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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草心轻笑:“不是叛徒?不是叛徒为什么在上千名King'sdemeanou兄弟在这里治疗、休养的时候放倒原本就人手不足的大楼警卫,好让敌人有机可乘,更容易把这里一窝端?不是叛徒为什么在还有数千重伤不愈的兄弟等着我为他们起死回生的时候,趁我疲累,要我性命?”
血玫瑰苍白着脸紧咬着牙关,十五个汉子在她身后摇摇欲坠。他们在战场上肆意任性行事惯了,整只小队极具爆发力而又无比灵活滑溜,几乎算是龙部最好的前线尖兵。多年来他们也曾犯错,但那些小小不然的过错总能被无数的功绩轻轻抵消。他们张狂,有时甚至嚣张,但他们从不缺乏忠诚和对帮会大家庭深深的眷恋!
他们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那个第一次来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动了血玫瑰逆鳞的那个女人,让她立刻收回对方蕊颍所做的一切!匆忙间能打听到的信息中,所谓青夫人,不过只是个漂亮的小医生,应该,很好吓……
易星芒躺在病床上扣着机枪满身杀气地对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了。可是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还好那个青夫人立刻就出场了。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直到这个一身王者气质的女人出场,他们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真正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他们自己!
悔不当初!
蓝草心终于回过头来,脸上是淡而又淡的笑容,那么轻那么轻地一一扫过十六人的变得一片惨白的脸庞,疲惫地微微弯腰推动病床回头向观察室送去:“如果,你们今天这样的举动还不能称之为背叛,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称得上是叛徒!你们差点戕害了数千名兄弟,有没有曾经想过他们的家人、父母和朋友?凌迟那些本该劝诫却没有能劝诫你们的亲人、朋友和恩人,让你们感受他们因你们犯错而承受非人的痛苦,我觉得,罚得不重!”
身后传来一片噗通噗通膝盖砸地的声音,男人们的声音终于焦急地响起:“夫人留步!我们不知道是这样!我们刚刚从中东战场赶回来啊夫人!”“夫人我们错了!我们知错了!我们没想要真的动手伤人啊!”“夫人!我自己来受刑,夫人!我的孩子还小,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求您放过他啊夫人!”
蓝草心已经转过身推着易星芒的病床往回走,不再说一句话,步伐也没有因为身后的哀求而放慢半分。
血玫瑰终于也“噗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脸色青白,声音铿锵:“血玫瑰罪该万死,不求夫人原谅!但兄弟们活着一天,就不能明知数千弟兄身处险境而不护!求夫人,让玫瑰带着这些兄弟帮星芒守护过这段日子再死!”
十五个男人身子一震,停止了哀求,苍白的脸色随着血玫瑰的话渐渐化作视死如归但求赎罪的决然。
蓝草心终于停步,回头,眼神很冷很冷地看向血玫瑰:“他们勉强。你,不配!”
☆、第268章 少年发狂,玫瑰有泪
她,不配?
血玫瑰看着蓝草心,身上忽然涌起狂猛的刚烈霸气,伸手倒提起地上的一柄长枪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左右双肩狠狠砸下!随着两声“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血玫瑰跪地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然而腰却死死地挺直!
她一双跟方蕊颍同样秋水媚色的眼睛直直盯着蓝草心,眼中竟然是波澜不起的平静:“我不配,没关系!求夫人允许兄弟们赎罪!”
蓝草心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摇头缓步离开,叹息的声音许久才传来:“你比你妹妹……还要让我失望!”
移植行动已经到了第三天,非移植不可治愈的伤患已经减少,开始接替上一些沉疴难愈的患者。更多的患者需要蓝草心亲手处理,蓝草心更加地忙碌。
手术室旁一间被临时改造成囚牢的房间,整块墙壁被拆除,安上了一根根拇指粗的钢铁栅栏。十六个人被卸除了武器关在这里,牢门紧锁,门口却没有任何人看押。过来过去的医务人员冷冷地瞥着他们,所有人都对牢房中低低压抑的呜咽声不闻不问。
一个被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被矫正了右脚创伤性畸形的战士在护士的扶持下从门口经过,吃惊地看着牢里的人:“这不是赫赫有名的血玫瑰尖刀组吗?怎么会关在这里?”
