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玉晴倏地坐直娇躯,呆看着他。
燕飞看了她好半晌后,道:「关键处就在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两句话上。」
安玉晴摇头道:「我仍不明白。」
燕飞道:「安公送给我的道家奇书《参同契》内指出,阴之中永远藏有一点真阳,阳之中也永远藏着-点真阴,只是未显露出来吧!我想到的,就是把玉晴至阴之内这点真阳点燃的方法。至于能否成功,我们立即町以知道答案。」
安玉晴皱眉道:「现今的当务之急,不是要和千千姐的心灵连结吗?」
燕飞道:「两件事并没有冲突。当我们的至阴之气,浑融无间,我的太阳真火自然而然在真阴内发生,此为天地自然之理,不能勃逆。」
安玉晴道:「可是水中火发,火中水生,不但非是自然之象,且是逆天行事,你的愿望落空的机会很大。」
燕飞道:「那便真的要多谢著述《参同契》的魏伯阳。他在第三早便提出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关系。由先天至后天,乾坤逆转,先天为体,后天为用。所谓无极而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地一切变化尽在其中。我们正是要逆天返回浑沌前的先天状况,我们要顺应的是先天之道,而不是后天的道。」
安玉晴沉吟道:「可是尽管你能令水中火发,可是那个真阳,只是你的真阳,与我并没有关系。」
燕飞微笑道:「如果我真阳发生的地方,恰是玉晴至阴中那点阴中之阳又如何呢?」
安玉晴娇躯遽震,秀眸明亮起来。
燕飞道:「玉晴的至阴之气,经洞极丹改造后,由后天转化为先天,故能练成至阴无极。问题在玉晴那点阴中之阳,仍处于后天状态,故不能和先天之阴结合,生出水中火发的奇事。我要做的,就是令玉晴的阴中之阳,从后天转化为先天,令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这期间玉晴可能还有一段路要走,但不可能的再非不可能了。」
安五晴呼唤道:「燕飞啊!」
燕飞再把她拥入怀里,道:「奇异的心灵旅程即告开始。玉晴不要害羞,我需要的是你全心全意、没有任何犹豫的心灵结合,双方间再没有任何界限。当你成为了我,我也成为了你,我方可捕捉侦测到你那阴中之阳,再加以改造和引发。玉晴须仅记着四句歌诀,就是『太极图中一气旋,两仪四象五行全,先天八卦浑沦具,万物何尝出此圈』。所有的可能性,无不被包含其中。」
安玉晴用尽力气抱着他,心满意足的道:「燕飞啊!玉晴把自己托付给你。」
燕飞心中燃烧着爱的焰火,那不单只是对纪千千和安玉晴的爱,而是一种广衍的爱;对天地万物的深情,无穷无尽的爱。
天穴变得模糊起来。
燕飞闭上眼睛,退藏往心灵的深处,肉体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心灵的触感。
在这片神秘的净土里,安玉晴在等待着他、期盼着他。
一反上回与安玉晴作元神会合的步骤,燕飞把至阴真气注进她正全力运转的至阴无极内,便若千川百河,奔流进大海里去。
他们的心灵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再难分彼我,支持着他们的,是烈火般的爱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或许只是剎那的光景,一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这阴气的汪洋核心处冒起,登时激起阵阵涡漩,由内而外往汪洋扩展。
天地旋转飘舞,他们两心合-的在这动人的世界里翱翔,一股莫以名之的火热,如旭日初升,打破了黑暗,光耀万物,为大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安玉晴在他心灵至深处欢呼道:「燕飞!我们成功了。你预期的事,正如你所料般的发生。」
燕飞响应道:「五晴快乐吗?」
安玉晴答道:「玉晴从未试过这般满足和快乐,令我再不假外求,不作他想。至阴和至阳的结合,便像心灵的结合般,本身已是任何人梦寐以求的终极梦想,一切是那 的动人,那么的完美无暇。」
燕飞唤道:「我要去寻千千了。玉晴必须排除万念,一念不起的守着那点不昧的阳火,我自会懂得如何借取玉晴的至阴无极。」
安玉晴欣然道:「燕郎放心去吧!玉晴全心全意的支持你。」
