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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盛冲阳他们干掉的第一个九灵宗弟子谢宏,可不是一般的人。作为九灵宗现任掌门人耿东维的亲传徒孙,谢宏一直以来都是九灵宗道识境界第一人,隐隐有被当作日后的掌门接班人在培养,可见其受宗门的重视程度。
在五年前,谢宏只有道识五阶修为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过一次仙人谷试炼了,还拿到二块红色令牌,为门派立下大功,这次完全可以不必再来。只是,那届试炼大会九灵宗整体发挥不好,以一牌之差负于长碧宗,让九灵宗大失东道主的面子。因此这一届试炼大会,谢宏主动请缨,为此不惜推迟了晋级道基的进程,再次参加。
知耻而后勇,谢宏的壮志获得宗门的肯定,他的师父、掌门人耿东维的徒弟、道基后期修道汪信博,还把自己的一块中品道器金砖借给了他,只求增大胜算,扳回一城。
原本大家入谷之后,谢宏应该是和另一位道识九阶的同门周德丰一同担当起领队角色,两人一个负责守营、一个负责夺牌,共同完成宗门大计。没想到,仅仅就在入谷的第二天,谢宏就失去了联系,无论周德丰怎么呼唤他,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一开始,周德丰还克制着自己不朝最坏的方面想。但是,三天之后又有两名师弟失去了联络之后,一股冷汗就再也遏制不住地从周德丰脑袋上流了下来。有人在暗中对付九灵宗,谢宏很可能已遭毒手,这两个猜测把周德丰震得头皮发麻、浑身不寒而栗。
在试炼期间,任何人不得与谷外通信,周德丰也无法请示宗门长辈,无奈只得下令,营地保持高度警戒,同时通知每一个在外夺牌的师兄弟们,小心暗算,任何时候都必须至少二人以上结伴而行。小心无大错,今夜营地果然出了状况。
人仰马翻了一通之后,场面稍定,周德丰也赶到现场,问道:“怎么回事?有何发现?”
当下有多人参差不齐地回答:“禀师兄,一切正常!什么也没有发现!”
周德丰眉头一皱:“一切正常?那方才是何人报警?”
一位名叫田礼的道识七阶修道站了出来,施礼道:“禀师兄,是小弟方才巡守之际,突然感受到有人在用神识窥视我们,故此报警!”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当下就有人说道:“田师弟,你可确信没有搞错?仙人谷内只有道识境界的同道,神识探测不过十丈距离。如被你发现有人窥视,十丈之内有这么多师兄弟搜索,按理绝不可能让他逃掉!这……”
那田师弟涨红了脸道:“我以自己的心劫起誓,绝不可能搞错!我真的感受到有人在用神识窥视我们!”
众人听他说的严重,都沉默了一阵,才有人试探地问道:“有人窥视我们,慢说十丈之内,就是整个营地我们都搜索遍了,绝无来人踪影。难道,那人会是道基前辈不成?”
田礼摇头道:“不像!若真的是道基前辈远远窥视我们,我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神识!而且,我方才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神识不是很强,道行似乎比我还弱一线的样子……”他的话越说声音越低,到后面自己也皱起眉头,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话似的。
果然,众人都是一脸狐疑之色,不少人还在小声交头接耳。众目睽睽之下,田礼脸色越发涨得通红。周德丰站出来道:“罢了,既是没有发现,大家还是各安其位吧。田师弟,你方才做的对,请你继续巡守,提高警惕;诸位同门,不管刚才是不是有人窥视,在仙人谷有人盯上了我们却是真的!如今敌暗我明,还请诸位小心在意,多加戒备!”
众人轰然应是,便各自散去。周德丰又宽慰田礼几句,也自离开,却没有回自己的帐篷,而是来到另一间帐篷门口,招呼一声之后便走进去。
这帐篷之中却是一名女修,名叫江雪梅,道识八阶修为,见了周德丰进来,站起来施礼道:“周师兄来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周德丰把方才的事简单说了,又补充道:“时下众同门多有怀疑田师弟弄错了的,可是我不这么看。我了解田师弟的为人,他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他说有感受那就真的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是这事也委实透着蹊跷,愚兄这里摸不着头脑,特来跟江师妹讨个主意。师妹一向以智计见长,你怎么看这事?”
