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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苗蛮子,还该反扑你道爷!”中年道士面色狰狞地收起拂尘,中指朝自己眉间一点,狠狠地在虚空中画下一连串符咒。
符咒化成黑烟散去,空中的血雾被黑烟包裹,变成一阵血雨飘落。血雨落地,草木枯萎,再没有半分活气。
而那两个刚刚被攻击倒地的男子,半边身子和内脏已经在这片刻之间被看不见的虫豸啃咬得干干净净,惨死当场!
那中年道士脸上浮现一丝诡笑:“蛮子就是蛮子,蠢不可及!咱们正缺强有力的阴魂喂阵,他却知道拼了老命送咱们两只!”
指尖玄光划出更加诡异的痕迹,两道青烟般虚无缥缈的黑影被强行从地上的两个刚刚死去的手下残尸中抽出,抛入了空中悬浮的阵法之中。
阵法中心的一枚暗黑色的铜铃骤然亮起两道黑光,整个阵法一凝,下面的老者和他的几个随从齐齐呕出大口鲜血!
中年道士哈哈大笑:“徒儿们!好好准备好咱们的搜魂夺魄大阵!他们已经撑不住啦!”
一群人欢欣鼓舞地答应一声,飞快地站好了自己的位置。一个娇媚的女子嗲声嗲气地问:“师父,这一回弟子们的修为该能涨不止一个层级了吧?”
中年道士色眯眯瞥了那女弟子一眼:“寻常修道人数年乃至十数年可能才涨你们这一个层级,你们一场大法事就都涨了寻常修行人十倍的修为,还嫌少?”
那女子扭臀不依道:“那怎么能一样?原本就是弟子们修为到了瓶颈,师父带领弟子们做大法事突破了而已。仅仅这样哪能显得出师父无上道法的神通?况且人人都涨了修为,但只有小六涨得最多,弟子不依!这次的大法事,弟子也要涨小六那样多的修为!”
“原来是吃了小六的醋了!”中年道士不以为忤反倒得意地瞟了另外一边一个眼波楚楚缠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弟子,厚颜无耻地猥琐笑道:“那好办!上次法事小六怕羞,师父在阵法中间做了帐子。这次师父不做帷帐,还以双修之术为引魂导引,谁想如上次小六一般,到时候便主动上前。”
小六媚颜假作娇羞地嗔怪喊了声“师父!”这边这女弟子早豁出去嚷道:“师父说话可要算数!我是第一个说的,到时候姐妹们都要和师父双修,我却要排第一个!”
女弟子们纷纷嚷着都要跟师父双修,男弟子们相互看看,眼神中满是嫉妒和不甘。无可奈何中却又纷纷邪笑。搜魂夺魄大阵之中,所有人众目睽睽之下,虽轮不到自己做,却也是大饱眼福的刺激不是?
一帮人肆无忌惮地调笑,全当中间的老人和他的随从已经是死人。老人已经止住不再大口吐血,只是嘴角不断流出,他神色冷淡晦暗,气息逐渐萎靡,双眼却牢牢盯住大阵中心的黑色铜铃,嘴唇翕动,低吟之声依旧不止。
而那几个护持他的年轻人此时已经吐血吐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却紧紧地相互扶持挺立着。听着众人的污言秽语,满脸的鄙视和痛恨。
那边最开始说话的女弟子此时已经一脸得意地瞟着那小六道:“师父,这次这几个苗疆的巫医都很有些道行,尤其是中间那个大巫师更是诡谲莫测,竟然能把整个村子都被抽剥过魂魄的苗人复原大半。如此强大的魂魄,我跟师父双修吸取,是否能得其十分之一呢?”
“十分之一?你还真敢说。你一人独得十分之一,让你这些一同跟随师父的兄弟姐妹们喝风去不成?”中年道人眯着眼瞄一眼她波澜起伏的胸脯,不怀好意地淫笑:“除非你有本事霸住师父,整个法事独得师父我的宠爱,师父就给你十分之一又如何?”
“中原道门,恬不知耻!”老人身边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骂出声来,“滚回你们的中原!否则等我们的巫神回来,让你们一个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个年轻人也跟着骂道:“中原和苗疆千百年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道门这么做,就不怕我们怒而出手,毁了你们的家国,让你们的万里江山生灵涂炭?”
“哟呵!一个苗蛮子,汉话倒说得不错,还会四个字四个字地迸!呵呵,听说是两个上大学的阿哥?呵呵,可惜啊……”刚刚没能再次夺到头筹的小六抢先开口说话,不肯再给别人出头的机会,眼角微微地挑着,身体扭动,一副烟视媚行的姿态,“我们可不是那些榆木疙瘩脑袋不知变通所谓名门正派的蠢道人,我们是姚大仙的弟子,真正修仙道的,凡事只求自己快乐似神仙,哪管旁人如何?你说的那些万里江山,那些生灵涂炭,关我们什么事?”
