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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大婚,早前就传了旨,罢朝三日。”
“昏君!”瞥了瞥嘴,故意笑骂,心头却有暖意涌现。
哪知秦天策突然回转身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肌肤相贴:“既然你称朕为昏君,那就让你看看昏君是如何折磨妃子的!”一口咬在她肩膀处,微微刺痛,但随即唇舌并用,麻麻痒痒的。
染青被惹得浑身激颤,“别,阿离,是我错了。”
闷笑从肩膀处传来,转过眼就见他戏谑的笑眼,显然他是故意的,虽然眼底深处隐隐含着欲望,但却并不浓烈。
他轻捏她的鼻子,慎重地说:“染青,在宫里不能再称呼你我,在朕面前还可,在外人面前可不行,知道吗?”
染青想开口反驳,但见他认真神情,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点点头。他的这番告诫也是为她好,不能太过坚持己见的,毕竟这是皇宫。
沐浴过后,宫侍进来为之穿衣。转过身就见秦天策双手张开,等待旁人帮他把衣服一层一层套上,脸上没有任何一点异色,哪怕眼前都是美丽的宫女,且贴身帮他扣好衣扣,理好衣领。
这样的事,不都该是妻子做的吗?染青的心头浮起这个疑问。
忽然想到一事,“啊呀!”一声惊叫起来,秦天策挑眉看过来,眼中带了疑惑。
“完了完了,忘了一个大事。嬷嬷说,婚后第一天得去跟太后请安问礼,现在日头都要到午时了,如何是好?”刚才醒来霎那,忽然想到这事,所以才惊叫出声,哪知后来被秦天策一打岔,居然忘了,此时想起,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
一旁的宫女“噗哧”笑起,秦天策横去一眼,宫女连忙低头。
他走到染青跟前,皱眉看了看她纠结的小脸,“看来你的规矩还有待学习。走吧,朕陪你一起去母后那边走一遭。”说完抬步而行,紫衫翩然。
染青连忙急走上前,想与他并肩,却被一旁候着的寒玉轻轻拉了拉,她朝她微微摇了摇头。染青不解,寒玉手扶过她的臂弯往前走,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不能走在主上身侧,需得落后两个身位。而且‘完了’那样的话以后万万不能再说。”
暗暗咋舌,这些事教习嬷嬷没来得及教她,难怪秦天策要说她的规矩还要再学习,否则徒惹笑话给别人听了。
仪仗并不大,秦天策挥去了大半的人,只留了十几个宫侍跟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穿过了御花园,到了太后的宁德宫,寝宫门前早有人探望,见圣驾前来,高呼而起:“皇上驾到。”哗啦啦全跪在了当下。
秦天策眼都没抬,直入门内,染青自然紧跟其后。
走入正殿,远远就见一雍容华贵的美妇坐于堂前,不用说正是太后了。她身旁一名宫女正在为她奉茶,见到这边情形,忙放下手中的杯盏,跪倒在脚下。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秦天策是皇帝,自然无需跪拜之礼,只微微福了福身。但染青却还没册封,虽嫁于皇帝,但还属平民,故而只能匍匐于殿前跪拜。
这是来的路上寒玉告诫她的礼仪,虽然她很想不跪,但无奈深入宫门,许多规矩也不得不遵守。且上跪祖宗,下跪父母,太后是秦天策的母亲,此番跪拜还能接受。
太后很是悠闲,手中的茶轻吹了几下,再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到桌案上。这才咸咸淡淡地说了句:“免礼。”
从地上站起来,微抬了眼去看太后的神色,只觉这里气氛甚是压抑,就连身边的人之前的慵懒一扫而光,变得冷凝了许多,面色却是最常见到的那种温若。
一旁宫女上前引了二人入座,立刻有人奉上清茶,顿时满室清香。
染青心中是有些惊叹的,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似乎并未受时间的影响,仍如以前那般端庄明媚,浑身散发尊贵之气。但她不会忘,四年前的皇后不喜她,她钟爱着宁若双。若双嫁于景王后,就跟着一起去了西凉边防处,这其中的情缘她无法探究到,但不知太后是否还会介意当年的事?
