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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他倾身坐在车前盖上,单手随意的搭在微微曲起的一条腿上,原是慵懒的模样,去被他刻画的高贵优雅。
打开铂金的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烟,凌靳扬递至唇边,弹开的打火机,霎时燃起一团幽蓝色的火光。他深吸一口,高高昂起头,将目光落向远处,涣散的神情逐渐聚拢。
手里的烟蒂燃灭,凌靳扬食指轻弹,那一抹火星瞬时陨落。他俊脸的神情重又恢复惯有的清冽,再也看不出半分波动。
漆黑的夜色中,银色的车身一点点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童念洗好澡出来,将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下来,丢进洗衣机清洗干净。屋子里有些凉,她将空调的暖风打开,手脚才慢慢热起来。
走到厨房,她拉开冰箱门,看到里面堆着的菜,一点儿也不想动。转手拿出一盒泡面,煮开热水,将面泡熟。
糊弄几口后,她将厨房清理干净,关了客厅的灯,直接回到卧室。
周围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窗外北风凛冽,摇曳的枝叶,光秃秃的摇摆,透在窗帘上,闪过一道道黑影,看着让人害怕。
童念后背靠着床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还是感觉有些冷。折腾一晚上,虽然很累,但丝毫睡意也无。她伸手将电视打开,把音量调到最小,不想影响周围邻居休息,却想要给自己留点声音,至少这样显得她,不是那么孤独。
靠着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童念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还黑着,她扫了眼闹钟,凌晨四点钟。清醒过来,便再无睡意,她关掉早已没有节目的电视,掀开被子起床。
梳洗干净,她走到厨房,将冰箱里昨天买来的菜洗好,给自己做了顿早餐。吃过后,外面的天已经亮起来。她走到窗边看了看,路上已经有行人走动。
回到卧室换了套衣服,童念拿起皮包,将房门锁好,走出小区。在路边栏上一辆出租车,她径自赶往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尚早,童念来到加护病房外面。此时的走廊很安静,她从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里面有家属,她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童念走到床边,只见床上躺着的男人,双眼合着,睡颜安稳。他俊逸的脸庞稍显苍白,上身的病号服松散着,露出厚厚的白色纱布,缠绕在腹部。
童念伸出手,指间碰了碰他输着吊瓶的手背,眼眶发酸。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很难受,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角扫到放在床头柜上的女士提包,童念迅速站起身,不敢多加停留,生怕撞见韦母,再生事端。走出病房后,她特意去护士站问了问,护士告诉她,病人这两天还会昏睡,有些安定类的药品,避免伤口痛!
大致了解些他的病情,童念总算松了口气,她离开医院,直接去了长途车站。坐上第一班车,她回到小镇。
小镇的清晨分外宁静,阮妍一夜未眠,坐在床尾,眼睛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卷,视线就此定格在那个印章上,长卿。
原来长卿,竟然是韦铭远。
阮妍目光暗了暗,清丽的容颜染满几许落寞。二十五年前,那一场错误的相遇,注定他们的故事,没有结局。
那时候,她还是美院的学生,经常来给他们代课的男老师,才华横溢,风度翩翩。才子,佳人的故事,很是俗套,却又亘古不变。终是将那一颗芳心,遗落在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之中。
明知长卿并非真名,明知他那样的气度定非一般人家,可她固执的自欺欺人。直到那一天,她看到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来学校找她。
那张全家福的照片,彻底打碎她编织的美梦。幡然醒悟后,她从此销声匿迹。
这一晃眼,竟过去那么多年,彼此最好的年华早已消失殆尽。可这二十几年的寂寞等待,究竟是为了心里放下不的那个人,还是对于自己的一种惩罚?
当年的一段情事,让她落下难堪的骂名,父亲因此郁郁而终。她将自己放逐许多年,至今也不能原谅,因为她的过错,而使得父母亲人受到伤害。
可憾事终究铸成,谁也没有回天之力,她痛也好,悔也罢,到底是来不及了。
却不想,时隔二十几年后,因为她的过错,再一次连累到她的亲人,这真是让她痛悔不已。
自从订婚取消那天以后,阮妍都没有和她联系,童念不放心,一定要回来看看。
推开小院的门,院子里散落着枯黄的树叶。她看到正房亮着灯,踌躇了下,迈步走过去。
“小姨!”童念推开房门,轻轻喊了声,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阮妍披着衣服走出来,看到她时,眼底明显的闪过惊喜。
“你怎么来了?”
