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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他们怎么尚未赶来?”
“妖道该已摸清咱们逃走的方向了,目下他们必定在分兵调将,分三面包抄,要逼咱们至大江边,以便瓮中捉鳖。梅庄主必定已将追及交手的经过说了,我一个人他们已感到难以应付,多一个比我高明的你,他们岂敢放胆穷追?你等着吧,他们必定步步为营,逼咱们向江边退,不来则已,来必定是一大群。瞧,南面那两个村夫打扮的人,就是他们的眼线。”
两个荷锄村夫,正沿小径向这一带慢慢接近。
“真的?他看到我们了?”
“如果看到,早就发出讯号啦!他们正在找呢。”
“我去捉他们来。”
“去不得,除非你不想捉他。”
“你是说……”
“只要你一现身,他们便会溜之大吉。”
“那……”
“等他们来,捉一个,留一个回去报信,咱们又得走了。记住,留下的一个,最好把腿打断,他回去愈慢愈好,咱们必须争取拖延的时辰。”
两人伏在草丛中,一在小径左面,一在右前方,静候对方接近。潜伏处地势高,居高临下。
两个村夫一前一后,相距十余步,大摇大摆向前走,目光不住向左右搜索,相距已在百步左右了。
在下面的岔口,折出一个中年村夫。
两个假村夫拦住了真村夫,指手画脚探问消息。相距太远,听不到他们的语音,只看到真村夫不住地摇头而已。
不久,两个假村夫重新上道,仍然一前一后向前走,脚下加快了。
右粯向路对面的小菁说:“菁妹,你知道我为何断定他们是眼线么?”
“他们不像是农夫。”小菁答。
“不,暴露行藏的是两人不该一前一后,他们心中害怕,也怕被同时拦住没有人逃回报信。你想想看,两个同村的人走在荒郊,还能不结伴同行话家常?”
假村夫渐近,目光不在草丛搜寻,却盯着坡上的凋林细看,眼神涌起戒备的表情。
等两人接近,右粯突然支棍而起,笑道:“你们跟来啦?来得好。”
第一名假村夫做贼心虚,左手一抬,一声机簧响,袖箭破空而飞,然后将锄头一抡,火杂杂地抢进猛劈。
右粯举棍一晃,袖箭射入木棍,然后举棍急拨劈来的一锄。
“啪!”棍锄相交,木棍突断。
“哎呀!”右粯惊叫,被震倒了,手掩住左胁,似乎创口痛得受不了。
第二名假村夫飞跃而上,叫:“要活的,交给我……”
人影似电,小菁飞射而出,像是鬼魅幻形,娇叱声震耳:“该死的恶贼!”
“噗”一声响,她一脚扫在第二名假村夫的右胯骨上,力道恰到好处。
“砰!”村夫摔出丈外,像是被雷所殛。
第一名假村夫连劈两锄,右粯往后滚动,两锄落空,突听清叱震耳,再看到同伴被一位小姑娘踢倒,不由心胆俱寒,扭头向侧逃命。
右粯将手中剩下的半段木棍奋力掷出,大叫道:“小妹,扶我走,他们的人快赶来了。”
“啊……”逃出两丈的村夫狂叫,砰然倒地,木棍击中脊心,经脉震断,浑身麻痹,成了个活死人。
小菁依言跃到,扶起右粯逃命。
胯骨被扫中的假村夫,许久方惊魂归窍,暗叫侥幸,向同伴爬来,叫道:“项兄,我不行了,腿迈不动,你快回去报信。”
项兄浑身僵软,惨然道:“我……我脊心被击中,督脉已断,浑身僵死了。你……你快撑住,回……回去叫人来……来救我,我不……不行了。段兄,叫……叫他们不要丢……丢下我……”
段兄费了不少工夫,弄到一根树杈做拐杖,一步一撑步履维艰,一步一顿吃力地走了。
第二十八章 死亡陷阱
……………………………………
一个时辰之后,二十余名高手赶到,是雷堡主父子与堡中的爪牙,最后找到了右粯与小菁留下的足迹,向西北飞赶,越野而走,留下的足迹极易追踪。
第二批赶到的是大荒毒叟一群人,那已是雷堡主走后半个时辰的事了,循雷堡主留下的记号,也向西北追赶。
大荒毒叟是右翼群魔的主脑,赶来会合了。
雷堡主循踪追了两里地,到了一座村庄,一问之下,村民确是看到右粯与小菁,便据实相告。
据村民说,右粯在小菁的搀扶下,并未入村,绕村南而过,向南面的小径急急走了。
雷堡主果然找到两人南下的足迹,右粯换了拐杖,拐杖留下的痕迹极易分辨。他哼了一声,向雷少堡主说:“这两个小畜生重新往南逃了,果然奸得很。留下一个人知会后面的人一声,南面不知是否有咱们的人,儿子,我们赶快追。”
雷少堡主一面派人留下,一面说:“咱们的方向走的是西北,南面一带,该有护法真人。往西,是教主亲自率领的内坛弟子,要不要派人知会他们一声?”
