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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冷冷一笑,沉声说道:“哼!老子下了怕你陪不起。”
庄家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已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你放心!万事胜意赌坊还没有赔不起的东西,你下什么,我们赔什么?”
谢仁旺忙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瘦小枯干,满脸病容的小老头儿,须发如银,年近古稀,动作似缓实快,刚一迈步,人已到了庄家上首,一瞬不瞬的瞪着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阁下尽管下注儿,我说话绝对算数——”
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本来说的是一句气话,没想到让人家抓住话儿把他给将住了一时举棋不定,进退两难,脸色极为难看。
一阵沉寂。
四周空气就像突然凝结了似的,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谢仁旺暗暗瞧了那个小老头一眼儿,没想到那个小老头儿也在不停的打量他,淡淡一笑,忖道:“这老小子武功看来不弱,词锋如刀,咄咄逼人哩!他不犯在我手里便罢,如果犯在我的手里,我谢仁旺一定要当众出出他洋相……”
蓦地——刀光一闪。
就听——
“咔喳”一声,血光崩现。
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已用短刀将自己左手拇指齐根儿截断了下来,顺手往前一揽,一声冷哼,接着说道:“下这个——行么?”
庄家神色凝重,没敢吭声儿,回头轻轻瞥了那个小老头儿一眼。
那个小老头儿出奇的平静,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冷冷说迩:“行,出方子。”
庄家飞快将牌砌好,推了出去,大声喊道:“离手!”
两颗骰子一阵疾旋猛转,片刻,停了下来,一个三,一个六,九点儿,庄家一看,接着喊道:“九在首,瘪十头里走!”
抓牌,看牌,亮牌。
出门长三配么六儿——三个点儿。
天门杂八配小猴儿——鸡巴打鼓一个点儿。
未门天牌配么五儿——天八
庄家人牌配四六儿——人八。
庄家脸色苍白,眉心业已沁出汗珠子来,轻轻瞥了看堆儿的一眼,有气无力的喊道:“吃出门,杀天门,赔未门……”
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嘴角儿微微向上一撇,挤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抬眼膘了那个小老头儿一眼,好像是对他说:“老小子——你他XX的大话说尽了,好——我现在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赔法儿?”
胖虎,肖健仁,铁蛋虽然下注儿被吃了去,但眼看着好戏即将上场,反而显得特别兴奋。天门那两个富商,心里虽然直在发毛,屁股可没动地方儿,当然,谁不想看看这可遇不可求的稀罕事儿?
一阵沉寂。
只见那个小老头儿上前一步,左手轻轻一抬,从右边儿衣柚里抽出一根长约两尺,粗如食指般的纯金打制的一管金笛来。
接着顺手将那根红铜管吹火管子往左眼眶子上一叩,右手掌猛的往上一拍那根纯金打制的一管金笛的底部。
轻响过处,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硬被那根纯金打制的一管金笛给挤了出来。
齐声惊叫。
片刻——
重归寂静。
肖健仁,胖虎,铁蛋,再也没有想到这老小子会来这一手儿,一时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觎,久久说不出话来。
坐在天门的那两位富商,一见苗头不对,生怕遭受地鱼之殃,忙脚底抹油,乘机溜走了。
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心神一凛,直冒冷汗,知道今儿个遇上了狠主儿,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一声惊叫,双手揣着脸,回身一头钻进谢仁旺的怀里,半天没敢抬起头来。
只有谢仁旺,冷冷一笑,不屑的瞥了那个小老头儿一眼,嘴角儿轻轻掀动了一下儿,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静得落针可闻。
只见——
那个小老头儿右手食中二指一伸,挟起他那颗血淋淋的眼珠子,轻轻往断指旁边儿一放,淡淡一笑,冲着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你断指头,我赔眼睛,够么?”
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心头狂震,神色突变,身子微微一顿,没敢吭声儿,头一低,拔腿就走。
那个小老头儿瞪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接着说道:“妈啦个八子——居然敢跑到万事胜意赌坊来讹人?哼——瞎了你的狗眼!”
谢仁旺冷冷一笑,沉声道:“光棍儿只打九九,不打加一,老人家,你……你不嫌过份么?”
