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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存。”大魔凶狠狠地说,语气坚决不容误解。
“你放一百个心吧!同兄弟号称神龙,神龙就是死不了的,他如有三长两短,你惟
我是问,走!”
“再不走就糟了,又有人来啦!”
“唉!真有人来了,且看看是什么人?”
两人刚隐起身形,二十余名男女分为两拨,匆匆通过他们的隐伏处,沿小径走了。
香海宫主脸色大变,抽口凉气道:“糟了!恐怕我已弄巧成拙,这恶贼的人全来
了!”
这两拨人中,前一拨是浊世狂客的大小罗天弟子,后一拨寇十五郎与飞龙寨主一群
高手。大魔反而心中一宽,说:“我只耽心浊世狂客和姬家父子谈条件妥协,对周老弟
不利,目下他大援已至,必将以武力胁迫姬家父子就范。双方必定谈不拢,火拼在所难
免,可能被你算中了,鹏蚌相争,渔人得利,咱们赶快行动。”
两人立起身,转瞬间便消失在暮色里。
晚霞满天,落日余晖下的小山村炊烟四起。
这是一座仅有二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倚山面水颇富诗意,犬吠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狂乱的犬吠,说明村中已发生了不寻常的变故。
一群凶神恶煞占住了村中心的祠堂,两名大汉找来了两名村民,领到姬庄主面前,
一名大汉恭敬地道:“启票庄主,这两人正是里正和甲首,口供与其他村民一样,众口
一词说村中没有郎中。”
姬庄主老眉深锁,向两村民不悦地说:“我不信村子里没郎中,你们老小如果生病,
怎办?等死吗?”
年约半百的里正不住发抖,惊恐地说:“大爷,小的怎敢有瞒?敝村的人生病,从
来不找郎中的,只到玄人大帝庙上香求神明保佑,讨一颗仙丹回来就算了,生死由命,
富贵在天……”
“胡说!”姬庄主沉喝。
“大爷,小的……”
“你说玄天大帝庙有仙丹?”
“是的,庙祝黄勇是个活神仙,他的仙丹可治百病,除非是大限已至,任何病皆
可……”
“玄天大帝庙在何处?”
“过河沿山脚向东走,五里地便是山阳镇,庙就在镇东的山脚下。”
姬庄主的神色不再冷,说:“山阳镇,正是上次我们经过的河边小镇,镇上还有条
小街呢!必可找到郎中,准备动身。”
对面小巷口的阴影中,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影,暮色朦胧,二十步外已难以分辨五
官。相距在三十步外,因此仅可看到模糊的身形轮廓。
祠堂门外,日童与一名大汉担任警卫,日重首先看到人影,警觉地跃下台阶,步入
广场,向小巷口黑影徐徐接近。
黑影不言不动,像个石人,脸部慢慢转向接近的日童。
日童在丈外止步,已可看清黑影的五官形相,因为黑影的脸恰好完全转过来,两人
面面相对。
“你……”日童骇然叫,身形倒旋而退。
黑影一声长笑,身形疾进,快如电光一闪,速度比仓促间惶然飞退的日童快了数倍,
眨眼间便近身了,右掌一伸,是风劲气随掌而去。
相距不足三尺,倒纵之势未尽的日童突然狂叫一声,上体加快后仰,砰一声大震,
仰面摔倒,背着地立即无助地倒翻滚,翻了半匝趴伏在地猛烈抽搐。
二十步外在门外警戒的大汉大吃一惊,奔出叫道:“什么人?休走!”
厅堂的姬少庄主距门最近,猛地跳跃出门外。
黑影向后退走,仰天狂笑声震屋瓦,三门两间,便消失了。
大汉一面伸刀戒备,一面急扳日童肩膀。
日童仍在抽搐,突然吃力地大叫道:“江……江庄主……浊……浊世狂……狂……
客……”
“什么?你……”大汉急问。
“浊世狂客杀……杀我,大……大罗天掌……唉……”
日童语音顿落,头向下一搭,气息渐绝。
姬少庄主到了,听清了日童最后两句,心中一澳,向大汉急叫:“快去,去通知庄
主,这里交给我……”
他拔剑在手,举目四顾,沉静地大声道:“江庄主,向一个侍童下毒手,你算什么
英雄好汉?你出来,姬某要会会你这大名鼎鼎、为武林所不齿的大小罗天主持人。”
右首不远处茅屋顶端,浊世狂客长身而起,背着手仰天狂笑道:“姬少庄主,叫令
尊把周小辈交出来,在下不为已甚,让你们平安离开。”
姬少庄主一跃三丈,到了茅屋下作势往上跳。浊世狂客哼了一声,叱道:一站住!
