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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停着一辆银色的跑车,凌靳扬目光如炬,他眼角扫过前方相拥的身影,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响,他踩下油门,径自开车离去。
------题外话------
这样的小皓皓,亲妈不得不稀饭啊!哥哥,你是不是要让位捏?!
048 做我女人
开车回到荃湾河畔,韦祁皓并未将车子熄火,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俊逸的脸庞似乎还带着一抹戾气。爱萋'
眼角一挑,童念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口渗出血迹,秀眉蹙了蹙,终是开口道:“上来坐坐吧,你的伤口需要上点药。”
韦祁皓微怔,紧抿的嘴角滑过笑,他抬手熄火,打开车门随她一起上楼。
打开家门,瑞拉迎面扑过来,它在主人脚边打转,忽然看到后面跟进来的陌生男人,立时警觉的叫唤起来:“哇哇哇——”
瑞拉虽说个头不大,可发狠凶悍的模样,却和某个人很相像。
韦祁皓向来不喜欢这种有毛的东西,乍一看到它,差点抬脚去揣,不过想起童念,还是忍住那股冲动。
童念笑着弯下腰,伸手拍拍瑞拉的脑袋,柔声道:“瑞拉不要叫,他是我的朋友。”
瑞拉来到他脚边深嗅,渐渐的止住叫声,乖乖跟在主人身边。
“你先坐。”童念伸手指了指沙发,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她放下皮包,走去厨房倒水。
这套房间面积不是很大,装修却很有格调。坐在沙发里,韦祁皓环视四周,发觉周围很干净,隐隐飘散着茉莉花的香气,和她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拿着清水和医药箱,童念快步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她用医用棉签,给伤口消毒,“你出手也太狠了,要是把人打死怎么办?”
“嘶!”韦祁皓蹙眉吸了口气,挑眉盯着她,语气阴沉:“放心,我没往要害部位打。”
童念白了他一眼,心想幸亏这少爷没打要害,要不然这人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她微微低着头,垂下的碎发遮住眼帘,韦祁皓看不清她眼底的眸色,但依旧感觉出情愫涌动,“我这么卖力气,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童念抬起头,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不自觉的也笑起来:“什么回报?”
韦祁皓眼角闪过一抹精光,将脸靠近过来,语气邪恶:“做我女人吧?”
他吐出的热气喷在脸颊上,童念慌了下,而后绷起脸,手指狠狠戳在他的伤口上。
“啊——”
男人一声惨叫,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控诉,这女人下手真狠!
不多时候,童念愤愤的起身赶人,她拉开大门,将他用力往外推,一点儿也不客气。
韦祁皓一手拉住门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纠缠道:“童念,我认真的!你跟了本少爷,绝对好处多多!”
“再敢胡说,我真揍你!”
眼见她晃着小拳头,韦祁皓悻悻的闭上嘴,他转身往外走,可没走两步趁她不备,倏然俯下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下。
偷香后,男人满足的笑了笑,丢下一句晚安,忙的开溜。
望着他得意消失的背影,童念轻抚左边脸颊,眉眼温柔。内心深处,对于他的排斥感越来越少,她也不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
夜晚的澜苑,宁静悠远,满园蔷薇花随风拂动,偶有落下的花瓣,一片片坠入泥土。
一辆银色的奔驰迈凯轮从山道上驶来,车身转过弯,开到两扇巨大的黑色铁艺门前,按一下喇叭,大门应声而起,车身进入铁门再度合上。
男人将车熄火,开门走下来。他微低着头,好看的剑眉紧蹙,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疲惫。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光线柔和。宽大的沙发中,容妈脸对着大门,上半身微微摇晃,正在打瞌睡。
一眼看到她,凌靳扬走来的步子放轻,他刚刚坐下,容妈似是有感应般转过头,道:“少爷,你回来了?”
