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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珠看看婶婶,白夫人不在意的说:“她的消息真快,你也长大,遇见什么事情也要动动脑子。她既然找你肯定是有事。罢了你们年轻人多嫌我们上年纪的人呢。”绣珠脸上微微一红:“多谢婶婶教导我,现在想起来是我太幼稚了。”白夫人疼爱的看着绣珠:“你啊,我拿着你做女儿,等着你和燕西成亲了,我给你添大大的一份嫁妆。”绣珠脸上一红赶紧过去接电话了。
等着绣珠告辞,钟妈上千看着白夫人的脸色试探着说:“夫人歇一歇吧,昨天累了一天了。”白夫人扶着钟妈站起来:“我也不困,在外面走走吧。”钟妈知道夫人是有话和她说。白家的花园里面,因为白绍仪的婚事,花园也被修葺一新,小巧精致的梅亭里面,白夫人看着崭新的彩绘吧从绣珠嘴里套出来的话和钟妈说了。
“那个三少奶奶真是个无事生非的,也就是绣珠小姐单纯的很,信了她的话。她觉得没面子,拿话挑拨别人真是个阴险的人。只是我想不出来,少奶奶是哪里得罪了她了?绣珠小姐也是糊涂,她一个堂妹和堂嫂生气,叫人看着还不是说她尖酸刻薄,金家的小姐们那个是好说话的,以后她怎么和金家的姑娘们见面呢?”钟妈认为玉芬太算计了,她看不惯清秋,挑拨着绣珠找清秋的麻烦。惹得白家两房不和。
“看看,我说的没错,庶出的孩子里面十个能有一两个不错的,剩下的不是不思上进的败家子,便是一肚子算计的,成天价和是非精似得,到处调三窝四的。你看我的话如何,那个玉芬我以前看着还不错,性子也没变的沉闷,倒是挺活泼的。谁知她比那种自卑的更要命,自私算计,势利得很。也罢了,我犯不着为别人的事情操心,你看新媳妇如何?”白夫人冷笑一声,绣珠很单纯吧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婶婶说了,白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利害关系和绣珠说清楚了。
绣珠没事找清秋的麻烦叫人看着白雄起的妹妹依仗着哥哥的势力,看不上出身平民的嫂子,没准会叫人引申到白雄起的人品和政治主张上。清秋再不济也是白夫人的儿媳妇,她不能任由着亲戚欺负自己家的人,白雄起和白文信一对叔侄在政坛上互相帮助,绣珠这样闹,太伤亲戚的情分。
绣珠找清秋的麻烦更显得她小气,嫉妒,燕西和金家如何看她,男人都是有种很无聊的英雄情结,本来燕西已经把清秋放下了。绣珠却是那行动在提醒着金燕西曾经对清秋的痴迷,这不是把自己的男友往外推呢?金家的几个小姐都是很的金铨疼爱的,她们看着绣珠连堂嫂都容不下,等着进门了还能对着她们好么?在金太太和金铨跟前上点眼药,她和燕西的婚事就不会平顺。
玉芬明摆着是觉得清秋害她没面子,她自己还没办法出这口气就拿着绣珠当枪使,绣珠傻傻的真的找事来了。听着白夫人的话绣珠一下子哭了,她觉得自己那样信任表姐还被她给糊弄了。别的她不管,若是妨碍了她和燕西的婚事,或者惹得燕西对着清秋死灰复燃,她怎么办。看着绣珠明白过来,白夫人对着绣珠安慰了一会,就放她走了。
“夫人圣明,一下子就看出来是金价三少奶奶捣鬼。先不说他们家的事情,我看咱们家少奶奶真是个天下少有的。恭喜夫人得了个好媳妇。我按着夫人的话,和少奶奶把少爷以前的事情说了,少奶奶并没立刻气大骂赵一涵,也没责备少爷什么的。她只是说年纪轻不懂事,少爷一个人在英国到底是孤单些。只是赵小姐不该这样玩弄少爷的感情。剩下的她也没说什么,还说少爷和赵小姐到底是同学一场,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若是见面和仇人似得反而显得小气。我看着少奶奶主意拿得准,着实宽容大度会做人。”钟妈很满意清秋底线明确,颇识大体的态度,在白夫人跟前赞不绝口。
“她肯定知道没我的话你也不会对着她说那些,她能为了绍仪以前的事情和婆婆生气么?不过他能懂事识大体,也是个好的。这会她对着那个傻小子没准正在泛酸呢。不管了,反正年轻人的事情叫他们自己磨去。我只管等着抱孙子。”白夫人是个人精,一语道破真想。
“可是我前几天听着少爷和克拉克医生通电话,他和医生在订购那个东西。”钟妈神秘的凑到白夫人跟前低声的说着什么。
白夫人微微皱起眉,不悦的想到底是谁的主意呢?