燕飞感受苦安玉晴对他没有任何保留的爱。这种爱并不止于男女之情,而是超越了人类的七情六欲,-种对生命和存在的热爱。
在安玉晴亲昵地唤他燕郎的声中,燕飞化作一股能量,越过茫茫的黑暗,寻找被万水千山远远分隔的另一个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心灵。
第八章 誓师出征
建康。
黄昏时分,刘裕返回石头城的帅府,与江文清在内堂共膳。
江文清喜孜孜的看着刘裕夹起饭菜送到她的碗里,欣然道:「看我们小刘爷的开朗神情,是否有好消息呢?」
刘裕轻松的道:「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坏消息是桓玄比我们早一步抵达寻阳,掳走司马德宗,再挟持往江陵去。幸好我们早拟定应付之法,否则会手足无措。」
江文清不解道:「可以有甚么应付的方法呢?」
刘裕道:「在司马休之的支持下,我们声称由他处得到司马德宗的秘密诏书,任命武陵王司马遵,代行皇帝的职权承制,且大赦天下,桓玄一族当然不包括其内,如此我们又可名正言顺的让朝廷保持正常的运作。」
江文清道:「此计定是刘先生想出来的,他特别擅长处理危机。好消息又是甚么呢?」
刘裕道:「好消息便是桓玄还不死心,仍认为自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竟于此军心动荡的当儿,派重兵守卫寻阳东的湓口,但兵力不过一万,战船在五十艘之间,由何澹之、郭铨和郭昶之指挥。」
江文清皱眉道:「湓口城防坚固,不易攻破,你是否轻敌了?」
刘裕道:「我怎会轻敌呢?一天未杀桓玄,我仍不敢言胜。桓玄需要时间重整军容,我们何尝不需要时间以站稳阵脚。现在征西大军已挺进至桑落洲,与湓口的桓军成对峙之势。」
江文清熟悉大江水道,晓得桑落洲位于湓口之东,是大江中的-个小岛。不解的道:「这算是个好消息吗?」
刘裕道:「当然是好消息,巴陵位处湓口和江陵之间,扼守着大江的水道,进可攻退可守。桓玄犯的错误,是误以为两湖军不足为患,才会派军据守巴陵下游的湓口,而我又故意教两湖军按兵不动,示之以弱,岂知我早有部署,在适当的时机,我会教桓玄大吃一惊。」
江文清道:「桓玄仍拥有强大的反击力,如果两湖军从巴陵出动,夹击湓口的敌人,桓玄可从江陵出兵,沿江东下,我们将从上风被逼落下风。」
刘裕微笑道:「所以我说要等待时机。」
江文清嗔道:「还要卖关子?快说出来!」
刘裕笑着道:「关键处在我有毛修之这-着棋子,他和彭中的水师船队,回巴蜀已有好-段日子,好该做出点成绩来。我对毛修之的能力并不清楚,但彭中却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我所料不差,数天内他们会有好消息传回来。」
江文清白他一眼道:「难怪你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原来早胸有成竹。」
刘裕沉声道:「我并没有得意忘形,只是正以最佳的耐性在等待着。」
江文清给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胡涂起来,讶道:「大人在等待甚么呢?」
刘裕平静的道:「我在等待乎刃桓玄的一刻,然后就是文清委身下嫁我刘裕的时候了。」
江文清又喜又羞的垂下螓首。
刘裕目光落在江文清身上,徐徐道:「这一刻,将会很快来临。」
燕飞把安玉晴送至泗水南岸,方折返边荒集。
他计算好时间,屠奉三等船抵达边荒集的一刻,于北门入集。他们的归来,哄动全集,不但因他们带回来刘裕攻陷建康的喜讯,更因人人苦候出征的大日子终于来临。
当夜众人立即举行钟楼议会,出席者有燕飞、屠奉三、姬别、红子春、费二撇、慕容战、姚猛。列席者王镇恶、庞义、小杰和方鸿生。主持者当然是卓狂生。
程苍古和高彦留在巴陵,阴奇则留在南方为刘裕打点物资的输送,江文清和刘穆之到了建康,都没法出席这个关系到边荒集生死荣辱的会议。
卓狂生从窗子旁回到他的主席位,欣然笑道:「各位边荒集的能人长老,今天是我们边荒集最值得庆贺的大日子。你们听到声音吗?窗外古钟场挤满了我们荒人的兄弟姊妹,人人翘首望着古钟楼,等候我们会议的结果。只是这个行动,已显示出我们荒人空前的团结。所以此战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众人登时起哄,姚猛和小杰等年青一辈更是鬼嚷怪叫。
卓狂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