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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我告诉你们:天界有一道天门,每天都有两个人值守,一个来自东方,另一个来自于西方,一个代表光明,另一个代表邪恶。是的,天界不是只有光没有影,它处处阴阳谐和,即使是每天一换的小小看门人,也要注意保持万事万物的平衡。但,不要以为天界的一天和人间的一天一样,不,那里的一天,人间要匆匆而过差不过一百年的时光!该死的!
就像天门每天会换两个看门人,每天天界也会排出一个仙人下界投胎,历红尘劫,感受世间万象,渡劫完毕后回天庭报告下界众生万象是否协和。而我,就倒霉地在灵玉刚好偷偷背着天庭做了恶事的时候下界渡劫。
灵玉那个贼子!之前我甚至还跟他有些交情!他竟然黑心黑肠,这样害我!华夏出的仙人众多,个个神华如玉,没想到偏偏让我碰到一个黑心小贼!
我走出天门时,灵玉和那个我不认识的西方小魔刚刚接班值守不久。见我出来,他拉着我亲亲热热好一阵寒暄。因为我们之前有点交情,还唏嘘感叹地告诉了我一个关于他们华夏玄门的重大秘密!
他告诉我说,华夏有九尊古鼎,神异无比,其效用可通灵天庭,如果能得到其中一个随身携带,就算是个肉身凡胎,修炼起来也是一日千里,必定能早日功德圆满、返回天庭。他还告诉了我两个详细的地址,其中一个藏着一只阴鼎,另一个地方藏着一只器鼎。他感叹说可惜一下界之后原来的记忆就都被封印了,否则如果我能记得去找出随便哪只鼎来,随身带着修行,就能顺顺利利地早点儿回来,他见到我回来心里也开心。
渡劫都是有风险的,也有不少仙人下界渡劫之后竟然再没有回来。我不想那样,所以我把他拉到一边儿求他,我用秘法把这件事刻印下来,我从天门下去时拜托他用手偷偷在我头上盖一盖,留下这一丝丝关键的提示。
他答应了,我那时候那样高兴,完全不知道自己从此落入了他的圈套,再也不可能回去!
我在故乡投胎,成年之后脑子里就总有那个提示。于是我潜入华夏去那两个地方找。谁知那个阴鼎已经被人取走了,地上只有一个七芒星的痕迹。我不死心又去找那个器鼎,也许是小魔没能听清楚这个地点,器鼎还在,小小的厚厚的一个金属片,没法发动,用一个看起来也很神奇的链子穿着,像是个项链。
我不敢破坏,小心翼翼地戴上,果然后来加入神道门之后修行速度奇快无比。我中计了!我不记得自己原本就是仙根,满心以为就是这个项链给我带来的一生好运!为此我执掌神道门之后还兴奋地发动神道门弟子大肆到华夏掳掠华夏玄门的法宝法器,荒废了我多少专心修炼的时日,还让我的心性越来越贪婪邪狞!
直到肉身死去、魂魄离体的那一刻,我的记忆霍然恢复,我才想起了我到底是谁!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魂魄中散出的那一缕仙气却被我脖子上的锁链牢牢地锁住,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缕唯一能送我回去的气息慢慢地浸入了器鼎之中!
我悲愤欲绝!我戴了这条项链几十年,从来都发动不了它们,也不知道它们各自具体的效用是什么。第一次亲眼看到,竟然是断绝了我回去的路!
我怎能接受这样的打击?我怎么能够就这样放过那伪装光明却形式邪恶的该死的灵玉?既然他祸害我没了退路,勾引我走上了邪狞狠辣的路,我就要他承受惹翻了一个有仙根的恶人的后果!
我,要以仙鬼之体,启动天界神术,找到灵玉的死穴!
于是,我果断地走上了彻底的不归路,再过片刻,字迹凝实,我就要灰飞烟灭于天地之间!但下面的每一个字,你们一定要牢牢地记住!
灵玉和那个西方小魔其实是认识的!他那天当值的第一件事,就是任由西方小魔分身下界发展自己的信徒,而他也偷偷以分身进入华夏人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乱了华夏九鼎大阵的位置,把大多数鼎器都藏了起来!然后第二件事,就是两人派各自的分身在下界制造舆论,编造天门相的骗局,哄骗人间修行者自行打开地脉,将灵气不断地送入天门,由他和小魔平分享用!