牢房里的人齐齐身子僵硬,连那青涩的呜咽声也不见了。
护士轻轻呸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不要理他们!你没听说吗?方蕊颍公然冒犯夫人被拘禁,昨天晚上血玫瑰带着这些人骗过守卫闯进来,趁着夫人劳累了两天上楼休息,在楼道里截住夫人,拿枪指着夫人的头!易经理才做完手术一天,躺在病床上拿枪跟他们对峙,拼死保护夫人!听说就这样血玫瑰还辱骂夫人呢!什么狗屁的血玫瑰尖刀组?说不定是敌人安插过来的奸细!”
那战士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惊怒和愤慨:“什么?他们竟然这么混账?这两天集团内部都传开了,这几年来整个龙部救命的秘药都是夫人无偿捐赠的,夫人还花了极大的代价跟集团进行了一个对集团有利无害的合作,而那个方蕊颍竟然暗中作梗,从中阻挠,在集团高层会议上构陷夫人,所以才被拘禁抹杀身份退回战场的!我原来还不信,现在看来,原来她姐姐也是这样的人!那就难怪了!真是一样的狼心狗肺啊!”
护士急道:“你小声点!别影响到夫人和手术室里的医生!”
那战士赶紧闭嘴,加快脚步在护士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小心地跳着脚快步离开。
牢房里,血玫瑰背靠墙角坐着,双肩并没有得到任何处理,两条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肩膀高高地肿起,疼痛的冷汗不断地从脸上流下,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一片虚无。
十六个人都被关押在这里,既没有处死,也没有任何刑罚,更得不到任何消息,不知道亲人、朋友是不是已经被痛苦地一点一点折磨死去。有的只有像刚才那样时不时的对话无遮无拦地闯入耳际。
气氛是那样地灰败,第一次,在血玫瑰深受重创的时候,整个小队没有一个人出言安慰。
只有青涩的小战士那绝望压抑的抽泣声时时萦绕耳畔。但,也没有人去抚慰他伤心绝望的哭泣。
不是只有血玫瑰有妹妹,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有他在意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的对话终于成为压垮那青涩小战士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夜又一天的抽泣渐渐停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血玫瑰的面前,像平常一样像一个听话的小兄弟一样蹲在血玫瑰面前,年轻而扭曲的面容截断了血玫瑰直勾勾看向虚无的目光。
牢里的十四个人人谁都看到了,没有人脸上有半分表情,更没有人阻止。也许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明白少年想做什么,也许那正是他们心里也想做,却又不想做的事。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相距不过几厘米。少年忽然扭曲着神情对着血玫瑰露出一个仰慕的大大的笑脸,细声细气地叫道:“玫瑰姐姐!”
这一声声调怪异让人毛孔直竖的“玫瑰姐姐”让血玫瑰的没有表情的眼眸微微地一痛,第一次面对这个总是很听话很爱脸红的小兄弟无法嬉笑怒骂,低低应了一声“嗯。”
少年脸上的神色天真烂漫:“玫瑰姐姐,你的那个妹妹,其实你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对不对?”
血玫瑰娇躯一颤,目光虽然没有躲闪,但眼中深处已经有明显的痛意。
她们从小父母双亡,妹妹一直在她身边长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只是……她是她唯一的妹妹啊!
少年歪着脑袋盯着血玫瑰的眼睛,脸上还在纯真地笑:“玫瑰姐姐,你怎么不回答我?”
血玫瑰嘴唇紧抿,最后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声音:“是,我知道。”
少年眨眨眼睛,天真无邪地问:“她以前就是个逃兵对不对?”
血玫瑰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喊“不,她不是!”可是面对着这样的少年,她却无法自欺欺人!方蕊颍因为畏伤怕死,几次任务出事,是她这个姐姐拼了死命帮她完成任务,又抵了自己无数功勋换来了她后来的安逸。再好的狡辩也抵不过事实。事实上,妹妹的确是——逃兵。一个依靠姐姐的功勋和霸道免除了惩罚的逃兵!
血玫瑰僵硬了很久,承认了这个她从不愿承认的事实:“是。”
少年满意地笑了,他放轻声音,把脸更凑近一点:“那,我猜,你妹妹能有后来在King'sdemeanou集团的地位,也是你硬把她弄上去的,对不对?”
“是。”
“玫瑰姐姐,你的地位好像没有那么高吔!你竟然能把这么一个总是惹麻烦让别人擦屁股的人渣妹妹从战场上保下来,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