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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邝小明回答。“有什么事你快问吧?”
“何大龙死后的第二天晚上,你在他家中想找什么吗?”
陈三全说,他对邝小明打伤自己额头的事并不计较。
“找我需要的线索。”
“找到没有?”
“没有。”邝小明说。
“我也想问陈队长,你又在找什么呢?”
邝小明也这样问。
跟着涛哥混 (2)
“跟你一样。”
“安诗玉你见过吗?”
“见过两次。”
“他失踪了你知道吗?”陈三全问。
“知道,我也在找她。”
“你说一下何大龙在香港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有,但我想不至于要他的命!”
“为什么呢?”
“就算他做错过什么事,他也命不该死!作为他的好兄弟,我了解他。”
“根据何大龙临死前的电话记录我们发现,他在前一天跟你通过很长时间的电话,你们谈话的内容是什么呢?”
“我不想告诉你,这跟你无关。”
“你必须回答。”
“难道你怀疑是我干的?”
“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我们怀疑的对象。”陈三全义正辞严地说,“何况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是他被害之后最大的受益人。邝先生,你必须清楚这一点。”
“他想让我到滨海来。”邝小明只好如实回答。
“让你来做什么呢?”陈三全知道这很重要,马上追问。
“帮他做生意。”邝小明回答。
虽然这句话的确是真话,但并不完全准确。他脑海里浮现出何大龙那天在电话里激动地对他所说出的每一句话:
“小明,快过来吧,我们快有出头之日了。我帮你创造了一些条件,你马上可以飞黄腾达。你看马涛这几年很风光是不是?但他做事太没分寸,也太霸道,他不会有什么太大出息的,你比他强,完全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邝小明没有追问“创造”了什么条件。
因为凡是那些在道上混的人都有一个基本习惯,由于电话太容易被窃听,所以电话成为了他们最不信赖的东西,它人可尽夫,它是大众情人,尤其是手机,它随时可能出卖你的秘密,并作为证据成为你的呈堂证供。正如西方电影里的匪徒都使用公用电话一样,这被某些作家们称为“艺术的真实”。
所以即使是帮会里最好的兄弟,他们在电话里也只说半句话,如果是不太熟的人,更是句句暗语,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录音呢?
“邝先生,何大龙有没有给你说起过夜总会的经营情况?”陈三全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很少提起,我知道生意好,他开夜总会有一套办法。”邝小明说。
“什么办法?”陈三全刨根问底。
“他处世圆滑。再说了,后台老板马涛不是滨海市的红人吗?”邝小明说。
“我到滨海市不久,马涛的名字我最近听说得很多,他是红人我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一些别的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社会上有这样的传言,诸如“马涛一声吼,滨海抖三抖;跟着涛哥操,不会挨飞刀。”
跟着涛哥混 (3)
还有更妙的说法,比如:两个街头流氓在街上斗殴,如果其中一个人说,“我姐夫他哥的小舅子是跟涛哥的手下一起混的!”那这架不仅打不起来了,两个小流氓甚至会坐在一起称兄道弟地大喝一桌酒。
其实陈三全刚到滨海不久,就遇到了有人上告马涛的英华实业公司的人欺行霸市、殴人致残的非法行径,但奇怪的是,这类事情的处理在局里似乎都是由别人在管,作为副局长,他只负责刑警大队这一摊子事,那些事都归治安那一块,有时候他觉得问题较严重想过问一下,但某些下属干警却搪塞了事,说领导上都做出处理了,从文件材料上来看,的确是处理好了,但为什么这类事却一连出现好几起。被上告的人中有好几个涉及英华公司。
他渐渐地有点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的什么事?”邝小明对马涛那些具体的经营情况从不过问,他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滨海很威风。
“你不用装糊涂。我要奉劝你一句,别以为你是马涛的兄弟,就以为在滨海这地方可以无法无天,滨海永远是人民的滨海,是中国的法律秩序下的滨海,不是哪一个人的滨海,如果你的夜总会有参与卖淫、赌博之类的非法经营活动,我一样会抓你。”
陈三全很清楚应该对邝小明说什么。他接着说:
“最后我也要警告你,我知道你的底细,管好你那一双脏手,记住劳教两年的教训,人这一生没有几个两年。”
“行啊,有本事你来抓,我知道你们公安也就这点本事,来抓咱们这种小混混,那些贪赃枉法的高官你敢抓吗?你们这些□□里面就没有败类吗?未必吧。他们的手难道不比我更脏?至少我邝某向来凭本领吃饭,凭智慧求财,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
邝小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最后他也高声说道:
“我也告诉你,杀我兄弟的人我不管他是黑道上的还是白道上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一个都不宽恕!”
