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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村中找踪迹。”
“也好,走吧!我留下暗记,以便小菊能寻暗记找来。”葛姑娘欣然同意。
祠堂前惨状怵目惊心,血腥扑鼻,全村死寂,尸体躺在血泊中惨不忍睹,村民门户
紧闭,连狗都不敢外出。
永旭站在尸堆中,惨然长叹喃喃自语:“如果这些人不自相残杀,全部投人宁王府,
日后兴兵造反,不知要残害多少苍生,这一大劫数,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太惨了
些。”
他在尸堆中巡走察看,看有些什么认识的人,或者有否受伤的人,需要救助。
已用不着他操心了,受伤的人早就走啦!
葛姑娘也在尸堆中走动,独自走近东北角,看到一条小巷口有人蠕动,便悄然地走
近察看。
果然是一个受伤的人,右脚被流星锤勒断了膝骨,右胁背挨了一剑,正一寸寸用手
挪动沾满鲜血的身躯,向一家村宅的大门爬去,可能是打算向村民求救。
她悄然走近,俯身一把揪住那人的发结向上侧方一拉,看到一张肌肉扭曲变形,其
色青灰的脸庞,原本英俊的脸蛋已完全走样,但仍可看出本来面目。
“是你!”葛姑娘说,颇感意外。
“救……救我……”那人虚脱地喘息着说,缓缓转动失神的眼瞳。
“我为何要救你?”她冷冷地说。
“我”
“寇十三郎,你功臻化境,怎会失手的?”
寇十五郎终于看清她了,绝望地叫:“补……补我……剑……”
“你倒是看得开。”
“你……你肯救……救我吗?”
“不能。”
远处永旭正向这儿眺望,高声叫:“葛姑娘,有何发现?”
“没有,我想看看这人的身份。”葛姑娘扭头高声答。
“认出没有?”
“没有。”
寇十五郎喃喃地问:“那……那人是谁?是你……你们的
葛姑娘在他的眉心上弹了一指,丢下他扭头叫道:“我认出来了,是寇十五郎,宁
王府的第二号人物,刚断气不久。”
撤走的人是分开走的,两人站在村口,不知该往何处追,小径没有足迹,人从四面
八方逃人山林便作鸟兽散。
北面的山岭甚高,西面更是群山起伏,小河从东面来折向南流,东面全是向南伸展
的小山。
永旭略一察看足迹,决定向东追。
葛姑娘留下暗记,随永旭向东急赶。
他们走后不久,姬少庄主领着大批高手赶到小村,并未察看斗场的遗迹,径自从永
旭所走的方向急赶。
午后不久,山区中大雨倾盆,直下至夜幕光临。然后变成连绵不绝的靠集细雨,抢
去了留下的一切踪迹。
下了两天雨,在山区中的人吃尽了苦头,所有的踪迹皆被雨水所淹没,在山区乱闯
碰运气已无此必要,不得不作出山的打算。
雨终于在昨晚歇止,一早朝阳满天。
千幻剑一群人一早便离开过夜的山崖,动身向南行,越过一座山,找到一条南行的
小径,在一座小山村请村民准备早餐,一问之下,发觉他们已到了广济地境,东北距广
济约有五十余里,沿小径南下,二十余里可抵江边的沙尾村。
该村有处小渡口,可雇船渡过江南岸的兴国州。
食间,对今后的行止,穷儒与千幻剑有了不同的意见。
这一桌以千幻剑父子为主,在座的诸人皆神情忧戚。
千幻剑眉心紧锁,食不甘味,自怨自哎地说:“真是鬼使神差,也许我真该相信命
宿了。那晚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全力搜索那批功力奇高的神秘人物,便可早早与欧阳老
兄会合,连夜向问堂袭击,岂会误了周贤任的性命?唉!都怪我误事。”
穷儒一口喝掉一大碗酒,叹口气说:一李兄,这不能怪你,我应该负责,欧阳老兄
本来主张连夜动手的,是我阻止了他。那段树枝留字,令我深信周老弟无恙,先入为主
未能作最坏的打算,我……我怎对得起周老弟?我……唉!真该死。”
“富兄,目下的大错已成,怨天恨地无补于事,重要的是必须找到浊世狂客替周贤
侄报仇,免令周贤任九泉下含恨。那恶贼必定是向南昌逃,逃人宁王府托庇,我准备雇
船先赶到九江,也许可以赶在前面等他。”
“如果他已逃至南昌……”
“兄弟率子女化装易容潜伏南昌,候机要他的命,他一日不死,兄弟决不返乡。受
人之恩不可忘,我这两子一女的命,甚至兄弟这口气,皆是周贤侄所赐,为了替他报仇,
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死而后已。富兄,你江湖经验丰富,可否助兄弟一臂之力?”