那个小老儿独眼一翻,依他的性子,不上去给谢仁旺一大嘴巴子,也得过去踹他两脚,他强忍心中不快,冷冷一哼,指着谢仁旺说道:“怎么?你和他沾亲?”
谢仁旺淡淡一笑,摇头说道:“既不沾亲,亦不带故。”
那个小老头儿一听,火儿可大了,冷冷叱道:“那你小子管的那门子闲事儿?”
谢仁旺一声朗笑,缓缓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儿——老人家莫非不服?”
谢仁旺这话说得够重,等于向他公开挑战了。
那个小老头儿强忍心头怒火,轻轻一笑,向谢仁旺解释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那个小子是存心来讹人,他下指头,我赔眼睛,这已经是给他天大面子了——”
谢仁旺纵声一笑,眼睛里闪过一抹慧黠狡猾的异样神采,一声冷哼,沉声说道:“哼——想讹人的不是他,那是你!”
那个小老头儿心神一凛,面涌怒容,大声叱道:“小子——你说什么?”
谢仁旺一声冷笑,接着说道:“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你虽然人老成精,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谢仁旺!”
蓦地——
人影疾闪。
迅如飘风。
就见——
那个小老头儿跨步前欺,右臂一伸,五指箕张,决拟电光石火,直向赌桌上的那黩血淋淋的眼珠子抓去。
冷笑声中,就见谢仁旺右手食中指一扣,轻轻一弹,一缕指风,电射飞去。
闷哼声中,只见那个小老头儿身子猛一哆嗉,右手如遭蛇噬,一松一缩,“啪”的一声轻响,那个到手的血淋淋的眼珠子,又跌落在赌桌之上。
谢仁旺纵系大笑,身形如电,直欺而进,右手一伸,风驰电掣,已将那颗血淋淋眼珠子攫入手中。
那个小老头儿急怒攻心,须发齐张,振腕一抖,手中纯金打制的一管金笛快如电光石火,直向谢仁旺右腕脉门点去。
谢仁旺仰身疾退,右手高举着那颗血淋淋的眼珠子,一声朗笑,缓缓说道:“老人家,看你急的这个样子,这颗眼珠子对于在下,可以说是毫无用处,在下只不过想拿它当众证明一下儿,究竟是谁讹人罢了?”
“你敢!”
谢仁旺冷冷说道:“普天之下,还没我谢仁旺不敢的事儿!”
那个小老头儿虽在盛怒之下,但仍委曲求全的说道:“这么说小兄弟是不肯把那颗眼珠子还给老朽了?”围观人群,谁也不明白这一老一少,为什么会为了一颗百无一用,极其怕人的眼珠子争执不下,大打出手,相夺不让。
大家正在百思不解之际,突觉微风一动,忙抬眼望去,只见谢仁旺左腕脉门要穴,已被那个小老头儿扣住。
胖虎,肖健仁,铁蛋,,已被惊得肝胆俱裂,魂飞天外,虽有相救之心,但无相救之力,一个个怔立当场,徒唤奈何。
那个小老头儿右手紧紧叩住谢仁旺左腕脉门,冷笑声中,左手迳向他握着那颗眼珠子的右手抓去。
谢仁旺神态自若,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原来他早以封穴闭脉之术,暗中运气,将整条左臂穴脉,完全封住。
那个小老头儿眼看就将得手,正在欣喜若狂之际,突觉右手一滑,就见陆小目身子一旋一动,左手疾翻,快拟闪电,反向他右腕门扣来。
变生肘腋,这一招儿来得太过突然,那个小老头儿万万没有想到,谢仁旺左碗脉门要穴被制,仍有余力反击,不禁心头狂震,冷汗直流,双脚轻一点地,人已向后倒飞丈外。
这时——
谢仁旺已将那颗眼珠子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扫了围观人群一眼,朗声笑道:“诸位请看,究竟是谁讹人?”
话声甫落。
就听——
一声轻响。
谢仁旺已将手上的那颗眼珠子捏碎,粉末碎渣,闪闪发光,围观人群冲上前一看,一时人声沸腾,群情哗然。
“啊——这眼珠子原来是假的?”
“哈哈——是水晶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