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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
三位法师聚力一击,吃了大苦头。
清尘像皮球般弹退丈外,腿一软砰然挫倒,口角有鲜血沁出,气息像是绝了。
云栖观主与清真,像被狂风所刮,被震得分向左右后方飞返丈余,脚下大乱,再退
了三四步,方用千斤坠稳下身形,脸色如厉鬼,似乎失了魂。
永旭也耗损了不少精力,无法再行追击,站在原地作紧急调息,呼吸深长,脸上也
失去血色。
雷霆一击,他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对方三人聚力作石破天惊的孤注一掷,几乎击散
了他的一气神功。
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碰上如此强悍的对手,比上次在九华山力排顺天王更费力,
更凶险,更可怕。
倒地的清尘屈一膝挺起身躯,脱力地厉叫:“摆阵!碎裂了他……”
三十余名道俗男女,纷纷撤兵刃移位。
远处的冷进尖叫一胄,飞掠而来。
荒野酉面的矮林中,突然响起一声震天长啸。
最先现身掠来的人是大魔、穷儒、枯竹姥姥、铁臂猿邹苍……十余名人质都来了。
接着是四十余名白衣男女,一个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纸,大白天烈日当头,这
些人依然鬼气冲天。
东面,狂笑声有如九天殷雷,人群来势如潮,千幻剑中气充沛的叫声传到:“要摆
阵群殴吗?周贤侄,让咱们与他们决一死战。”
来的人真多,千幻剑一家、南京双雄、大魔的一些朋友、香海宫主主婢、大小罗天
第一条好汉辛文昭余小秋,实力空前雄厚。
清尘三十余名男女,陷入重围。
阵不敢向永旭涌去,反而集结自保。
最先到达的是冷魑,她挡在永旭身前,横剑怒目相向,在对方人多势众一涌即至的
紧要凶险关头,她竟然有勇气准备生死一拚。
永旭已恢复元气,伸手将冷魅挽住向后退,感情地说:“小梅,我告诉过你,要你
与大魔会合的。”
冷魅吁出一口长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你可无恙?”她既声问,惶急之情溢于言表。
“已经恢复元气,不曾受伤。”
“谢谢苍天广她低呼,感到脚下一软,有脱力的感觉。
“小梅,你何时可以听话?”永旭手上一紧,紧紧地挽住她的小蛮腰,不让她腿软
挫倒。
“我……我现在开始听话了。”她的泪水终于滚下香腮:“求求你,不要走险,不
要……”
“你还有多少个不要?”永旭打断她的话。
“我的胆几乎被你吓破了,你……”
“不要怕,危险已经过去了。”永旭放了她:“你退后,我还有事与妖道理论。”
“永旭哥……”她终于叫出亲昵的称呼,忘形地扑入永旭怀中。
“不会有事的,走吧!”永旭柔声说。
她默默地退下,颤声低语:“为了我,请不要轻生涉险,我……我好害怕。”
“我会的,因为我已经答应你了。”永旭说,举步重新欺进。
反包围已经形成,所有的目光皆向永旭集中。
第一个向永旭身边靠的人是李家驹,千幻剑的长子。
然后是辛文昭和余小秋、李家骅、李家凤。
六位年轻男女一字排开,家驹一声长笑,大声说:“千军万马,咱们六兄弟姐妹可
以杀个七进七出。永旭弟,下令进攻。”
六剑齐举,气氛一紧。
清尘知道大事去矣!举着断剑咬牙道:“周施主,不要欺人太甚。”
永旭剑后一挑,不悦地说:“道长,你说谁欺人太甚?你再说一句这种颠倒黑白的
话,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也算是一教之主,应该明白是非黑白。”
清尘当然知道自己理屈,恨恨地说:“你要谈什么?”
“有两件事与道长商量……不,希望道长能办到。”永旭的口气变得强硬了。
“哪两件事?贫道不一定要办。”
“你要办的,因为你已经别无抉择。”
“哼!”
