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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狂客举步逼进,沉声说:“好手难寻,与功力相当的对手相符,可说是人生一
大快事。姓商的,咱们放手一拼。”
绝笔生花却泰然统走,避免接触,平静地说:“江兄,无此必要,商某是诚意迎接
江兄的大驾,有事情商而来。”
浊世狂客一怔,停步不进,他不是笨虫,已看出绝笔生花的真才实学,并不在他之
下,经过刚才两度交手,绝笔生花在百忙中仓卒接招,竟然神态从容,可知修为的火候
与经验,实际上皆比他深厚丰富一两分。
真要生死析博,不但占不了便宜,甚至可能要吃亏。听对方的口气,似乎真的未怀
恶意呢。
“阁下来迎接江某的?咱们似乎从未谋面,是吗?”他冷静的问。
“江兄在傈阳逗留,在下知之甚详。”绝笔生花说。
“江某逗留与阁下有关?”
“可说有关。”
“阁下之意……”
“江兄是不是为顺天王而来?”
浊世狂客又是一怔,讶然问:“阁下与顺天王有关?本来,在下沿途召集散处各地
的门人子弟,并不知顺天王藏匿在茅山,在漂阳逗留的第三天,方知道消息。”
“因此,江兄要前来兴问罪之师。”
浊世狂客哼了一声,咬牙说:“在黄州山区,江某与姬家父子结下不解之仇,恨比
天高,已是无可化解。接着听到江湖朋友说及乌江镇江滨火拼的传闻,委实令在下忍无
可忍,廖麻子这种假死嫁祸的手段,未免太过恶毒,派了几个人假扮江某遁向九华,岂
不是有意引神龙浪子追踪在下吗?”
绝笔生花苦笑道:“江兄,顺天王事先并不知江见在黄山一带行脚,引走神龙浪子
事非得已……”
“废话!江某……”
“江兄,你可知道神龙浪子已到了茅山?”
“神龙浪子已经身死和州,这消息也是廖麻子放出来的。他的下落,在下正要从香
海宫主身上找出来,是不是到了茅山,不久便可分晓。”
“香海宫主并不完全知道周小辈的下落。”
“你真知道?”浊世狂客问。
“他是追逐商某而来的,目前恐怕就在这方圆二十里的山区中找商某的下落。”
“你与他结了梁子?”
“他已查出商某与顺天王有关。”
“原来你……”
“江兄,请听在下分析利害好不好?”
浊世狂客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是顺天王的人,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神龙
浪子既然已经找来了,很好,很好。你们两虎相争,将有一场生死存亡的龙争虎斗,在
下正好作壁上观,不管你们谁胜谁负反正都对在下有利,你走吧,等在下擒住香海宫主
之后,找地方看蚌鹬相争,等候得渔人之利。”
绝笔生花淡淡一笑道:“江兄,你知道顺天王派在下前来迎接江兄的用意吗?”
“哈哈!在下不需要知道,在下毫无兴趣。”
“江兄会感与趣的,因为神龙浪子早晚也会找上阁下,神龙浪子不死,阁下决难高
枕无优,彼此利害相关,何不捐弃前嫌,联手合作永除后患?”
“哈哈!你想利用江某?”
“为何不说互相利用?江兄,你知道神龙浪子艺业深不可测,咱们如不及时联手,
早晚会被他各个击破,难免同归于尽的,何不及早图谋?”
“在下正在召集各地的弟子,他奈何不了我。”
“江兄,不是在下瞧不起江兄的门人子弟,而是江兄估错了神龙浪子的实力。”
“废话……”
“真的,我相信江兄心里也明白。顺天王号称天下第一条好汉,几位知交也是万人
敌,在下不自菲薄,也从没将人放在眼下,但多次与周小辈明暗之间较量,可说大败亏
输,占不了丝毫便宜。目下除了集众人之力与他拼骨之外,别无他途。如果能得到江兄
联手,咱们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事后在下要姬家父子向江兄陪不是,顺天王亦与江兄兄
弟相称,同心协力共图天下霸业,两全其美,同享荣华富贵。江兄,务请三思。”
浊世狂客本来就热衷于荣华富贵,所以不惜以十年岁月,替宁王训练雄霸天下的人
才,野心勃勃雄心万丈。
没想到派辛文昭率弟子上京行刺退休致仕的大学士费宏,辛文昭深明大义,临阵倒
戈,以致功败垂成,招至大小罗天的覆没,从此失去宁王的宠信,令他心中郁郁,壮志
难酬,耿耿于怀。
这次黄州山区,他又得罪了宁王手下第一红人李天师,成了丧家之犬,所受的打击
令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但他并不死心。雄心壮志并未丧失,他在等机会重振声威,等机会制造有利时势,
却苦于势孤力单,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绝笔生花的话,燃起了他的希望之火。
“你作得了主?”他沉声的问。
绝笔生花松了一口气,笑道:“江兄,在下奉顺天王所差,特地前来迎接江兄前往
商谈的,江尼将是咱们的贵宾。”
“那……”
“江兄,黄州山区的事,彼此各为其主,算不了什么,是不是?如果谈天下霸业的
人,斤斤计较些小江湖恩怨,成得甚事?”
