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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靳扬没有说话,双手环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小腹处,难得表露脆弱的一面。
童念特别喜欢他这样的动作和神情,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凌靳扬,才是有血有肉,有痛有伤的凌靳扬。太过强势的他,固然吸引,却终究感觉少了点什么。
拿起床头柜的止疼药,童念按照剂量倒出来,将他扶起来后,小心的喂他喝下。自从腰椎那里嵌入弹片,由于压迫神经,他就会感觉疼痛,并且这种疼痛逐渐加剧。以至于,他服用的止痛药,已经越来越难以抑制这种痛楚。
这是童念最担心的事情,有时她深夜醒来,见他睁眼咬牙忍着痛,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可又无能为力。
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童念从床上趿着拖鞋下地,找出那包药,拿到床边:“老公,我们试试这个,那些穴位我从网上查了,好像对你的伤有好处。”
凌靳扬刚刚吃过药,缓解了腰部的痛感,他瞥了眼那些药膏,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见她一脸期待,便点头答应。
试不试对他没什么所谓,只要能让她开心就好。
让他面朝下趴在床上,童念按照那人教的方法,把药膏覆在他受伤的地方而后又按照穴位图,精准的给他按压。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二十分钟后,童念满头大汗的问他。
凌靳扬抿着唇摇摇头,如实的回答:“没什么感觉。”
暗暗叹了口气,童念把药膏揭开,收拾干净后,去浴室洗过手。
兜兜睡的正香甜,并没有被吵醒,童念翻身上床,躺在他的身边:“没关系,我们先试试看,医院那边联系我,下周有国外的专家过来给你会诊,到时候问问医生。”
“好。”凌靳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疼她的辛苦,他搂紧身边的人,柔声道:“睡吧。”
童念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声音透着暖意:“不许乱想,乖乖睡觉。”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凌靳扬感动于她的细心,他拥紧身边的人,两人一起沉沉睡去。
连续七天,童念每天都按时给他敷药,虽说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有一样是值得开心的。那就是凌靳扬腰部的疼痛感,似乎减轻不少,这几天夜里都没有疼醒。
不过他的双腿还是没有知觉,依旧不能走路。
一周后,童念早起带着他来到医院,从国外赶来的专家,一起给他进行会诊,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有效的方法。
拍过片子后,童念陪着凌靳扬等结果,她手心一片冰冷,心情紧张不已。
须臾,医生拿着刚刚拍好的片子,几乎是小跑赶过来,见到他们,满脸的不敢置信,“这个真的太神奇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医生的话说的不明不白,童念和凌靳扬两个人满头雾水,大眼瞪小眼,“医生,我们做到什么了?”
把刚拍好的片子挂起来,医生惊喜的指着那块黑影,震惊道:“弹片的位置,转移开神经密集区,虽说手术还是会有危险,不过风险降低了百分之七十!”
“啊?”童念脑袋发懵,慢慢的消化理解医生的话后,恍然大悟。那些药,还有按摩的穴位,原来是起到这种效用!
童念一把拉住医生的胳膊,急声道:“医生,按照你的话,那我们可以进行手术取出弹片吗?”
“可以。”医生很肯定的告诉她,“虽然手术还有风险,不过成功的机率很高,你们要试试吗?”
相对于童念的激动,凌靳扬显得冷静的多,虽然他心底也充满震撼,不过男人的理智相较于女人的感性,总是占上风的。
“我愿意试试。”凌靳扬沉着出声,很肯定的给出答案。
随后的时间里,大家聚在一起,商讨着手术时间,还有方案,最后确定在下周一,为凌靳扬进行手术,取出弹片。
回到澜苑以后,童念仍然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原本绝望的心,重又燃起希望,这不得不让她感恩,同时也深深感激那位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原来好人还是会有好报的,倘若当初凌靳扬自私一点儿,懦弱一点儿,那么今天他的命运,也许此生都要与轮椅为伴。
可世上没有如果,也就是他心无杂念,伸出救人之手的那个刹那,上苍终于眷顾于他!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在家等待的这一周,心情起起落落。虽说情况已经往好的方向转变,但到底这个手术还是具有风险的。童念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窗边的落地窗前,凌靳扬坐在沙发里,双目直勾勾的望着远方的白云。绯红的夕阳余辉,洒落在他的肩头,勾勒出他的五官分明。
童念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双手穿过他的腋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老公,我害怕。”
男人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凌靳扬沉寂的双眸动了动,嘴角的笑容温柔:“怕什么?”