将手里的皮包放下,童念笑了笑,语气与平时无异:“想你了啊!”
阮妍神情暗了暗,急忙穿好衣服,笑道:“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弄早饭。”说话间,她手脚麻利的将卧室整理好,赶去厨房弄饭。
拿起庭院里的扫帚,童念将小院里洒落的树叶清扫干净,她洗干净双手后,阮妍的早饭也准备好。
餐桌前,冒着热气的豆浆,煎饼,酱菜,都是童念爱吃的。她看了眼,顿时食欲大开,虽然已经吃过,不过小姨的手艺好,她忍不住馋。
阮妍望着她尖细的下巴,素来清冷的神色中透出一股心疼,“念念,是小姨不好。”
童念咀嚼的动作顿住,她挑眉看着小姨眼底隐隐的水光,眼睛也跟着一酸。她慌忙低下头,将眼里的热泪逼回去。
卧室里,一室暖意融融的阳光。童念将头靠在小姨肩膀上,神情安逸下来,她眯着眼睛想要补觉,却听身边的人长叹一声。
阮妍握住她的手,同她依靠在一起,语气渐沉:“你想听吗?”
微阖的双眸缓缓睁开,童念转头盯着她,菱唇紧抿。许久后,她坚定的摇摇头。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秘,她明白那种揭开伤口的痛,所以不忍心。
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阮妍眼底酸酸的难受,一直都知道她懂事,可事到如今她的豁达,真让自己心疼。
“念念,”阮妍轻抚着她的后背,语气温柔:“你还想和祁皓在一起吗?”
童念将脸缩在她的心口,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暗了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想或者不想,都已经毫无意义,一切都不能挽回。
等不到她的回答,阮妍没在逼问,心里隐隐明白什么。在这世上,她只剩下童念这唯一的亲人,为了她的幸福,自己应该努力一次!
……
一辆黑色宝马轿车,开进一栋三层的别墅里。男人停下车,打开车门走进去。
客厅里亮着大灯,褚峻看到母亲未睡,笑着走过来,“妈!”
将手里的杂志丢下,褚母露出难得的笑脸:“你快来看。”说话间,她将摊开的杂志递过去。
褚峻扫了眼,脸颊涌起笑意,他坐过来,将杂志丢开,“我看到了!”
那杂志的首页,刊登的新闻刺眼,“韦氏三公子被刺,凶手疑似凌氏集团总裁。”
“活该!”
褚母脸上的表情恶狠狠的,手指戳着杂志的中人,厉声道:“怎么没捅死他?”
因为刘铮的事情,刘褚两家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每天都希望韦家凌家出事,偿还这笔血债。
一早听说这件事,褚峻派人细细去查过,他嘴角勾起阴恻恻的笑,心想这两人闹成这样,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女人。
这个童念真不简单,能让凌靳扬那样滴水不漏的一个人,犯下如此低级的错事!最好他们斗的你死我活,这样才能接他心头之恨!
“这个韦祁皓还真是命大,”褚母瞪着杂志里的照片,面容阴霾,“他刚出生那时候,还闹过起死回生的怪异事情!”
“起死回生?”褚峻脸带兴味,转头问母亲,“这话怎么说?”
褚母笑了笑,也是道听途说:“听说他刚生出来就没气,医生差点给扔了,后来又活过来!这些年,徐莉将他当个宝贝似的供着,说这孩子来头不小,要好好养着!”
“还有这种事情?”褚峻蹙眉,满脸不可置信。起死回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褚母撇撇嘴,也觉得蹊跷,她沉默些许,忽然红了眼眶,“可怜咱们铮铮,好好的一个孩子就那么没了,真是坑死你姑姑了!”
“姑姑今天怎么样?”褚峻脸色沉下来,眼底闪过寒意。
褚母摸了摸眼泪,哽咽道:“还是老样子,半死不活的!”
姑姑素来疼他,褚家与刘家的关系相处的也极好,虽然刘铮不争气,到底是自家亲弟,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怎么能善罢甘休?
……
晨曦微露,医院加护病房中,一片静谧。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