“谢宏师兄杳无音信,还有两名师弟也失去联络,眼下营地又出异常,咋看起来还真是有人盯上了我们九灵宗!”江雪梅徘徊几步,思索着说道。
周德丰皱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师妹有什么好办法吗?否则这样下去,这次试炼我们的成绩只怕比上一届还不如,那时候,宗门师长的怒火,愚兄我可担当不起啊!”
江雪梅停下脚步,沉声道:“周师兄不要心焦!以小妹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那么糟。师兄莫怪,小妹还是要说,田师弟方才的感受仅仅是一个孤证,在别无旁证的情况下,我们依然不能排除他搞错了的可能;仙人谷内也是有风险的,两位师弟失去了联络委实不幸,但也未必就是针对我们的阴谋;至于谢宏师兄,说实话他道行虽高,但以小妹看来,他为人太过自傲、轻敌,修道界藏龙卧虎,谁说低阶修道者就没有越阶杀死高阶的手段?谢师兄遭遇不幸,也不能证明就是有道基高手出手对付我们!”
“江师妹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但是……”
“但是依然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困境,是吗?”江雪梅看着依旧皱着眉头的周德丰,又继续说道,“且不说仙人谷道基以上修为者不得入内,假如真有道基高手盯上了我们,周师兄又有什么办法应对吗?与其自乱阵脚,不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周德丰道:“但不知如何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江雪梅道:“周师兄想来也知道,这仙人谷试炼对于其他宗门来说,就是一个试炼、排名的过程而已,但对于我们九灵、长碧、羽化三宗来说,意义大不相同,它直接关系到明年我们三宗在大鹏岛上的探险!上届试炼大会我宗门成绩不理想,上面之所以那么恼火,其实关键就在于试炼的成绩影响到了后来的大鹏岛探险。”
周德丰点头道:“江师妹说的是!这事愚兄也有耳闻。唉,真想早日突破、获得道基,这样也就有资格报名参加大鹏岛探险了,看看到底岛上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大家!”
江雪梅摇头笑道:“周师兄有此想法自是不错,可惜即便师兄能顺利突破、获得道基,明年的大鹏岛探险估计也没办法参与——虽说只要道基修为都可以报名,但最终筛选下来,真正能参与的都是道基中后期高手了!”
“所以,咱们还是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吧!周师兄,在小妹看来,这次试炼,我们得多少令牌、排名第几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领先长碧、羽化二宗哪怕一块令牌,使得宗门在大鹏岛探险上能不落于人后,就是胜利!”
周德丰听得眼睛一亮,道:“江师妹的意思是说……”
江雪梅道:“原本宗门安排,应该是周师兄据营而守,谢师兄在外夺牌,两厢配合、相彰得益,这是稳妥持重之计。如今谢师兄杳无音讯,小妹也觉得,他怕是凶多吉少,但我们却不能就此束手待毙。为今之计,只有请周师兄亲自出马,行险一搏,才有一线胜算!”
“明天就是试炼第七天了,各宗门在外夺牌的弟子都将渐次返回营地。周师兄你看,这是我们营地周边地形图。此处山崖名为‘仙人指路’,乃是我九灵、长碧、羽化三宗人员惯常出入之处。周师兄如能带上几位好手乔装改扮,在此处设伏,出其不意,拦截长碧、羽化二宗返程人员,夺取他们的令牌,彼消我长之下,当可大增我们的胜算!师兄意下如何?”
周德丰大喜,连声称好:“江师妹不愧智者之名,所言令人豁然开朗,愚兄但凭吩咐!不过愚兄带人这一去,师妹这里人手未免就有所不足,我们拿回来的令牌都在保存你这里,这安全问题……”
江雪梅摇头道:“周师兄不用担心我这里。各宗门向有默契,彼此不会攻击对方营地;再说,令牌小妹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尽数保存在深海铁香木盒之中,隔绝感应,小妹将它藏得稳妥,即便是有人拿住我,也得不到令牌!”
“倒是周师兄你,‘仙人指路’山崖那里地势复杂,来往人员杂乱,师兄到此设伏,要千万小心不可露了行藏、被其他二宗抓了把柄;更兼我宗门其他几位九阶的师兄都在外面夺牌,一时未必能联系得上,师兄只能带上几位八阶的师弟前去设伏,实力未免单薄。小妹这一计,倒唯恐是害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