心口堵着很多话,童念都说不出来。想起满头白发的公公,想起早逝的顾烨,她的心底压抑的情绪有些沉重。
似乎感应到她的思想,凌靳扬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指着远处的落日,笑道:“念念你看,原来我们这里的落日,也很美。”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童念点头应了声。不过心思不在那里,心不在焉。
凌靳扬转过头,深深望着童念的眼睛,内敛的双眸染满柔情,“我答应过你的,在我们金婚的时候,要带着你伊亚看落日!我说过的,你老公五十年如一日,我要背着你去看落日!”
“老公……”童念用力吸吸鼻子,眼睛酸酸的难受。她紧咬着唇,才没有落下泪来。
拉过她的双手放在脸颊两边,凌靳扬眼底带笑,一眼看穿她的担忧,沉声道:“你放心吧,妈妈和弟弟在天上会保佑我的!一定会!”
童念敛下眉,用力点点头,眼眶中蓄满泪水,她抱紧面前的男人,与他十指紧扣:“老公,我爱你。”
“我当然知道,你爱我。”凌靳扬深沉的笑起来,他扣紧怀里的人,唇边勾起的弧度迷人:“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见你,爱上你。”
遇见他,爱上他,这也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枕在他的怀里,童念听着他胸腔里有规律的心跳声,心底的惧怕逐渐散去。她要牢牢握紧他的手,陪着他一起走过,他们往后人生的所有春夏秋冬。
周一早上七点钟,手术准时进行。全家人凡是可以赶来的,都等在手术室外,用最虔诚的心,为里面的人祈福。
十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
医生满身疲惫的走出来,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微笑着告诉大家:“手术很成功!”
所有人情不自禁的爆发出欢笑声,在这满场的笑声里,童念默默站在角落,抬手捂着唇,泪如雨下,尽情的释放着这许久的压抑!
这一关,他们终于平安渡过。
在医院住了两周,凌靳扬精神已经恢复的很好,只是还需要进行一阶段的康复锻炼。
两个月后,凌靳扬彻底恢复健康,他的双腿完全可以自由行走,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他又变回那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逊的男人!
兜兜一周岁生日,凌靳扬身体康复,这两大喜事,凌家人自然都不能错过。
童念不想去酒店,便安排人在家里布置,举办一场小规模的家宴。
用过午饭,童念让司机去把韩兴桥接来,全家人一起团聚。
“爸!”司机把人接回来,童念笑脸迎接出来,搀扶着他往里走:“今天家里人多,有些闹,您先去楼上卧室休息会儿。”
韩兴桥神情温和,自从凌靳扬这件事情后,他的心境有了很大的改变。
“没事,人多热闹,我喜欢人多。”韩兴桥眼底带笑,环视四周后,见到院落里正在晒太阳的人,目光不禁动了动。
“念念啊,你去忙吧,我自己转转。”韩兴桥拍拍童念的手,语气温柔。
童念见他气色和神情都很好,也没深想,便笑道:“那您先坐会儿,我去找靳扬。”
“好。”含笑点点头,韩兴桥目送她离开后,才转身往庭院的梧桐树下走过去。
看护见里面很吵闹,推着凌仲在这里躲清静,见到他来,礼貌的点点头。
韩兴桥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凌仲对面,目光巡视过他的脸,神情沉了沉。他转头看向看护,笑道:“你去忙吧,我坐在这里陪陪他。”
看护心有芥蒂,想起上次的事情,不敢贸然离开,可又不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只要转身离开,但是并没有走远。
“今天兜兜一周岁了。”韩兴桥嘴角染笑,提起兜兜,他的神情总是充满宠溺:“我孙女可聪明了,走到哪里人家都夸!”
顿了下,他转头盯着目光呆滞的凌仲,笑了