“不要哼。其一,把顾天王的藏匿处相告。我知道你昨天派人领他那一群人躲起来
了,要等群雄散去后再远走高飞。”
“不要在他的威胁下屈服。”三法师清真大叫。
永旭向清真一指,厉声说:“我知道你是顺天王的知交,也是安排在敬天教生根的
忠实匪党。我警告你,在下的耐性有限,不要激怒我,那对你将是最坏的凶兆。”
清尘长叹一声,向清真说:“三法师,如果你想同归于尽,你就下令吧,这里的事
交给你了,因为你有权作主。”
“大法师,你呢?”清真惊问。
“你还没看出败亡在即的恶劣情势吗?形势逼人,你要顺天王呢,抑或是要你自己
的性命?你选吧。”清尘伸手拭抹口角的血迹:“我内腑受伤甚重,气机全毁,阵势由
二法师主持,由你发施号令发动阵势。”
云栖观主大声说:“本法师自始便反对接纳顺天王。本教创教迄今。已有一甲子历
史,自从教主升天之后,二十年来大法师始终反对由北路教坛总领江南教务,拒不接受
总教主派员南来视察与整顿的励令,私自培植实力,月落花残两地的秘密,本教弟子一
直被蒙在鼓里。当初顺天王前来拜会,本教已经议决结于境外接见款待礼遇,以免引起
官府注意。可是这次顺天王投奔江西宁王府失意归来,三法师却又力主接纳,大法师也
有妥协收容的念头。目下为了顺天王,本教已到了存亡绝续的生死关头,难道说。三法
师希望本教覆没吗?大法师兼代教主,难道竟因些小创伤,便将本教存亡的重责,委任
给三法师吗?三法师与顺天王交情深厚,内情复杂,本教弟子知道底细的人并不少。”
三法师清真厉声道:“二法师,难道你将江湖道义置之不顾吗?”
云栖观主冷笑道:“本教的弟子,十之八九不是江湖人。”
三法师清真责问的嗓门更大:“本教从不在暴力胁迫下低头,你在一手断送本教六
十年来的声誉。”
清尘长叹一声,苦笑道:“你们都不要说了,窝里反让人看笑话吗?”
云栖观主冷笑一声道:“大法师,这不是让人看笑话,而是为本教的存亡绝续而争。
问问周小辈吧,看他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永旭颇感意外,惑然道:“怪事,贵教难道没设有教主?三位法师到底由谁全权负
责?每件事都要经过三人议决吗?”
“你少管本教的闲事。”云栖观主不悦地说。
“不是在下想管闲事。”永旭沉声说:“而是这样耽误下去,顺天王可能已逃出百
里外去了,在下岂不枉费心机?你以为在下能站在此地,等你们举行一次吵吵闹闹的三
巨头会议之后,再和你们打交道吗?”
“你又想怎样?”三法师清真厉声问。
“你将立可分晓。”永旭冷笑,剑徐徐前伸。
六剑齐举,无边杀气风起云涌。
外围,群雄以千幻剑为首,形成了力量雄厚的八组剑阵,开始向前推进。
清尘老道一咬牙,一字一吐地说:“我答应你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什么?”
永旭郑重地说:“贵教在收买人心方面,作得有声有色,的确花费了巨额金钱,收
效甚宏。从现在起,贵教必须立即停止派遣高手至外地,以不法手段敛财。像绝笔生花
这种剧贼,早晚会被查出来的。”
这一条件在敬天教来说,不啻扼杀了扩展教务的生机。多年来,妖道们取之干信徒
和门人弟子的金银,为数极为有限。全靠派出高手在各地以不法手段铁财开销,如不派
人外出,万事非钱莫办,财路一绝,如何扩展实力?
清尘脸色一变,迟疑难决。
“在下也是为诸位好。”永旭续加压力:“纸包不住火,绝笔生花身份暴露,就是
最好的说明。等到有那么一天,执法者与苦主大举光临,那时悔之晚矣!这件事道长是
否答应已无关宏旨,在下相信绝笔生花与月落花残秘窟的事,已经传出江湖,闻风而来
的人恐怕已经在途了。现在,可否将顺天王的藏匿处见告?”
“不要告诉他!”三法师清真厉叫。
云栖观主大声说:“除了三法师之外,贫道与大法师皆不知顺天王的正确藏匿处所,
因为这件事乃是三法师所一手安排的。”
永旭冷哼一声,沉声道:“你们仍在玩弄阴谋诡计,你以为在下相信吗?”
云栖观主毫无所惧地说:“咱们不是输不起的人,没有玩弄阴谋诡计的必要。这是
事实,阁下必须相信。大法师对接纳顺天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