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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馆东北角百余步外,有一处长满了灌木丛的山坡,地势偏僻,矮树丛是最为适宜
隐藏的。
山坡靠南端有一丛略高的矮树,两名大汉藏身在内,一个睡觉,一个监视着整座山
坡地带,与左右各两百步外另两处伏哨联络,轮流监视所负责的地面。
他们是伏哨,带了食物。饮水。昼夜联络的声光信号物品,当然,他们也带了防身
的兵刃。
他们躲在树丛内,从树枝的空隙中监视着四周的动静,任何时候也不许离开藏匿处,
以免暴露位置。
他们只负责监视和传讯,其他的事一概不许过问,即使有一个天仙化人的姑娘出现,
也不许走出来多看一眼。
这一组伏哨是三组中最中间的一组,该是最安全的一组,青天白日之下,不仅人畜
难近,连飞乌也不可能飞近而不被发现。
午后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候,负责监视的人已昏昏欲睡了,那位休息的仁兄早就梦人
南柯。
一条铁灰色长仅两尺的怪蛇,粗仅如手指,却有一只大大的三角形巨头,外型很像
铁线蛇,细细长长加上一个不成比例的大头,委实令人望之心惊。
由于它的色彩并不鲜明,在草中缓缓爬行,真不易发现。
负责担任监视的人,仅感到小腿股似被蚁螫了一下,并未在意,也没有低下头去看
个究竟。
因这地方虫蚁甚多,被蚁螫一下平常得很。
眨眼问,这位仁兄糊糊徐徐趴下了。
醒来时,感到四肢麻木不仁,腰背被重物所压,不由大骇,刚张口想叫唤,后脖便
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扣住了。而且将他的脸重重地压在草丛中,五官压实地面,气都喘
不过来,耳中听到声不大但直薄耳膜的嗓音:“你如果想叫唤,你这鸡脖子保证一抓两
段。乖乖的听话,保证你死不了的。”
四句话里有两句保证,这位仁兄心中略宽。
扣在脖子上的手略松,也可以呼吸了,也可以估计自己的处境了,略宽的心又重新
地抽紧。
他发觉身躯似已僵住了,仅仅头部略可转动,也发觉了自己仆伏在地上,背上还坐
了一个人。
他再糊涂,也知道自己不幸落在别人手上了。
“你……你是……”他吃力地。强抑恐惧地问。
“你没有问的权利了,阁下。我问,你答,答错了你就得死。你左右两组伏哨四个
人,目下都在睡大头党。他们招了供,没有死。”背上的人神态轻松低声说。
“你……你要问……问什么?”
“你们派在城内外活动的人,被擒时众口一词将主子们交代的话一一供出,相当高
明,经验不够的人必定信以为真,定可将迫供的人引来历阳别馆送死。但阁下是外围的
伏哨,口供应该有所不同。现在,我问你,你们的主子毕夫子夫妇,到底躲在何处?”
“这……”
“话一出你的口,便左右你的生死,招不招实悉从尊便,反正命是你的。”
“在下只知道别馆里,由毒玉百里长风老前辈主持大局,几乎整座别馆可以走动的
地方,皆布了百毒大阵,踏入的人有死元生。至放毕夫子夫妇现在何处,在下的确不知
道,杀了我也无可奉告。”
“唔!你没撒谎。”
“在下句句是实,你……你是神龙浪子?”