穷儒不佳摇头,说:“浊世狂客那狗东西,决不会躲在宁王府纳福。大小罗天之败,
他对李自然怀恨在心,要不是妖道作主调派他的弟子至京师行刺致仕返乡的费大学土,
怎会有辛文昭叛逃,导致大小罗天覆没的事件发生?他志在江湖,发誓要捕辛文昭剥皮
抽筋,妖道也不会让他在王府纳福,所以他必定遁至武昌,那儿有他一手建立的搜捕秘
站总中枢。我准备先到黄州,侦察那姬老狗的下落,再至武昌去找浊世狂客,明暗中下
手,不死不休。”
“还要去追踪姬老狗?富兄始终忘不了……”
“兄弟并非忘不了芜湖道中的仇恨,而是总觉得周老弟并未遇到不幸,定然尚在人
间,很可能到黄州追踪顺天王廖麻子去了。”
“富兄,你没喝醉吧?”
穷儒倒满一碗酒,苦笑道:“兄弟是不会醉的,说的决不是醉话。”
千幻剑叹口气说:“行尸巩方的话决不会假,已是临死的人
“但周老弟的尸体为何不见了?行尸死前的话是否可靠,兄弟存疑。”
“可是……”
“周老弟枯枝上的密字,坚强有力刻痕深浅划一,决不是命在旦夕的人所能臻此。
兄弟与北丐、香海宫主与他相交甚久,早已知道周老弟在江湖的怪解行径。他艺业惊世
骇俗,造诣深如瀚海,却行事怪腐深藏不露,示怯装疯作弄人,装病又算得了什么?总
之,兄弟不信他真的死了。我要到黄州去找他。”
“富兄……”
“李兄,不要说了,恕兄弟不能陪你到南昌。”穷儒坚决地说。
千幻剑不再坚持,说:“好吧!咱们分头行事,到江边找船再行分手。”
小径从平缓的夹谷向平野,前面就是起伏如浪的山坡。
大江展露眼下,像是一条巨大的银带,映着阳光形成闪闪的灰白色巨龙,沿江的镇
市历历在目,气象万千。
“赶两步,半个时辰便可到达江边。”穷懦兴奋地说。
家风跟在他身边,神情忧郁地低问:“富前辈,晚辈能否跟随你老人家到黄州?”
穷儒一怔,惑然问:“你为何要到黄州?令尊……”
“晚辈也相信二哥仍在人间,如果他真的不幸了,灵骸怎会失踪?他们双方皆没有
带走灵骸的理由。”
家凤举出的理由相当充分,穷儒说:“这件事我也想到过,也是我相信周老弟还在
人间的原因之一。江湖人对仇恨的看法是一死百了,血海深仇三刀六眼便可解决,人死
如灯灭,仇恨随死亡而埋葬。姬家和妖道与周老弟的仇恨,在江湖人眼中,并不是深仇
大恨不共戴天,决没有带走灵骸泄愤的理由。”
“依前辈的猜测……”
“只有一个可能,他乘乱走了。他不出面的原因,可能发生了意外。但我猜想不管
发生任何事,他是不会放弃追寻顺天王的。因此我必须到黄州去探听他的下落。”
“晚辈愿追随驻尾,晚辈与前辈抱有同样的信念。”
“这”
“家父方面,晚辈自会取得他老人家的同意。”
“令尊已决定到南昌深人虎穴,带着你颇有不便。令尊对江湖大势所知有限,恐怕
他不会同意你跟我这个声誉不见佳的浪人历险江湖,不信你可以试试。”
蓦地,前面坡脚的矮林中,传来一阵震天刺耳的狂笑,随着狂笑声,浊世狂客青袍
飘飘出现在林前。
走在前面的千幻剑眼都红了,脚下一紧。
穷儒急走数步,跟上说:“李兄,不可贸然接近,须防有诈。”
千幻剑虎目生光,沉声说:“富兄,即他布下了刀山剑海,兄弟也义无反顾,不毙
了这恶贼,何以慰周贤侄于九泉?”
“李兄,仇恨可令人盲目。”穷儒不愧称老江湖,机警地加以劝解:“这恶贼心目
中没有武林规矩,阴险狡诈集于一体,他如果没有必胜的准备,不会现身相激。论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