脑中还在翻转,就觉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其中不乏严厉以及不满。心中暗呼糟糕,硬着头皮再次站起,“请太后恕罪,臣妾不懂规矩,误了向您晨省的时辰。”
无论是在怎样的家庭,新媳睡到日上杆头才起,都是有失得体。染青心知自己有错,故而诚心道歉。
太后却似乎等着她那句话的,唇轻轻勾起,泛出嘲讽的笑,“是吗?主子误时,是奴才们的错。看来是你身边的贴身侍女没有及时提醒,赏罚要分明,来人,给哀家掌嘴。”
这情形大大出乎染青意料之外,本以为秦天策在侧,太后是决计不会惩罚她的,怎知三言两语间,指桑骂槐指责了她一通,且还要扇她巴掌?
正想向身旁之人求救,却见太后宫里的宫人上前,一把拉过她身旁的寒玉到中间。
这时染青才醒悟,原来太后那惩罚是要对寒玉。她又惊又怒,知自己人微言轻,去看秦天策,却见他犹如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低头抿茶,根本眼都没抬一下。
染青大急,想也没想出声喝道:“慢着,回太后,这是臣妾的错,与我丫鬟无关。”
“放肆,这宫里头何来你我说辞的,进了宫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还维护侍女,哀家看就是你身边侍女不知劝诫主子,才会犯下此错。”
太后话声落,宫人已经“啪啪”两掌扇在了寒玉脸上,立刻红色指印出现。
染青呆怔住……
正文卷 87。婉玥公主
太后的声音威严带着冷意:“暂且就两下吧,以后若有再犯,严加惩处,明白了吗?”
寒玉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奴婢明白了,谢太后教诲!”
太后挥了挥手,她身旁的宫女立刻上前一步低喝:“还不退下。”
寒玉不敢延迟,连忙起身,默默退回了染青身后,目光垂落,不看任何人。
染青握了握颤抖的手指,胸口有万般的怒气,此时却发不得。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微言轻,在太后面前,她只不过是个皇帝刚成婚的女子,封号都没下,妃位未定。
或者在太后心中,昨夜说好听是大婚,其实不过就是侍寝而已。所以她根本是没有把她放于眼内,且直接就给她了个下马威。
转念就算封号有了,她成了皇贵妃,那又如何?不过还是皇帝的妾,也万万没有太后大,这里谁会听她的?这不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情景吗?只不过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来得快而已。如今她已身在宫中,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但真正令她心寒的是身旁之人,他全程只当是一个局外人,淡漠地看着寒玉被罚,淡漠地看着太后给自己难堪。若不是在太后寝宫,她真想转头问问他,这是何故?
太后见染青被羞辱后仍沉默不语,也罢了惩戒的心,转而看向皇帝问:“皇儿,这皇贵妃册封之日定了吗?”
秦天策转首微笑道:“回母后,已经定下了,六月十五,那天为大吉之日。”
太后点了点头,“嗯,此乃我东云皇朝嘉帝登基以来的一件大事,哀家会留心具体事宜的。等册封一过,染青就是皇贵妃了,后宫贫乏,要学着为皇上招揽佳丽,知道雨露均沾,切莫贪欢,误了朝事。”
这暗指的意思,当真是把染青给气的七窍生烟。这是在暗示她昨夜与秦天策贪欢,误了今日的早朝?还招揽佳丽,雨露均沾?在这大婚第二日?
那头太后仍在言道:“择日哀家会送上字画过去,你得帮着参详一二。”
秦天策终于开口说话了:“母后,染青刚进宫,还有许多要学习,请母后包涵。”
太后神色变了几变,凤眼细看他神情,却察觉不出他真意。心中犹疑,不知皇帝是喜还是不喜这宁府的三小姐?若喜,明明后宫无人,为何只是封妃?若不喜,他却隐隐有维护之意。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六哥,你原来真在母后这里。”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碧绿衣衫美人从外殿快步跑来,眉眼弯弯,笑颜可掬,神情娇憨。公主?染青脑中闪过疑问。
后宫之中,女人除去太后就是妃嫔、公主、宫女。而听这女子称呼,想也知道是公主了,但见她发髻未挽,衣物不算华丽,反倒有些野脱之美,不由觉得诧异。
“看看这是谁来了?”
染青惊奇地回头去看太后神情,她竟与刚才判若两人,眉眼里有了柔色,目光正放在门口来的公主身上。
只见女子直接走到太后身前,才盈盈福礼,“母后,又取笑人家!婉玥给您请安。”脸上娇笑着,言辞里含撒娇之意。
原来这就是婉玥公主!早在大婚前,教习嬷嬷和寒玉跟她简单普及了下皇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