“就算是吧。其他的人,皆招说所有的人皆散布在城内外守候,别馆里仅有毕夫子
夫妇与三名听候差遣的人。神龙浪子不问出口供便罢,问出之后必定赶来下手,踏入亭
园一步便己注定了可悲的命运。你们计算得很精,但你们忽略了一件事,从乌江县借来
的党羽,有一半被神龙浪子认出身份,他这个年轻的老江湖不信任你们的口供,你们白
等了。我这活死人也人老成精,绝不上你们的恶当。现在,神龙浪子正逐一除去你们各
地的爪牙,我老不死也乘机摸鱼。闲话少说,我们来问口供……”
永旭问口供的办法,比任何老江湖都高明,他当然不会上当。
乌江镇八爪蜘蛛派来接受差遣的打手,有一半他曾经见过面,他与冷魅合作元间,
正在逐一铲除爪牙,等候时机逼出主脑人物进行淬然的猛烈决战。
这是一种奇异的狩猎,情势复杂各有长短。
论各人的实力,由于毕夫子并不能确定永旭是否中毒,不愿冒险与永旭公平决斗,
所以永旭占了优势,因此不借将人分散,以便引诱永旭人伏。
永旭则顾忌对方人多势众,希望能找到毕夫子正确的藏身处,行致命一击,但毕竟
人势孤单,如无绝对把握便不敢妄动。
双方皆在沙免暴露短处,便成了密云不雨的局面。
当晚,毕夫子这一面,发现共有十二个人遭了不幸。
除了南城密秘藏身处被挑,损失了四个人之外,其他八个人皆成了残废的活死人,
被制的手法八个人完全一样,引起了极度的恐慌。
毒王以善用毒名震江湖,对毒物认识极为渊博,可是竟未能发现八个活死人身中奇
毒,被八个人身上受制的经穴所惑,未能进一步详加检查,一口咬定是永旭所制的,错
得不可原谅,先入为主,根本没想到去详细检查八个活死人的身躯有何异样。
夜来了,夜是属放江湖人的。
城东南隅有一条横街的一座大宅内,西跨院的花厅内灯光明亮,五个愁眉苦脸的人,
正向坐在上首的一个大和尚诉苦,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神色困顿疲惫,真像是斗败了的公
鸡,神色疲惫中也流露出惊恐。
和尚右首安坐着八爪蜘蛛的死党,艺业尚算高明的银剑应奎,不住搓着双手,暴露
出心中的惶恐。
他愁眉苦脸地向大和尚说:“大师这些话是不公平的,这几天来,晚辈带着所有的
兄弟,昼夜奔波搜遍了城内外每一角落,不眠不休从没有懈怠过,真支持不住了。晚辈
刚回来,连晚餐亦未曾用过呢,怎敢偷懒躲在家中纳福?”
大和尚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奉命前来助拳,该知道
事情是如何的重要。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上百名地头蛇未来往往,办起事来应毫无困难,
怎会到现在还查不出周小辈的行踪下落?要不是你们偷懒,便是贪生怕死。往昔被周小
辈把你们乌江镇闹得全镇鸡大不宁,你们不想报仇雪恨?哼!”
“大师……”
“不要说了,抓几个办事不力的人开刀,他们就会尽全力查出周小辈的行踪下落。”
“这……”银剑应奎惊得背脊梁发冷,几乎语不成声。
“要不然贫僧就唯你是问,说不定先从你开刀。”大和尚凶狠地说。
银剑应奎快要崩溃了,但眼中隐藏着不满和怨毒的寒光,口中期期艾艾他说:“大
师请……请宽限一……一两天,晚……晚辈……”
“明天如无下落,贫僧唯你是问。”
“明天晚辈将出动全城的朋友,分别至四乡全面布线,必有消息。”
“好,贫僧随时等候你的消息。”大和尚冷冷地说,大踏步出厅,身形一闪,募尔
就失踪了。
送出厅外的银剑应奎打一冷战,僵在天井里直发抖。
他身后跟出一名大汉哼了一声,愤愤他说:“三爷,这贼和尚咄咄逼人,他凭什么
敢如此狂妄?咱们犯得着替这种混帐东西卖命?”
银剑应奎长叹一声,苦笑道:“贼和尚原是川北的匪首,早年与庄主颇有交情,四
川兵败后,逃至浙江出家潜伏,与庄主暗中时通音讯。这次他们光临敝地,派人通知庄
主要人要钱,庄主不敢不听命放他,所以派咱们前来助他擒捉周小辈,公仇私怨一并结
算,你说咱们是否犯得着替他卖命?”
大汉一怔,问:“三爷,大爷早年也是川匪?”
银剑应奎摇头道:“那倒不是。兄弟你记住,一失足成千古恨,交朋友必须小心,
所交非人,这辈子休想安逸。”
“贼和尚出家前的名号是……”
“殃神景星,目下法号称法本。”
大汉脸上变了颜色,骇然惊叫:“字内三殃神之一,咱们真走了亥时运了。”
“所以你以后切不可乱说话,知道吗?”
“我的天!这……”
南面屋顶上空飘下两个黑影,轻灵飘逸落地元声,突然出现像是从天而降。
银剑应奎大骇,火速拔剑。
两黑影丝纹不动,站在丈外像是幽灵。
“什么人?”银剑应奎扬剑沉喝。
天色大黑,看不清面目。
高大的黑影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银剑应奎,你难道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