汽车就是比马车快多了,白绍仪握着清秋的手看着窗外的景色很感慨的说:“人间四月芳菲尽,从城里面出来到了山上好像是换个人间似得,真是山花烂漫啊。庭院虽好,但是怎么能比得上天然的美景呢?其实我早就想带着你来西山走走了。”白绍仪不想再提起来赵一涵的事情,路上和清秋没话找话。
清秋看着窗外的美景,想着上辈子自己也算是见识短浅了,身为女子一辈子也不能和男人似得,真正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只能被禁锢在大观园里面吗,看着人工雕凿的景色。就是读了万卷书还能怎么样。现在能出来看看,或者她还能走更远的地方,见识更多的风景,想到这里清秋的心情开朗起来:“的确,园林的美景再好也没广阔天地天然景色富有生机。我以前也就是跟着我妈妈出来去西山的寺庙里面烧香,剩下的时间也就是在北京城里面。”言下之意要是以前白绍仪请她出来走走,清秋未必会拒绝的。
白绍仪看着清秋的侧脸,凑近她低声的说:“以前我不能带着你走的太远了,你想想,北京城的城门下午六点就要关上了,我们就算是一早上出发,也不能保证玩的尽兴还能在六点前赶回来。我很担心,要是我们在外面过夜,我还能不能做个柳下惠。”白家在西山是有别墅的,他们就是要去哪里度蜜月。清秋听着白绍仪的话脸上慢慢的红了,她不动声色的捏着白绍仪的手上一点皮肤狠狠地一拧——白绍仪顿时苦着脸,和清秋求饶:“太太饶命,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那也只是想想罢了,爱一个人要尊敬她,我宁愿是委屈自己也不会叫你受委屈的。不过在蜜月里面,我可是不会再委屈自己了。”白绍仪回味着早上那段旖旎缠绵,整个人想向着清秋靠的更近了。
对着越来越不老实的白绍仪,清秋不动声色往一边躲闪下,她看看前边正面无表情在开车的司机,压低声音说:“把你这幅嘴脸收起来,叫人看着笑话,我想起来一件事,正想问你,你和赵同学是为了什么分开了?”
钟妈对于白绍仪和赵一涵是怎么分手的,一语带过,清秋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当初两个爱的不顾一切的人,会一下子就分开了。即便是白夫人断绝了和白绍仪的母子关系,可是赵小姐的父亲赵仲华不是对着白绍仪刮目相看,十分器重么?他同意了两个人的亲事,还白得了个儿子有什么不好的?
白绍仪听着清秋的话立刻怏怏的靠在一边,拿着手盖在脸上,仿佛很疲倦的在闭眼睛打盹,清秋却是锲而不舍的盯着白绍仪,非要问出来个子丑寅卯,最后白绍仪受不了清秋的眼神,无奈的叹口气。他伸手吧清秋揽在怀里,眼睛看着窗外很远的地方,幽幽的说:“说来话长,我本来不想提起来,可是母亲已经已经叫钟妈和你说了以前的事情,剩下的也瞒不住你。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省得以后你胡思乱想,给自己找烦恼。”
白夫人在法国得了白绍仪和赵一涵谈恋爱的事情,气的直接写信把赵仲华骂一顿,很明确的表示赵一涵出身她不喜欢,态度坚决的回绝掉了赵家的提亲要求,白绍仪看见赵一涵哭的伤心,看见自己的母亲在信中侮辱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他立刻怒气冲冲的认为自己的母亲思想保守,还侮辱人。热恋中的男孩子总是意气用事,白绍仪干脆和学校请假跑到法国和母亲争辩起来。结果白夫人更加生气,当初自己在法国生病,白绍仪都这样不顾一切的赶回来,也只是发个电报安慰自己,谁知为了个女孩子他竟然不顾一切的跑来兴师问罪,母子两个言辞激烈,谁也不让着谁,很快的话赶话就成了断绝母子关系了。
白绍仪一生气就回了伦敦,害的白夫人眼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气,担心英吉利海峡的天气,生怕儿子坐的船遇见大风浪。白夫人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母子连个真的没了联系,白夫人甚至给学校打电报说自己拒绝付给白绍仪下个学期的学费,她也没再给白绍仪汇生活费了。就在白绍仪在学校为爱情和亲情选择苦恼挣扎的时候,他竟然看见赵一涵再和别的男生在一起很亲热的去苏格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