“法律什么时候给了你这个权力?你能宽恕谁啊,宽恕你自己吧!如果你敢乱来,我也同样告诉你这句话——杀!人!偿!命!”
陈三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两个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陈三全知道再说无益,恐怕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打起来,于是起身说了句:
“告辞了!”
“不送!”邝小明说完,又想起点什么,说道:“明天小店开张营业,陈局有空的话欢迎光临,酒单全免。”
陈三全走出夜总会,开车向家里驶去。
一路上他心里一直在想,何大龙死前一天叫邝小明来滨海,一定是预感到了什么,如果邝小明的说法是真的,那么邝小明的嫌疑是可以排除了,他预感到了什么呢?
漂亮女人撒娇是风情 (1)
安诗玉的突然失踪会不会就是因为她也对此事略知一一二?
不好,他几乎可以肯定,杀害何大龙的凶手可能已经对安诗玉杀人灭口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呢?这时他想起了何大龙临死前两天他所拨过的几条热线中市委办公厅的号码。孙文强的回答的确说得过去。陈三全有时也想,现在政府都在大搞经济建设,官员应酬多,与夜总会有联系也算正常。
陈三全把上次专案组开会所汇报的关于安诗玉的线索在心里又理了一遍:虽然看得出来,陈小松知道安诗玉抵滨海的时间,有作案的条件,但看不出有作案动机,再从今天对陈小松的观察来看,陈小松的表现也没有异样。
这时他电话响了,施梅在电话里很兴奋地说:“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安诗玉了?”陈三全问。
“找到线索了,有一个群众打来电话,说她在滨海市火车站见到过安诗玉。”
施梅说。
“好,我马上回来。”陈三全加快了车速。
陈三全回到办公室。
施梅端上一杯茶,一边说:“陈队长,有一个男同志刚才打电话说,他在滨海市火车站出站口曾见过安诗玉,他说他好像看到有车去接她。”
“是什么样的车?”陈三全问。
“他说好像是一辆丰田面包,不过他不敢肯定,因为当时天已经黑了。”施梅说。
“新世界娱乐公司不是有一辆丰田面包车吗?昨天我还看到。”何建军马上把两者联系起来。“马上把陈小松叫来问问这辆车的出车情况。”何建军有点迫不及待地说。
但陈三全默默地点上一只烟,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才问:“这位知情人有没有说他的姓名、地址?”
“他说他叫张泽民,滨海市中山区人。”施梅回答。
“有没有留电话?”陈三全说。
“没有。他说他生意很忙。不想被打扰。”
“哦对了,那他对当晚安诗玉的描述对不对。”
“完全对,白色羽绒服,黑色长裤,提法国兰姿牌黄色坤包。我录了音,你要不要听一下!”施梅说完后有些不解。
“好,我们的施梅很细心啊。”陈三全听完录音后,他对施梅很满意。
但施梅有些不解,她问:
“队长,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因为我们既然断定安诗玉失踪一定和凶手有关,那这个案子的背后一定有很大的阴谋,凶手不简单啊,他可不可能故意给我们假线索来误导我们呢?完全可能,这样做的目的就算达不到,也可以引开我们的视线,以便于他进一步毁灭所有相关的证据。所以,我们不能放过每一个细节。”陈三全说。
施梅的脸上挂着欣然的笑容,她说:“我又跟陈队长学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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