小六媚笑着飞过去一个飞吻:“要不你们俩现在过来,姐姐看你们体格不错,赐你们一个临死前的风流快活,要不要?一起来哦!”
众人下流地哄笑起来,刚刚那两个开口的苗族青年气得发抖,张口又喷出几口血来。
那姓姚的中年道士也狂妄地哈哈大笑:“你们的巫神?你是说那条该死的千年毒蛟吧?真是好巧不巧,一年多以前,你姚爷爷我恰好追踪过一条苗疆的千年毒蛟,一路从苗疆到聃城,原想着活剥了那毒蛟的皮制一件绝顶的法器,剖了它的蛇胆、吸了它的蛇血,炼了它的蛇骨,将它的千年妖丹炼化了,助爷爷我成就无上修为,谁知那毒蛟熬不住天劫,你姚爷爷我眼看着它在滚滚天雷下被烧成了黑灰,尸骨无存!你说的,该不会就是那个化灰的巫神?”
听到这一席话,几个年轻人面色骤然惨白,那始终纹丝不动凝神破阵的老巫师也陡然双目充血,呕出两大口黑血来,眼看要一命呜呼。
高崖上忽然响起一声沉怒的哼声。声音低而飘渺,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人大骇,手持法器紧张地看向崖顶。奈何夜色深沉,崖顶又有青松蔽月,半点人影都看不到。
中年道人指尖飞速蠕动,一团符号诡异的符箓悄悄地虚悬于指尖,只待意念一动便可发出:“何方高人扰人私斗?若不想与我中原道门结下不解仇怨,还请回避一二。”
这姓姚的道人此时的语声十分凝重。要知道他自从修行邪法有大成之后,频频以独门秘法夺人魂魄提升自身修为,如今修行道行已经远非昔日可比,除了中原几大门派的掌门境界高于他不止一筹之外,他自信整个道门中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奈何得了他。可是刚刚崖顶上此人无声无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话,他竟然直到对方出声才发觉。但从对方隐匿自身气息的功夫就可以初步判断,这绝对是一个实力不在他之下的高手。
这样的高手无缘无故绝不会出现在苗疆。除非是茅山来人清理门户。可是他目前并没有暴露行藏,师门不该这么快就知晓。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对方是苗疆的人!
所以,他不得不一开口就以中原道门自居,并且扰乱视听说自己和那老巫师是私斗,希望对方避开。玄门规矩,私人若是正大光明地凭本事寻仇,非有利害关系的人不得插手。
来人是谁?自然是蓝草心。
蓝草心来了有一会儿了。她也知道高手斗法忌讳有人旁观,因此小心地以巫力包裹全身,浑身气息没有一丝外泄,待在崖顶上先看了一会儿,想先搞清楚是非因果再说。
谁知看了没一会儿,就发现底下这帮子修道之徒纯粹是一帮道门败类!
那中年道人指点眉心之后玄光画符的动作,更是让她联想到了茅无音。
茅山道法?姓姚?一帮隐居苗疆的道门败类?蓝草心陡然想起了出国前任夔对她说过的一番话,提起的一个人。
任夔那时提醒过她,司徒谙的生日宴上,她曾惹下一个大麻烦:“那个因为在司徒谙生日宴会上出手而死的修真败类有个师父,是茅山的弃徒,也就是当今茅山掌门的师弟,无心和无音当年的师叔,叫姚四出。茅山道法最擅捉鬼,也就是魂魄之术。当年姚四出也算是个天赋极高的弟子,只可惜这份天赋没有用在正途,迷上了以死人阴魂和活人阳魄强行提升修为的邪法。后来被师门发现之后逃了,茅山派遍发江湖贴,将此人逐出门墙,从此成为茅山弃徒。”
“姚四出没了门派束缚之后,更加肆意大胆地修炼邪法。据我们拷问丹香阁知情者得知,此人在几个月前修为已经达到元婴期高阶,隐隐有突破元婴期到达出窍期的态势。正因如此,姚四出带心腹弟子护法,寻隐秘处闭关去了,恰恰躲过了各门派对丹香阁的围剿。如今算来该出关了。”
如今看来,山崖下这帮败类,必定是丹香阁余孽姚四出一伙人无疑!
而那女弟子所说的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们抽剥了魂魄,却被那苗疆的老巫师恢复了大半,更是让她震惊!难道说跲鲁村的惨案竟是这帮道门败类所为?
而最终让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