“这个……”
“顺天王翘首以望,请相信他的诚意。”
“好吧,等在下会晤顺夭王之后,再言其他。”浊世狂客终于首肯。
绝笔生花大喜过望,欣然说:“江兄慨允合作,大事定矣!事不宜迟,咱们把香海
宫主擒住,一同动身。”
浊世狂客注视着远处的香海宫主,苦笑道:“妖妇的绮萝香
“呵呵!四面一放火,绮萝香毫无用处。咱们已弄到周小辈不少朋友,多一个香海
宫主便多一份制胜的机会,准备动手!”绝笔生花得意地说。
在一旁戒备的棒胡,用手向南一指说:“三爷,那是什么人?”
百步外的小径上升处,三个村夫打扮的人站在路中,向这一面眺望,似乎进退失据。
每个村夫皆带了一个大包裹,不像是本地人。
浊世狂客瞥了三村夫一眼,太远了看不真切,信口道:“他们看到了刀剑,不敢过
来。”
绝笔生花举手一挥说:一有点不对,胡兄弟,你把他们带过来。”
“是。”棒胡欠身说,挟了虬龙棒大踏步便走。
百十步转瞬即至,三个村夫见棒胡来势汹汹,皆脸有惧色,挟着包裹悚然后退。
三个村夫都是年轻人,脸色黑褐留下风霜的遗痕,但一双大眼却清澈明亮,难逃行
家的法眼,老江湖一眼便可看出他们那并不高明的化装易容术。
可是,棒胡就不是老江湖,更不是行家,被三村夫脸上恐惧害怕的表情所惑,毫无
戒心地走近,怪眼一翻,用打雷似的大嗓门问:“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叫声似打雷,大嗓门的确唬人。
三村夫大吃一惊,吓得有两个人失手将包裹掉落脚下。
最前面掉了包裹,身材最高的村夫不住颤抖,骇然后退,结结巴巴地说:“大……
大爷,小……小的三个人去……去茅山进……进香…”
棒胡怪眼精光四射,不住打量三村夫,说:“进香?包裹里有些什么?”
“是棉被和……和换洗衣物……”村夫缩回手说。
“你们带了行李?”
“是……是的。”
“那是远道而来,住不起旅舍的了。”
“是的,大爷。”
“跟我走。”棒胡大声说。
“大……大爷……”
“咱们当家的要问问你们。”
“这……贵当家的是……”
“不要多问。”
“是,大爷。”村夫说,上前抬包裹。
棒胡的虬龙棒,仍压在包裹上,说:“先打开来让大爷看看,你先打开。”
“是,大爷。”村夫顺从地答。
“其他两个包裹也打开。”棒胡说。
村夫蹲下,伸手解包裹结,顺手一抄,便扣住了虬龙棒,噗一声响,另一手已劈在
棒胡的右膝上。
棒胡练了一身刀枪不人的混元气功,力大如牛膘悍绝伦,虬龙棒将人卷住,单手可
将人卷起半天高,三五个江湖一流高手也近不了身,真才实学并不比绝笔生花差,绝笔
生花带在身边做保缥的人,岂是弱者?”
可是,在毫无戒心骤不及防之下,一未运功戒备,二不曾将对方看成武林人,阴沟
里翻船走了亥时运,膝盖应掌而碎,失去了反击的力道,应掌便倒。
另一村夫也不慢,不等棒胡着地,迈出一步一脚疾飞,噗一声正中右助,肋骨断了
三四根,内腑崩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