“对,派两个人去禀告教主,走!”
他们往南追,追出两里地,足迹消失在一处乱葬冈内。
众人四前一分,穷搜乱葬冈,足足搜了半个时辰,南面来了二十余条好汉,领队是护法真人太昊。
两拨人会合,又搜了许久,几乎把四周的地皮都翻过来了,最后不得不失望地放弃搜寻,重新再找线索。
大荒毒叟也到了,三拨人会合。
半个时辰后,教主派来的人传来消息,已发现右粯两男女出现在三阳店,令众人火速前往搜寻。
三阳店在乱葬冈的西北角三里左右,雷堡主根本不予置信,按理,根本不可能在三阳店出现。
但教主法旨已下,他不敢不遵,三拨人共七十余条好汉,急急向三阳店赶,个个垂头丧气。
教主带了三十名手下,在三阳店附近穷搜。
据村民说,半个时辰前,有一位美丽的小姑娘前来讨水喝,用一百文钱买了一只水罐,盛了水走出村西便失去踪迹。
另一个牧童说,确是亲眼看到一个小姑娘,扶了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从南面来绕向村西走了。
两人都带了剑和革囊,黑衣人还用拐杖代脚,好像右腿断了。
最后,在北面三里左右,找到一个老村夫。
一名穿道装的中年人,稽首道:“无量寿佛,请问施主,北面可有村庄?”
老村夫戴着斗笠,弯腰驼背,眯着半瞎的双目,半死不活地说:“有,五里路是黄湖村,又五里是杨集。”
“哦!施主可曾看到一男一女?男的腿下不便,两人都带了剑。”
老村夫向东北小岔路一指,没加解说。
“施主,他们往那一条路走了?”
老村夫点头示意,似乎懒得多说话。
“走了多久啦?”
“快半个时辰了。”老村夫就住在路旁的茅屋里,那时恰好坐在门口打草鞋。
“哦!那条路通向何处?”
“你看到远处的山么?”
“不错。”
“那就是九鲤山。那山湾里的鱼,好肥好鲜。”
“谢谢施主指引。”
“不谢,不谢。”
四拔人会合,向九鲤山急赶。不久,第五拨由掌法真人带领的高手,也随后跟上。
老村夫坐在茅屋前,冲远去的群魔背影冷笑。
柴门开处,出来了村姑打扮的左婷,奉上一只特大的酒葫芦,笑问:“老爷子,这就跟去么?”
老村夫丢掉斗笠,拉掉贴在颔下的白色山羊胡,注视着将降下西山头的一抹斜阳,说:“如果不参予这次诛妖大会,我酒狂岂不遗憾终身?时辰到了,丫头,咱们走。”
他一回气喝了半葫芦酒,吧唧着嘴唇,满意地举步,老眼不再昏花,背不驼腰挺直,完全换了一个人。
左婷回到茅屋内,取出用布卷着的剑,紧跟在后。
走了里余,路旁一声长笑,踱出三个男女。
中间是英伟不群的池福;右是年轻英俊的池英华;左后方是英华的妻子徐玉芝,小菁的母亲。
“咦!池老弟,你也来了?”酒狂兴奋地叫。
池福呵呵笑,先让英华夫妻上前行礼毕,方大笑道:“酒疯子,你是不是打算掀翻令徒的摊子?”
“你这话有何用意?”酒狂讶然问。
“你尚未痊愈,打肿脸硬要充胖子。你如果出现,令徒必定分心,你知道分心的后果么?”
“这……”
“你还要去?”
酒狂双手一摊,哈哈大笑道:“有你出面,我还操的什么心?哈哈?天塌下来,有你福慧双仙去顶,我落得清闲,这把老骨头……”
“你该知道,小弟已是封了剑的人。”
“怪事,那你来干什么?”
“呵呵!来看长江后浪催前浪,看世上新人换旧人,不对么?”
“你……你还是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