抬手环住她的肩膀,凌靳扬低低一笑,神情温和:“以后不要给我等门。”
容妈抿唇轻笑,伸手拍着他的手背,道:“习惯了,你不回来,我也睡不着。”转头盯着他的脸,她又道:“我去给你热宵夜。”
凌靳扬拉住她的胳膊,忙的阻止,“不用,我不饿。”说话间,将她推回卧室。
将她送回卧室安置好,凌靳扬笑着走出来,脸色温柔。容妈的儿子孝顺又有出息,她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硬要留下来,就是为了照顾他!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一直都把她当作母亲孝顺,三十年的相伴,在他心底早已积淀成为一种亲情。
转身刚要上楼,凌靳扬踩在楼梯上的步子顿住,他抿着唇下来,改而顺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去。
别墅的地下室,被改装成为音乐房,那是他大学那年让人修改的。那时候,他在学校组织一个音乐社团,大家会乐器的,在一起玩玩音乐。
推开房门,地面很干净,佣人们定时来打扫。各种乐器上面,都蒙着白布,已经有些时候未被人动过。
凌靳扬迈步走来,站在一处乐器前驻足,而后他缓缓伸手,将上面覆盖的白布揭开。
金色的架子鼓,闪亮如新。他转身坐在椅凳上,修长的手指拿起放置的鼓锤,拇指不停的摩挲。左手轻抬,他手腕扣下去,轻敲几下,一阵砰砰声响起。
凌靳扬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看着鼓架发呆,周围很安静,只有吊镲的回音。他抿着唇,冷硬的下颚绷紧,透出的弧度锋利。
还记得她十二岁那年,偷偷躲在门后看他打鼓,有一次冒出头来,怯怯的问:“哥哥,你鼓打的真好,念念也想学?”
空落的掌心中,倏然多出一双小手,亦如曾经的软绵。凌靳扬笑着收拢掌心,可曾经的炙热温度瞬间消散,他紧握的双手,空空如也,再也触不到那种全心的依赖。
半响,凌靳扬沉着脸将鼓锤丢下,起身大步离开。
一夜好眠,睡的尤沉,直到佣人小跑着上楼,韦祁皓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听到父亲回家,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什么。
客厅的沙发里,韦母看到儿子慢悠悠的下楼,立刻皱起眉,咳了两声,给他使眼色。
049 罚跪
收到母亲的警告,韦祁皓扫了眼对面的父亲和大哥,见父亲一脸铁青,又见大哥对着他暗暗口语,默念出两个字,认错。爱萋'
可韦祁皓性格如此,他做事不多解释。从小就这毛病,只要是认准的事情,无论对错他都要做。哪怕是错了,他也只认罚,不道歉!
韦铭远眼角一挑,见他面无悔色,立刻站起身,迈步往楼上走:“跟我上楼。”
徐莉一急,往前挡在儿子面前,一心维护:“铭远,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吗?那刘铮如果没错,咱们皓皓不会下重手的!”
“你还护着他?”韦铭远转身瞪着妻子,满脸厉色:“他都差点把人打死。”
徐莉将儿子拉到身边,语气轻描淡写:“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不就是脑震荡吗?”
“住口!”
韦铭远怒不可遏,脸色极为难看:“慈母多败儿,他这副德行,都是你纵容的!”
一听这话,徐莉沉下脸,蹙眉道:“家里属他最小,我不惯他,还能惯谁?”
眼见父母就要吵起来,韦祁皓急忙拉住母亲,低声道:“妈,你别管,这是我的事。”
韦祁华上前拉住母亲,也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怔忪的功夫,韦祁皓已经转身,随着父亲上到书房。
徐莉眼见他们上楼,整颗心都提起来,这对父子一直势同水火,两个人脾气一样犟。
将母亲拉到沙发坐下,韦祁华忙着安慰她:“妈,你当着爸的维护小皓,爸只会更生气。再说了,这次的事情,是咱们小皓不对,您是没看到,昨晚上要是我去的晚,他都能把人打死!”
徐莉目光沉了沉,回头问大儿子,“皓皓这样冲动,是为了女人吧?”
闻言,韦祁华目光闪了闪,倒也不太肯定:“说不好,流言是有一些,可我没看到人。”
徐莉撇了撇嘴,心想八成是为女人,这人真让她心口犯堵!
书房中,韦铭远望着对面的小儿子,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些年你做的那些混帐事还少吗?现在竟然要闹出人命来?”
韦祁皓沉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他该打!”
“跪下——”
韦铭远见他不肯认错,心口的怒意翻涌,“给我跪在这里,不许吃饭!”
听到父亲的呵斥,韦祁皓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地板上,身板笔直。
瞥了眼他倔犟的脸,韦父冷着脸出去,将房门带上,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
接到董事长电话,童念心底幽幽闪过什么,来到顶层办公室。
凌仲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神采奕奕,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