
宋哲元无奈的叹道:“你们想得都太简单了!今天的事情太复杂,不但日本人想要逼我们表态,朱汉臣也要逼着我们表态,这是日本人摆的一次鸿门宴,我们这个所谓的主人,却是唯一一个吃亏的!”
冯治安等人听不明白,结果不是挺好的么?日本人没得逞,还跟朱斌和商震达成了合作,以后不用独自顶压力,起码这一次危机是可以拖过去了啊!
宋哲元不得不耐心的解释:“你们光看到了好处,却不想想,以我们的实力,如何能敌得过强大的日本?中央老蒋处心积虑要借日本人之手消灭我们这些外部势力,制造各种机会逼着我们不得不与日本对抗,否则就要背上卖国贼的骂名!这还罢了,那朱汉臣也非善类,他是要逼着我们表明立场,与日本公开决裂,从而成为他在北方的屏藩!一样不安好心!”
冯治安却不以为然:“我们与日本本就是你死我活!决裂与否并无差异,如今能联合朱汉臣并力抵抗,起码海军方面足可减轻半数压力,好处甚多啊!”
“若是他要图谋河北平津的地盘呢?若是他要吞并我们,联合起来自立门户对抗老蒋呢,我们又该怎么办?”宋哲元心中叹气,这袍泽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呢?
冯治安和秦德纯齐齐大吃一惊:“他!他竟有这种心思?!”
宋哲元冷哼道:“你以为他干不出来啊!此人年轻力强,外联列强诸国,坐拥山东和海外无数财富,岂能甘于人下?韩复榘,不过是他第一块踏脚石,商震是看明白了情势主动投靠,我们,就是他下一步进取的首要目标!”(未完待续
第382章 钢铁之初刃(一)
天底下能当军头的,就没有一个真正的笨蛋和好人。'KAN''SHU''BA'朱斌同样不例外。
不管他在抗日和振兴国家经济上多么的用心,争权夺利扩张地盘这种事情做起来一点不比其他人差。非是别的理由,他不这么干,根本养不活自己越来越多的手下,更满足不了日益碰撞的工业和军事需求。地盘小了,光是放他那清一色的机械化部队都没地儿。
宋哲元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但冯治安等人却不免有种偶像崩塌和理想破灭的崩溃敢,怎么都这样啊!还有没有点真事儿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牵扯到地盘的事情,首先还是要向着自己人的。尽管对于宋哲元这种把地盘和私利放在国家利益之上的做法,冯治安其实不太感冒,但仍旧尊重自己老长官。
宋哲元颓然的叹道:“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真到了那一天,也总好过被日本人从我们手中夺走,那可是失地失手之责,性质截然不同啊!”
秦德纯也是这想法。被中国人夺了去,总好过被日本人抢了,看看张少帅和东北军,昔日威风凛凛横行天下,五年前一败涂地,立刻成了过街老鼠抬不起头来,而当年输给了他们爷俩的冯玉祥却还当着军委会副委员长,虽然也是虚职,可没什么骂名不是?
名声啊,有时候比实实在在的利益更重要。
这么一弄。一车子的人都闷闷不乐,刚刚挫败日本人的兴奋劲儿就彻底的没了踪影,转而盘算起怎么应付朱斌和商震的联手进逼。
另一方面,提前退场的日本军官团却直接开向设在北平的旅团部,刚出了海子,一路阴沉着脸的松室孝良与田代皖一郎却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却把河边正三闹了个莫名其妙!
松室孝良一脸快慰的赞道:“司令官阁下的表现可谓专业啊,相信那些支那人一定以为从我们这里获取了重大的胜利,却不知道反而一切都落入了我们的计算之中。”
田代皖一郎谦虚的摆摆手:“哎,机关长阁下说得太夸张了。我的确是看那些支那人的嚣张太过分而生气的嘛。反倒是河边君被蒙在鼓里,实在不好意思啊!”
河边正三正在为方才宴席上连番的丢丑感到恼怒不已呢,根本不明白这俩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不由的火往上撞,急赤白脸的问:“难道我们的失败丢丑很好笑吗?!两位竟然如此不顾忌帝国的脸面,简直是不可理喻!”
松室孝良赶紧安慰:“联队长阁下稍安勿躁,这件事乃是参谋部和关东军机关长土肥原君的谋划,因为担心您不太擅长演习。就暂时蒙在了鼓里,真是万分的抱歉!具体的情况,我们到了旅团部,由土肥原君和板垣征四郎参谋长向你详细解释吧!”
“噢?!难道整件事都是出于诸位的策划?”河边正三不淡定了。那几位老大的地位可非同一般啊,时下帝国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大的进步和战果,都多亏了他们的谋划和大胆的行动。自己不过是个新人,对情况的了解可是差得很。
心里头怀着疑窦赶到北平旅团部,赫然见土肥原贤二、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