想跳上来找死吗?你虽然练了太乙玄功,但火候有限,江某的夺魄回风锥,任何内家气
功也禁不起全力一击,你敢轻视江某?”
姬庄主已到了广场中心,招手道:“浊世狂客下来谈谈,老夫筋骨尚算硬朗,领教
你的夺魄回风锥,与虚云逸士的大罗剑秘学。”
浊世狂客不下来,沉声道:“江某等你半柱香工夫,届时如不将周小辈交出,你我
将有一场惨烈的生死恶斗,再见。”
姬少庄主飞跃而起,但已晚了一步。
屋顶人影一闪即没,浊世狂客已从屋后走了。
“不可下去,穷寇莫追!”姬庄主及时喝阻姬少庄主追赶。
姬少庄主其实也不敢穷追,夜幕方张,巷道黑暗,真要挨上一枚夺魄回风锥,可不
是好玩的。
他回到乃父身旁,不安地说:“爹,这恶械来了!妖道李自然很可能已经到达,咱
们怎办?”
“唔!如果妖道来了,的确辣手。”
“爹!及早摆脱他们。”
“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
“道路狭小,两侧林深草茂,易遭暗算,恐怕未到山阳镇,咱们的人就已损失了一
半以上。”
“那……爹的音思……”
“柯堂坚牢,暂且死守。”
“可是……”
“你的师祖可能已黄州事了,正赶来支援,必可循沿途留下的记号赶到此地的。”
“可是我们是从山阳镇东北人山的,师祖如果也是从人山处寻找,岂不错过了?”
姬庄主沉吟了片刻,断然地道:“你跑一趟山阳镇,毁去人山处的暗记,再往前迎
接师祖,不可有误。”
“这……”
“为父发起技村,你乘乱从河岸脱身,悄然渡河避开路径潜行,一切全靠你了。”
“好,孩儿这就准备。”
“你带月童走,过河后分开行事,两个人成功的机会多些,小心了。”
“是!”
村民早在他们入村时便看出不妙,这些纯朴殷实的村民,怎敢和提刀佩剑的凶神恶
煞理论?
早已家家关门,躲在屋内听天由命,因此全村除了狗之外,没有人敢在外走动,二
十余户人家,搜起来毫无困难。
浊世狂客大援未到,乖乖退出村外。
姬家二十余名男女刚退回祠堂,浊世狂客便带着赶到的人,将洞堂围住了。
饲堂有三进房屋,全是巨型泥砖所建成,窗小门厚,比砖造的房屋更坚牢,村民如
逢乱世,祠堂便是抵抗盗匪的最后避难所,除了破门而入,不然休想如意。
姬老庄主敞开阔堂门,等候冲人的人送死。
浊世狂客不是笨蛋,黑夜中怎敢冲人?
双方在等候天亮,在漫漫长夜中等候黎明。
村后的小山上,也有人在集结着等天明。
二进厅的右厢房中,永旭被安置在床上。
自从入村以后,他一直就陷入了昏迷不醒中,他的体温已升至极限,一直没有丝毫
下降的迹象。
房外站着一名大汉,监视着房内的动静,房门半掩,大汉不时走近门缝,向房内望
上一眼。
冷魅坐在床沿,神色委顿无精打采,她瞥了床上的永旭一眼,默默地将灯芯挑高了
些,菜油灯暗红色光芒照亮了全室。
室中霉味甚重,说明厢房已许久没有人住了。
她的目光回到永旭殷红如火的俊面上,摇摇头,吐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永旭突然呼出一口长气,星目张开了。
“哦!你醒了吗?”冷往欣然问。
永旭转脸相向,干枯的嘴唇张开了:“我……我好难受……好渴。”
冷魅赶忙走近八仙桌,倒了一碗冷茶扶起永旭上身,小心地喂他,一面柔声说:
“这是向村民讨来的凉茶,喝下去可以舒服些。”
喝完茶,他问:“这是何处?”
“我也不知道。”冷魅扶他躺下:“还要喝吗?是否感到饥饿?我熬了一些粥,你
已经两天未进食了。”
“谢谢你,等会儿再说吧!”永旭呼出了一口热气,甜甜干枯的嘴唇:“房外好像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