所以,所谓天门相根本是个骗局!凡间灵气不足,而他们两个法力大进,他们两个守卫天门的这一百年左右,要想把凡间事透入天庭,让天庭惩罚这两个该死的恶棍,关键肯定在那九只被灵玉特意弄乱掩藏的华夏古鼎上!
还有,灵玉这个该死的恶棍因为这次恶行,命中生成了一个死劫——百年内,华夏玄脉之根昆仑山中将出现一个七彩斑斓、神光包裹的币形天阶宝器,宝器现世之后,历三代而灭灵玉!
灵玉知道这件事,他必定会想方设法去昆仑找那个币形天阶宝器,然后在它的第三代主任出世前就灭其先人,否则他难逃一死!
孩子们,我以仙魂最后的意志命令你们:凡是看到我以上的文字的人,百年内如果遇到一个使用币形七彩法器的华夏修行者,必须无条件帮助他,终身不得与其为敌!否则,必遭横死!”
川腾千岗一字不落地转述了这段惊人的文字,双眼灼灼地看向终南子:“我那位猪狗不如的父亲——神道门前任门主川腾秀吉,为什么在那样的修为中依旧横死?不论别人怎么看,当我和母亲回国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们毫不迟疑地认为,这是他违背仙人遗嘱的诅咒!蓝草心就是那个是用币形七彩法器的人,不是吗?”
川腾千岗后退一步恭敬地弯腰行礼:“终南掌门,让日本玄门对华夏玄门俯首很难,但既然神道门前代门主留下了神谕,川腾千岗今后绝不会轻易地与你们为敌!请相信一个真正的修行者的诺言,帮助我带领我们的修行者,走出找不到通衢大道的困境!”
……
任曦和李清波抱着终于暂时不再闹腾的糯米团子返城,一路虽然依旧是御器,但却是小心翼翼、徐徐而行。因为天空中风大,而糯米团子折腾了这么会儿,被任曦抱起来没多久,实在忍不住困,睡着了。
小孩子趴在肩膀上抱在怀里,和拎手拎脚地提着的感觉完全不同。柔软的小身体毫无戒备地依在自己的怀里,小孩子特有的幽幽奶香不可避免地盈满鼻腔,任曦的心莫名地就软成了江南的绸。
“睡着了?”李清波声音极轻极轻地问。
“嗯。”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孩子散发着温热的脸颊,任曦的声音低而柔。
李清波不知怎么的就馋了,伸手过来低声央求:“给我抱抱!”
任曦微微惊讶地抬眼看她。李清波嗔恼地瞪他:“就许你跟孩子亲?好歹我也是他的……嗯哼!男人身子骨硬,抱得孩子硌得慌,快拿来给我!”
任曦眼中浮起笑意,也不说破,轻手轻脚地把孩子递给她。他的确不太会抱孩子,但身子骨硬,抱着不舒服什么的,从这位唯一让他抱过,还分外喜欢他宽阔有弹性的胸膛的女子口中说出来,实在也太搞笑了!
李清波孩子入手哪里还顾得上任曦神情中的戏谑,满心满眼都是怀里香香软软的小身子了:“哎呀真是的,你怎么那么粗心,来的时候孩子身上包着的小被子到哪里去了?看别吹了冷风冻着了!”
“哎呀别脱你的袍子给孩子盖,穿了一天了,不干净!把戒指里我新做的那个夹被拿出来。”
“哎不行不行,我们先下去一下,这剑太窄了,换个横而且宽的法器再飞,我得盘坐下来,让孩子躺着睡肯定能舒服一点!”
“……”
任曦乖乖地任李清波神采奕奕地指挥着,好看的唇角有一抹笑意忍不住越来越深……
糯米团子一觉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宾馆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又轻又暖的被子,头枕着松软的枕头,小身子好像经过从头到尾彻底地调理过,舒服得不是一般二般的。视线渐渐清明,才发现左边是英俊的外公,右边是美丽的外婆,都是眼都不眨侧身含着无边的宠溺看着他,惊得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下一刻小身子就被温柔而又坚决地揽进了一个香软的怀抱,接着额头上落下吧唧一吻:“因为小孩子要睡饱了才能有精神、才能长得好啊!乖,外婆带你去刷牙洗脸啊!”
糯米团子实在不能适应一觉起来狼外婆就变成了真假难辨的好外婆,惊恐地返身一把抱住任曦的胳膊:“不要!你们说了要给太师公打电话的!我要跟太师公打电话!”
看着享受外孙主动扑倒的待遇的任曦脸上的浅笑,李清波脸色臭了:“过来跟我去洗脸,洗完脸刷完牙,外婆就给你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